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考拉说话,那个看着风景发呆的家伙抢先道:“是在东清国文武百官面前,还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在下有的是时间奉陪。”
不要脸,“哪来滚哪去!神经病!”
考拉还想打我。
我谨慎的后退一步。
呆子道:“贡之,她不值得你动手。”
那样最好,千万别把我当菜看。
“有没有兴趣到西风坐坐。”
不礼貌,说话是不用眼睛看人的。“没兴趣,目前没钱,不打算出游。”
“爷和她废话什么!”考拉忍不住出声。
我鄙视他一眼:“笨,你家爷是想看看协天子是否可令诸侯。”
“比喻的恰到好处。”
“过奖,过奖,本人堪堪智慧绝伦。”
“姑娘真不担心,千清不保你。”
我手抱胸,很有兴致听人让我跳槽:“你就能保我?”貌似你家集团很赚钱,适当的话,确实可以考虑。
“当然,本王想保的人,从没有失败过。”
自恋“我相信司空想保的人也没有漏网过。你说呢,北极熊。”我笑看他,老板想拉员工,还附带招一赔一,很有诚意呀!丑谦你价值不低肯定能卖好价钱。
“他能天天跟着你吗?就不怕有意外?”
我冲他摆摆手,“你最好祈祷我这段时间没意外,否则为一个无知的我,赔一个前景光明的帝国,多不划算。”
“那么自信,司空兄会为你兵临西风。”
“我没那价值,你何须和我说话。”
“姑娘聪明。”
“赞的恰到好处。”
他在考拉的保护下,独居一偶:“本王想要的东西,从不会失手。”
“那小弟恭祝您老,这次也马到成功。”
说话间,一个小男孩突然跑向他们三尺之内,考拉身形速移,恍惚中,小男孩被狠狠的撞击到对面的石墙上,考拉稳稳站好,呆子继续发呆,刚才的一幕就像过眼烟云,恰似没存在过。
我站着不动,看着对面一个惊慌的妇人冲向倒地的孩子,人群向他聚去。
“阿剩,醒醒,别吓娘。”
我着眯眼看着,眉头不自觉皱起,我从没见有人在我面前动手。恐怕没救了。
“阿剩,别怕,有娘在,娘带你看大夫。”妇人抱起孩子,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她抱着那个明显要断气的孩子疾奔。
从头到尾,没一个人出来寻找肇事者。
我把头转向眼前这两个贵气逼人的男子,怪不得,原来上位者取人性命是不用坐牢的。
我对考拉鼓掌:“很精彩,至少他不用承受长大的烦恼。”
考拉和那个人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看法。
“沈姑娘可考虑本王的建议,本王随时欢迎。贡之我们走。”
不一会,妇人疯了般叫喊充斥整条大街,几个孩子哭着叫嚷,再也不玩纸飞机。
他们离开的禁地里,飞落了一架破纸折的玩具。
我捡起地上的飞机,是我送无悔的生日礼物,当年我送他时,彩色斑斓,质地上乘,非尊极贵。
我攥在手里,往哭声的反方向走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六十五]
我受刺激了,我绝对受刺激了,要不然我为什么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觉的好冷。随手拦下辆马车,我想静静的呆会。
“公子去哪?”
“皇宫。”
车夫一愣。
我忙改口:“它前面的那条街。”
“好勒!公子坐好,一会就到。”
我靠在马车上,心口堵的慌,掀起窗帘,看也不看把飞机甩了出去。
无悔你怎么还不回来,忘了我在等你吗!我缩在车角,想念他在时火热的气氛。我该找点事做,看看忙碌的众人,从小到大我都很清闲,小时候子墨宠着,长大了大家惯着。
如果没有子墨,我会像其他被忽视的次子一样,生在一个大院死在一个大院。
如果没有无悔,我的生命也会是蝼蚁无人过问轮回。
如果不是千清和丑谦,我更算不上尊贵。
那这一切是不是证明我本身就什么都不是。依托,我的意义竟然在于依托,前生今世我总是因为他人受人尊重,可笑,我把自己缩成球,不知这个样子从泰山滚下去,会不会举报我污染环境。
“公子,到了,五文钱。”
这么快,我还没感慨完呢,我不舍的跳下车,不好意思的摸摸口袋:“多少钱?”
“五文。”五文啊。我在摸摸,再往袖口里掏掏,好像没有。我艰难的开口:“可不可以……等……下次再付。”
车夫闻言,立即变脸:“公子,就五文钱,您不会没有吧。”
我冲他抖抖衣袖:“你看,真没有。”连打条的纸都没带。
车夫脸色非常难看,但仔细观摩我后,小声嘟囔着,狠抽一鞭马身走了。
我低着头,看马车压出的痕迹。
我是不是欺负人家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带钱,不信你们搜,哦!我猛然抬起头,我想起来了,云姨给我的银票被我放内衣口袋了,我急忙往前追:“大叔!大叔!我有钱。”
等我追上他时,他正和另一位客人砍价,我气喘吁吁的趴马车上:“大叔,我付你车钱。”
车夫意外的看着我:“公子。你跑了三条街?”
没注意,只顾看车印,我喘口气问:“多少来着。”
“只有五文。”
直到我掏出银票车夫好像不相信我跑了三条街追他,我容易吗。
我捏着银票的边:“五文是多少?”我好像不认识文,就见过金子银子和票子。
车夫笑笑,憨直的笑,笑的全世界都是好人:“不到你手中纸票的一分。”
“那我撕给你点吧。”
“啊?不不不!这怎么成,撕坏了就不能用了。”
也对,我从怀里拣出张最小的银票,咬咬呀,闭着眼:“给你!快点拿走!”要不然我会后悔的。
“公子,太多了,我……”
“拿走,以后你的车我包了。”
“好吧,多谢公子,小的替全家老小谢谢您大恩大德。”
我迅速把银票塞他怀里:“给你。”转身就跑,心疼呀!我的心疼呀!
“公子,你不坐车呀!”
对呀,我给钱了,我干嘛不坐车,呜呜--!呜呜--!呜呜--!我办傻事了
!呜呜--我独奔到皇宫前,我伤心,我的钱够买苏故家的卡迪拉克,可买无悔家限量版皇家轿车,我委屈的吸吸鼻子,迈进巍峨的皇宫大门。
“沈大人好。”
我咬咬嘴唇,正伤心。
“给沈大人请安。”
我缴缴衣角,独自悲哀。
“参见沈大人。”
呜呜--!我的钱。
我伤心的往上书跑,我管你们怎么看。
老子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看见上书房的影子,突然感觉自己委屈极了,我撞开上书房的大门,红着眼睛看着他们,小海在给千清研磨。千清抬头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病刚刚好就闯祸了吗?”
呜呜--!呜呜--!不管我的事,他死时不管我的事。
我跑向千清,抱着他开始哭,千清意外的拍拍我:“怎么了,朕为你做主。”
小海悄悄退下,关上房门。
我抱着千清,就是想哭呀!我有什么办法!
千清放下公事,把我扶好,我吸吸鼻子,低下头,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往下流,都怪我给钱太多,这可是我第一次花钱,很心疼的,现在都疼。
“告诉朕怎么了。”
“我被骗银子。”
千清抬起我的头,用手为我擦擦眼泪:“放心?有朕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真的吗!永远都是,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不管我以后嫁给谁,你也保护我吗?“我讨厌所有驾车的。”
千清转身摊开笔墨:“朕拟道旨,皇城禁止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