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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77)

烈日帝不停的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去,把秀女名册拿过来。”

应公公心里一震,猜到关键的一刻到了,这些天以来皇上便有意为王爷再选一侧妃,只是看中了几个迟迟不知道选择谁,不知这一怒,会给永平王带怎样的契机。

秀女名册呈上来。

元晰这次没看以前频频徘徊的那几张,直接翻开第一页,一口气圈了两个。

应公公见状,顿时吓的不敢接笔,一个贵女是福气,两个就是纷争。

元晰圈完气消了一半,见应公公跪着没有起来,再看看秀册上鲜红的两个圈,心里已经沉稳多了,道:“就选王阁老的女儿吧,你说赐……平妻如何?”

烈日帝看向应公公,询问这个可能,没人的时候他习惯把一些出格的决定先跟应公公商议,虽然碍于规矩他不会明着说什么,但往往能表达他的观点。

应公公突然呵呵一笑。

烈日帝不解:“你笑什么。”

“皇上,一山不容二虎。”

烈日帝突然也笑了:“你说谨恂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优柔寡断,纵的她们不像话,既然如此,王家的女儿屈居侧妃,顺便提醒提醒林家,当教女时要教,成天吵吵闹闹向什么样子,别以为永平王这些多年纵着他女儿,朕就不会下旨休了她!

再这样闹下去!朕就把他家闺女贬成妾!”

……

王阁老的女儿赐婚永平王的消息,如大雪飘天,瞬间掩盖了永平王妃与永平王爷的是非,成为达官贵圈惹人羡慕、嫉妒还有叹息的不平声音。

那可是王阁老的女儿,手握另半壁江山,怎么就要嫁给永平王为侧妃了?

江踏带头率领此事件的众谋士为主子隐贺。

元谨恂首次因为心情不好的没有出席,心里惴惴不安,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恭喜王爷又得一美人。”

元谨恂坐在书房里,沉静的看向窗外,明明不是阴雨的天气,心情却愈加无来由的烦闷。

另一边。

林逸衣站在灶台前,长发束成马尾,下颚与颈项的线条展露出优美的弧度,她垂着头小心的把香菇去根,再拿起小剪子沿着边剪成长长的条。

然后放下,再拿起平菇、草菇依次清洗装盆,随后下料。

她最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林逸衣习惯用做菜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她现在已经不复刚出府的烦躁,心情平和不少。

林逸衣将葱快速切丁,边想着应对元谨恂的办法,怒火散去、一意孤行的气愤散去后,怎样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此时,夜衡政站在一旁,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些天心情明显郁结的林逸衣,这里并不是她在船山路的房产而是接近官院的私园,想不到她在这里还有房子。

夜衡政看着她把各种食材腌制好,突然盖住她欲拌酱汁的手,目光包容宠溺:“还不想谈谈吗?”

林逸衣看着覆盖在手上干净到过分的手掌力量微重的压住她的行动,心里觉得对不住他,是她考虑欠妥把他拉入这场纷争,也是她太自信,因为永平王那里不会出‘和离’的错,毕竟他有的是女人不是吗!

夜衡政垂下头,与她平齐:“受委屈了?”

林逸衣撇开头,不忍看他,搬来这里没想过告诉任何人,但看着他一直等在船山路的房子里,心里到底觉得愧疚,他便出现在这里。

“不想跟我谈谈?”夜衡政温柔的诱导,这一方面他对对手比较有经验:“你知道的,我在担心你,这种担心让我不想让你保守秘密。”

林逸衣不是孩子也不是受了委屈便觉得天下都欠了她的人,至少她还欠了眼前的人,只是这种话说出来,简直是对他付出的侮辱,再高的权势也不能成为她辜负这颗心后心安理得的借口。

林逸衣收拾下心情,认为他有权知道,分手也好,他会拂袖而去也罢,总要有个结果:“我的和离出了问题。”

夜衡政顿时警觉:“什么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查她过去的背影,但总觉得不好。

“就像,文件作废一样,他现在跟我谈和离不算数,让我回去,我就跑了,我预计会离开圣都一段时间,他找不到我,自然会知道我的态度,对不起……”

夜衡政闻言收回手,愣愣的看着她。

林逸衣看着手上消失的温度,心里虽有失落但已在意料之中,林逸衣立即振作好精神,合合散散已经看得开,何况又是她的错:“是我的失误,让你如此尴尬。”

夜衡政看着她,目光复杂,和离不算数?就说明她还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他找过来了?”夜衡政声音前所未有的阴冷。

“算是吧,目前我还能处理。”

“你的处理就是离开圣都躲起来等他下次找到你?”

“时间久了总会淡的。”

夜衡政看着她,她给人的感觉很安静,尤其现在这样梳着简单的头饰不参杂一点说明身份的装扮时,甚至让人混淆她的年龄,也往往让人对她的本质产生错觉。

她对所有人热情,温柔,亲切,却不代表她是那样的人。

相反,她有原则、自信并有能准确评价和估计形势的能力,并骄傲的存在,她懂生活也在享受生活,她具有坚定不移的自信心,举止总是庄重,和蔼的宽容周围的一切。

如果不触犯她的底线,她一直可以很温顺,让每个靠近她的人如沐圣光。

但若是忽视了她的内心,触碰了她的逆鳞,她会立即翻脸,变的冷酷无情、敷衍搪塞周围的一切,用最有保障的方式实施最有力的报复,但她不知道,即便她孤注一掷,也改变不了她保守的攻击个性。

夜衡政相信她厌恶那个男人,却不信她最后能鱼死网破,因为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善于妥协习惯适应,只要不逼的太急,她能融入任何环境。

比如有一天,那个男人也会耗尽她坚持的爱情观念。

这让夜衡政不能容忍,也不允许她答应了自己后妥协!虽然介入别人的婚姻不道德,但他们已经做到了和离的份上,已经把她送出了门,又凭什么觉得没有人发现她的美,肆意伤害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带回去,消磨她精灵般的精神。

夜衡政没有什么道德观,只有阶级观,抢了你的女人是不对,接下来就是能力较量,以皇权至上理念来说,夜衡政同样骄傲的不把任何雄性对手当对手,他只看到他的她受了委屈。

又务自庆幸自己下手够快,在她来不及回神时已经拥有质问她的资格。

夜衡政看着林逸衣:“那我呢?”

林逸衣突然抬头:“你怎么了?”她还没和离有他什么事,这时候不该离她远远的,或者指责她欺骗感情?

夜衡政毫不费力的读出她的想法:“是我先追求的你,我不至于怀疑自己的眼光,追不追求在我,同不同意在你,我开始了就求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好不好我都接受。”

林逸衣闻言,为他话里的理智感叹:“尽管这个结果很恶心。”

“恶不恶心要等有了结果我才能评判。”

林逸衣忽然看向他。

夜衡政执着的望着她:“我觉得我该为你做点什么,比如帮你在精神和道德上气死对方,就算气不死他也可以藐视他,他不仁你不义,何必为一个不仁的人,交换你的道德。”

林逸衣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好心情的笑了:“夜衡政我发现你这人真搞笑,能把如此无礼的要求说的冠冕堂皇,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在精神和道德上气死他。”

林逸衣目光带着挑衅的亮丽,连她都没发现她又恢复到精神饱满的状态。

夜衡政张开手臂,更加一本正经:“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咱们双宿双飞成了夫妻,让他祖坟冒光。”欲仙欲死。

林逸衣陡然好了:“不闹了,水开了我把菜下锅。”林逸衣把腌好的菌菇倒入煲好的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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