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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118)+番外

九炎落坐在正中央,中途以不胜酒力为由带着权家离开。

……

时日纷纷,忠王府的婚事与章府的婚事终于提上日程,腊月的婚期如一阵凉风吹散了众多男子情怀。

那一舞精彩艳艳、广为流传,那一幕如仙似梦令人神往,章府大小姐才貌兼备将嫁入忠王府成为燕京一件大事。

不知哪位好事者,获悉青山一日后,著名书画大师做绝世画作一副,被炒成了天价,可这份图谁也没有见过,连瑞枫叶几经关系也没拿到手。

权府内。

一副美人舞天被图缓缓打开,画上的女子仿佛有了生命,跃入执画的眼帘,女子在穹幕下翩然若舞,华丽唯美。

突然外面传来小厮的声响。

画被卷起,束之高阁:“进。”

“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

权书函颔首:“知道了。”神情若定,心想,又是婚事,不知娘进宫与皇后谈了什么,他的婚事仿佛成了家里的大事。

巍峨的朱瓦高墙内,再美丽的爱情也迷惑不了皇子的眼,在权术和野心的交织下,红颜白压在了最底层。

帝子殿内,九炎落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洒了一定的月光,银黄色的皇子长袍,让他看起来锐利刚毅,过了好一会,他无波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香烟环绕的金碧辉煌中,孙公公的身影一动不动恭敬卑微:“回殿下,一切已经入局,只等殿下下令。”

九炎落仿佛没听见,望着窗外的月亮看了好一会才道:“孙公公,我们很久没有对招了。”

孙淼立即道:“若殿下有幸,奴才不吝赐教。”以前他还是眼前少年大师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少年已经能挑落他手中的刀,攻入他的禁区。

练功房内,刀阴剑厉,碰撞出的火花带着无尽杀意攻向对方,片刻便是上百回合。

随着叮的一声响,孙淼抵住了九炎落落在颈项间的剑,额头已经被汗浸透,他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妙,殿下今日招招狠辣,仿佛要至他于死地,惨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时候给殿下喂招。

“殿……殿下,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孙淼频频抵抗,有要撤招的嫌疑,他傻了才跟这样的殿下打,万一殿下一个激动,情绪高涨,不爽的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斩下,他哭都能哭死。

九炎落的剑陡然凌厉,漫天剑光仿佛要打出舞姿的风采。

孙淼咬牙迎上,顿时没了说话的机会,心里暗自为他担忧,药一直定时喝着,应该不是再犯病,他今天又没触到殿下的隐伤,可殿下……

叮!

孙淼手里的刀被甩开,脖子彻底baolu在对方剑尖之下。

九炎落顿时手势,目光平静:“你心不在焉,下去吧。”

同一时间,权如儿在皇后面前尽孝,烛光摇曳中,她手持美人锤,为皇后敲打腿脚:“是跟着殿下和大哥出去了一圈。”

权皇后欣慰一笑,她没看错人,九炎落对权如儿是很少。

权皇后疼爱的抚抚侄女的发丝,心里为侄女高兴,多美的姑娘,该是蜃儿的皇后,可惜蜃儿福薄,她并没有拿侄女博富贵的意思。

只是希望,侄女看在自己没将她的后半身绑在毫无希望的儿子身上后,能善待儿子:“他对你好不好?”

权如儿知道皇后在问什么,低下头,腼腆的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太高兴也不显得无所谓,带着命运无奈的妥协和对生活不能选择的释然:“很好。”

对皇后来说这一句就够了,以九炎落的出身能娶到如儿这样的美人,是他几辈子的造化。

093嫂子

权皇后疼爱的拍拍侄女的手:“受累了,让嚒嚒来做,你下去休息。”

“不累,能服侍皇后是如儿的荣幸。”

权皇后看着侄女恭敬温婉的样子,心里悄然为她叹口气,可怜的孩子,都是她害的,如果你嫁的不好,我怎么对得起大哥。

……

阴暗恐怖的慎刑司内,缓刑半个月后,二十大板刚刚打完,锦榕早已经昏了过去,娇容惨白,血迹渗出。

小李子急忙令人把她抬走,焦急的跟在身后。

男女有别,他不能亲自照料,便交给了下人房的宋嚒嚒:“不行了就拿令牌去找医士。”

宋嚒嚒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正品红装,是帝子殿名副其实的大姑姑,如果十三殿下不更上一步,也休想命令的动她。

可宋嚒嚒甚至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从十三殿下入住帝子殿就颇多照顾:“你赶紧去当值,交给我你还不放心。”

“放心,放心。”说着心疼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放心的离开。

宋姑姑看着小李子的背影,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锦榕只是个小丫头能找上李公公当对食是天大的福气,可惜,锦榕是锦榕,如此漂亮有野心的小姑娘,小李子注定消受不起。

装饰单一的下人房内,橘色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摇曳,即便是一等大宫女又如何,没有主子的允许,依然用不起红烛锦罗。

木床上,锦榕已经醒了,疼痛钻入骨头,她咬紧牙关硬挺,她告诫自己这点伤算什么,以前比这痛的委屈她都受了,还在乎这些。

可即便这样想,她额头还是布满了汗珠,疼的撕心裂肺,十三殿下打了她?这是殿下第二次罚她,都是为了同一个理由。

锦榕哭了,比身体更疼的是殿下不顾三人荣辱与共的情谊,打了她。

宋嚒嚒端着热水进来,就见锦榕哭的十分伤心。

宋嚒嚒亲自接过身边丫头手里的药膏,让她出去,房里只剩下她俩。

宋嚒嚒掀开锦榕的衣物,一看伤口便知那些人留了情,伤口看着虽然恐怖但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如果那些人下死手,她一条命还不够交代的。

“委屈了?”

锦榕闻言,顿时趴在枕头上哭,声音哽咽,唔唔不清:“我哪里不好,殿下现在还记得我没有打板子……”本来……本来她以为能悄悄过去……

宋嚒嚒拿出烈酒给她擦拭伤口,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与锦榕是老交情,锦榕的事她一清二楚。

宋嚒嚒平静的道:“是你太心急了,心性太高,对你没有好处。”

锦榕咝的一声,忍下,却对宋嚒嚒的话不认同:“是嚒嚒说我有机会!怎么现在又说我心气太高!我不好吗!我哪点不好,我与殿下共患难,我还救过殿下。”

宋嚒嚒立即冷眼:“这件事不可再提!殿下不是也恩赏了你的家人!”她是看出了锦榕的心思想点拨与她,结个善缘,可如果这主是个拎不清的,这份善缘她可消受不起,免得成了祸端。

锦榕垂下头,不敢放肆,她知道她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帝子殿的大嚒嚒:“我……我只是太……”

“委屈也不能说,不管十三殿下以前如何,现在他都是主子,是主子就不喜欢被违逆,更不能依仗以前的情分忘了本分。

你怕什么,以你的容貌和殿下身边的地位,侍寝是水到渠成的事,你又在近身伺候,以后那些娘娘主子也没有你体面,别傻得自己把自己的优势弄丢。”到底是还年轻沉不住气。

锦榕有些不自信:“可……皇后会选我吗……”

宋嚒嚒一点也不担心,继续为她处理伤口,这么嫩的肌肤可不能留下伤疤:“她选不选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殿下身边伺候,人长的又漂亮,只要殿下懂男女之事就不会放着你看着。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平稳心态,不急不燥,拿出女孩子的优势,暖他的心,让殿下看到你的细心体贴,慢慢的离不开你,明白吗?”

锦榕不明白。

宋嚒嚒也不闹:“你还小,急什么?现在该急的是东边那位。”

锦榕想到权如儿更生气:“殿下对她……对她……”

宋嚒嚒十分淡定,在宫里久了,看的多,当然比她们更沉得住气,现在东边那位频繁来帝子殿,想必有房嚒嚒一半功劳,看来,上面的事是定了,否则房婆子可不会让那位来买好:“不过是图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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