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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259)

大雨之中,太子妃正殿灯光大亮,所有沉睡的人,立即起身快速忙碌着。

产婆强硬的把太子拒在门外,关上了入殿的大门。

春思、春香焦急的守在娘娘身边,看着娘娘痛苦忍耐的样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元谨恂站在伞下,看着紧闭的大门,奇怪自己现在心里竟然激烈的争斗着。

死,不过是个孽种!死了对所有人都好;活,因为那是他们辛辛苦苦等到现在的孩子,他也曾听过他的心跳,看过他调皮时伸出的拳头,也曾无数次幻想她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白公公举着伞,如没有灵魂的曲躯壳,只是为在大雨中站着的主子撑着头上的华盖。

死吗?活着?死吧!一个小生命的执着。

现在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负担的安慰她,以后他们也会有很多孩子,总有一个能弥补她现在的创伤。

怎么可以死呢?他为他吃了多少补药,请过多少次太医,在他折磨的逸衣睡不着时,她多少次准许了他了靠近,怎么可以还没出生就死呢!怎么可以没有看这美好的世界一眼就死了!

☆、059

元谨遵自我挣扎着。

冷雨肆意而下,赶来的太后见太子站在院中央,吓的急忙冲过去:“谨恂,你这是做什么?快回去!”

太后见太子没动,苦口婆心的劝道:“生个孩子而已,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别到时候孩子没事,你到病了,岂不是让孩子笑话你,阿白,送殿下回去。”

白公公的头更低了一分,恭敬举着华盖一动不动。

太后愣一下,看着太子周围的人原地不动的恭立在两旁,若说没一点感触是假的,一朝帝王一朝臣,她以后就是一位招人嫌的太皇太后了,谁然她与这位太子也不慎熟悉。

太后感慨的看眼忙碌的宫人,微微松口气,好在太子妃是位清醒的,不会不给她最后一丝颜面,这样也好……一把老骨头罢了,还要什么说一不二……

打扮雍容,面容慈祥的淑妃带着下人慌慌张张的赶来:“要生了吗!这么提前了!”乍然见太子站在雨中,顿时急道:“太子怎么在这里,快!还不扶太子过来走廊里!”

周围与刚才一样静。

太后心里嘲讽的看了越发意气风发的淑妃娘娘一眼,带着人向走廊而去。

淑妃娘娘仿佛现在才发现太后一般,赶紧趋礼:“妾身参见太后。”

太后看了淑妃的打扮一眼,清淡的移开目光:“你怎么过来了,皇上怎么样了?”

淑妃赶紧道:“回太后,皇上吃了药已经睡了,妾身本想去休息,听闻太子妃要生了,所以来看看。”

太后看也没看她:“是吗?”不是急着巴结未来的中宫之主,赶紧来表决心。

淑妃目光闪躲,面上恭敬、谦逊地开口:“当……当然……”

“皇上还没死呢!”

淑妃闻言瞬间惶恐的跪在地上:“太后,妾身不敢,妾身只是——”

“好了,你自己想什么你自己知道,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话。”即便你与太子感情最深厚又怎么样,到底不是亲生的,也绝对不会是太后,拿捏一个太妃,她一样毫不费力。

太医们聚在大殿内,寂寞无声的沉默着,每个人都在默默的虔诚的祈祷,太子妃一定要平安生产,一定要平安生产,否则——

殿外的人越来越多,韩侧妃、王侧妃,还有与太子妃关系不错的人都到了,大于磅礴的院子里,不一会就黑压压的站满一群人。

元自冥躲在二道门的角落了,偷偷的往人满为患的院子里张望,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什么也看不到。

小张公公赶紧跟着调整三位,紧张地四下张望着道:“孙殿下,咱们快点走吧,被人看到了……孙殿下——”

元自冥握着墙上的蔓藤,突然回头:“母妃不会有事的,对吗?”

张小不点立即虔诚的道:“回孙殿下,当然不会,太子妃吉人天相,定能给孙殿下生位可爱的小皇弟——”张公公说到这,立即紧张的闭上嘴,偷偷看眼不断张望的主子,见主子没有在意,方松了一口气。

元自冥焉能不懂因为什么,日渐长大的他更知道,如果是位弟弟,他可能拿走现在属于他的一切。

院子内,王云雪贤惠的把伞撑在华盖之下,温柔的劝着:“殿下,妾身也担心姐姐,但雨这样大,姐姐知道了,也会心疼殿下的……”

“……”

“难道殿下还想让生产完的姐姐担心殿下吗?”

“……”

王云雪看着无动于衷的太子,贝齿不自觉地咬紧下唇,望着他巍然不动的身影,久不动心的她又深刻体会到了嫉妒,这个男人,曾是她想要的。

马蹄之下,大街之上,救下她的人是他,沉稳的臂力,沉淀的气度,不动声色的压力,让王云雪当时羞涩之余也曾心动过,带着‘不甘的高傲’嫁给他,本以为他会为两人如此戏剧性的相遇说有一丝波动。

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漫漫长夜的空守,毫无希望的未来,除了地位、荣誉,他什么也没有给她。这是她曾经梦想从他身上得来的关怀,想荣宠六宫的骄傲。

可如今不被宠爱的换成自己……她只希望帝爱公允,一视同仁。他的背影、他的等待、他不易表露的温柔也为自己绽放一次。

沈娘接过嬷嬷拿来的披风,急忙上前向侧妃行过礼,给殿下披上:“殿下,天寒雨重,注意身体。”说完悠悠的看了太子一眼,快速分开:“妾身告退。”

王云雪沉默的看着太子的衣襟,见他衣襟上的花纹动也未动,不知为何悄然松了口气。

心里却想,沈千梦——太子恩师之女,为殿下生下一女,现在虽是戴罪之身,但只要太子登基,为恩师平反,道时候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女,太后侄女的荣耀定能让她位列四妃,荣宠不断。

王云雪突然有些嫉妒沈千梦,比对太子妃的嫉恨还要多三分,太子妃是原配,与太子的交情不同一般,她即便嫉妒,也有正房的地位在哪里,让一切变的不可追。

但沈千梦呢,地位、年龄、样貌与自己相当,甚至还是位妾室,还有一位公主,如果被封妃,她也被封妃,她却因为少一位公主明显输给她,凭什么!

凭什么并不比自己多优秀的沈千梦曾经得到太子真诚相待,恩宠倍佳,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既然年纪一大把的太子妃都可以生下皇嗣!为什么她没有!

王云雪看着骤然紧张的宫内随侍,突然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毛了出来——一尸两命!

生孩子本就是凶险的事,没道理太子妃逃过这一劫!死吧!死了她才有希望,才有可能争取这个男人,她林逸衣不稀罕,她要!

“皇上……”

元谨恂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平和的望着那扇门,他必须站在这里,让复杂相争的心静一静,否则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

夜衡政负手而立,玄色的官服在雨夜中折射着淡淡的金光。

随影站在马车旁,看着皇城门外静静伫立的少爷,伞也未撑一把。

一道火红如烟的身影慢慢的从雨幕中走来,每一步犹如踏在云端之上,飘渺浮华。

他长发及腰,漆黑如墨,手里的白色竹伞在夜幕下犹如一盏指明灯,肆无忌惮的存在着。

他嘲讽的飘落在夜衡政的身旁,手上的伞未曾向他倾斜一毫,声音清冷如伞外的春雨:“站在这里做什么?担心她?不觉得多余吗?”

木归兮陶醉的深吸一口气:“里面有圣国最顶尖的御医、有深爱她的男人,有数之不尽的忠仆,这样的阵容,你觉得你有资格担心?有资格站在这里遥望?”

“……”夜衡政沉默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雨幕中如万江奔腾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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