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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284)

元谨恂沉默的站着。

白公公心神剧颤,摸不透受了奇耻大辱的皇上在皇后不在场后会不会打开杀戒。向来无欲无求的白公公突然觉得,皇后娘娘为什么不顺带带走她制造的危机。

所有的料想都不是多余,元谨恂心里怎么可能痛快,不要说他现在九五之尊人人敬畏,即便是以前他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元谨恂静静的站着,发热的手心稳稳地垂在身侧,愤怒的气流绕过周身三圈,也没有给他紧握愤怒双拳的胆量!

隐忍的元谨恂在众人因为缺氧几乎要死的一刻,一字一句的道:“拉下去,每人再打二十大板!”

“是!”

白公公快速让人执行,一边不断的庆幸,幸好、幸好是拉下去打!

王云雪、垂虹、江鹿、水鸳等人也不禁庆幸,幸好,幸好皇上没有把刚才的尴尬加注在她们身上。

元谨恂带着任何人都不敢看的神色,忍辱负重地阔步离开。没有人敢问,被用完丢下一旁的他什么感受;更没有人敢探寻此刻的帝王心中在想什么。

总之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众人的脑海里,让一切言论、阴谋都变的轻不可言,毫无相配,以至于很多人下意识的不敢想起这一幕,不敢多说一句话……

春香心中忐忑的频频后望,既上次主子被皇上捉奸后,首一次被惊出一身冷汗,她近乎哀求的在皇后身前道:“娘……娘娘,咱们给皇上送碗汤去吧……皇上也挺……挺辛苦……”

林逸衣:“……”

“娘……娘娘,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胳膊也会疼的……这……这不能用完就丢啊……”

春思低着头苦着脸开口:“娘娘……您……您不能仗着皇上让着您就得寸进尺啊,杀人还要给人留说遗言的时间呢娘娘怎么能那样对皇上……”春思越说越小声,直到归于平静。

林逸衣看眼背后的牡丹,淡淡的开口:“不摘花了?走了可就没有了。”

春思、春香闻言,开始没回过味来,过了一瞬,幡然醒悟!但——皇后!现在是考虑牡丹的时候吗!皇上刚才的脸都绿了!脸绿了知道吗!皇上在您眼里到底是猫还是狗!还是用完都不用哄的!

林逸衣想了想点点头,认真的分析:“不采也罢,其实牡丹味道对你们来说太过艳丽,可如果是水果味……”林逸衣摇摇头:“闻起来像长不大一样……”

春思赶紧道:“奴婢本来就不大!”

春香瞬间掐她一下:说什么呢!

春思顿时闭嘴,苦恼不已:娘娘你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呢!皇上刚才脸都绿了!绿了!

林逸衣看眼她们拦过两人的肩:“行了,行了,看把你们急的,如果你们真的给他送一碗汤过去,他才是要气死呢,别想了,他自己一会就想通了,要什么水果味的?”

让我们死了吧味的!

……

白公公小心翼翼的禀告:“皇……皇上,骆大人求见。”皇上已经这样站了一个时辰了?有时候白公公都想:皇上,您何必呢,本是骄傲的人却偏偏要挑战极限,您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事后被气的吐血的只能是您,皇后娘娘还不是不痛不痒的。不对,皇后娘娘说不定还会觉得下手不够狠,没有把皇上气死。

但三殿下总是好的,两人之间为了三殿下也该试着有一个人让步,毕竟皇后不管怎么冷血的对皇上,还是给皇上生了三殿下的。

白公公正想的欢实,突然听到头顶上平稳的传来一个子:“准。”

“是。”

骆祥秋大大咧咧的进来,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细腻和恭敬:“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朋友和君臣间,因为不如夜相,他向来拿捏的很好,既能让皇后想起两人间的友谊,又不掩心底对君主的敬重,简而言之,这种人就是——爪牙!

☆、079

元谨恂兴致缺缺,神色淡漠,透着不容侵犯的高傲和尊贵:“起。”

骆祥秋耳朵敏锐的抖了一下,来的不是时候?可没听说最近有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应该是是错觉吧……

骆祥秋憨厚的笑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一本正经:“启禀皇上,微臣有个疑问?”

元谨恂闻言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瞬:“说。”

“最近夜相怎么没有去衙门?府里也说没在,是不是出什么任务去了?”

元谨恂看着骆祥秋小心谨慎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直捣黄龙:“醉庄的春秋。”

骆祥秋立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微臣……微臣……”

元谨恂先一步的冷漠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找夜衡政无非就是这件事。”

骆祥秋见瞒不住,所幸笑着承认,难得一个彪悍的武将,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

元谨恂冷哼以上,拿了一块墨黑色的腰牌交给白公公:“带他去领人。”

“啊?”

女方愿不愿意?元谨恂不会认为这是问题,醉庄里的一草一木,不需要情绪。

骆祥秋闻言憨厚的脸上立即露出菊花灿漫的微笑,激动不已行行参拜大礼:“微臣多谢皇上成全!叩谢皇上——”

元谨恂烦闷地挥挥手让语无伦次的骆祥秋走了,坐在上书房空荡荡得大殿里,呼吸着书墨沉淀了数百年的麝香,元谨恂透过窗户看着窗外冒入视野的一株白色芍药,突然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

元谨恂讽刺的一笑,疲倦的狼狈,或者对他的‘服务’有一丝一毫的满意,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后者也没什么,至少他今天有用了不是吗?

想着她现在或许心情不错,元谨恂郁闷的心突然也明媚了三分,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比刚刚更加柔和……

……

夜府内,夜衡政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挑肥拣瘦的木归兮,神色淡淡。

“这道狮子头真难吃,你不会因为被抛弃了,连常来的厨子都不用了吧!”木归兮嫌弃的吐出嘴里的食物,又去捞一旁的酱香猪蹄,下一刻又吐了出来:“夜衡政,吃过凤肉,你还咽的下杂草!”

夜衡政看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归兮,没有说话。

木归兮干脆扔下勺子不吃了:“大师兄,你给点反应会死吗?”

夜衡政心烦的沉默着,不想说话。

木归兮挑挑眉,勉强把唯一能喝的八宝粥拉进,眼睛毫不留情的在夜衡政腹部略过,忍不住落井下石:“后悔了?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活该,报应!”

夜衡政示意随影不用伺候,他并不饿。

木归兮看着夜衡政雷打不动的样子,骤然有些兴趣缺缺,将心比心的想,男人落到夜衡政这种地步,的确没脸面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木归兮突然放下勺子,沉默了一会,骤然抬起头:“其实你不用沮丧,你还有一个儿子,林逸衣那人虽然没在你生命中起什么好作用,但……总还给你生了儿子——”最后一句木归兮说的很小声,前面却是雷厉风行,为空自己因为左右顾虑最后说不出口。

但,最终无法预料出自己说出的事实对他和元谨恂来说是解脱还是噩梦,所以越说越没有底气。

夜衡政目光涣散的看向木归兮,空白的目光里无法理解刚才木归兮说了什么?但又燃烧着疯狂的震惊!

随影难以置信的看着木归兮,火热地探寻目光几乎要把木归兮烧成碎片!重复一遍。

木归兮真说出来后,反而更没底气,完全不似跟元谨恂对峙般坚定阴损,就想着出来后把事实挑明看元谨恂怎么哭!

直到真说了之后,木归兮才发觉,肩上的重担如此沉重,万一夜衡政去找元谨恂要人?万一元谨恂狗急跳墙?万一他们谁错手死了一个,他会不会后悔自己一时嘴快。

但夜衡政怎么可能放过他:“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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