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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146)+番外

章栖悦甚至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若不然,最后怎么会得出这个结果?

章栖悦迷惑了,首次看不清眼前的是施恩还是私仇?只是觉得给堂堂九炎落找个非完璧的女人,丰润帝果然不愧是晚年略昏庸的帝王。

丰润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章栖悦拒绝。因为太耸人听闻,纵然九炎落有胆子要,她都没胆子嫁。

九炎落突然道:“父皇!你别说了!”狼狈一闪而逝,自尊踩在脚下也让她厌恶吗:“儿臣带她去见玄天机。”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一句废话也不想听!

丰润面色微冷,看着九炎落退去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寒的示意章栖悦追上!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很久,丰润才近乎痛恨的道:“章栖悦未免太不识抬举!她把我儿当什么!”

秦公公垂着头不说话。

“跟他爹一样!令人生厌!丝毫没学到玉言的好性情!”九炎落如此委曲求全,她还不答应!她想怎么样!让他们父子求她吗!

秦公公更不敢开口了,这种事……冷暖自知,人家小姑娘不想嫁,也不能逼人家不是。

……

章栖悦紧跟上九炎落的脚步,不明白九炎落今日怎么了,赶时间吗?因为跟的吃力她几乎要小跑几步,这种运动,对于这两天的栖悦来说,十分吃力。

当九炎落转过廊角。

章栖悦突然顿住,任九炎落走的再快,她不追了,看眼身后跟着的小公公:“劳烦公公带路。”九炎落站定,心里仿若被抛弃一般,这才几步路就累了,她追着瑞枫叶的时候可有觉得没有必要。

章栖悦拐过来,见九炎落等在那里,本能的莞尔。

九炎落几乎想都没有就扯了嘴角,就差一句粘人的‘悦姐姐’叫出去,又跟以前带着无限宠溺看他犯傻的曾经一样了。

她永远高高在上,他就像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表演。

九炎落压下心里的情绪,突然道:“悦儿尽管放心,我会说服父皇,压下这件事,你和世子爷的婚事,照旧就是,玄天机不敢对你乱来,你的事也不会传的人尽皆知。”说完九炎落转身就走,脚步之快比刚才更甚。

章栖悦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几乎贪婪的扬起一抹笑意,九炎落愿意帮她,真的愿意?这算不算种瓜得瓜。她如此对九炎落要的不就是关键时刻能用。

章栖悦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高瞻远瞩过!

昏暗的地牢仿佛蔓延到地府深处,壁上的火光发出滋滋的声音,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分开两方黑暗,便没了奢华的存在。

只是简单的地牢,与所有的牢房一样,这里除了刑ju齐全,其它的设施近乎简陋,一看便是做最见不得人勾当的地方。

章栖悦从未踏足过这里,见识过皇宫最阴损的漠视招数后,她第一次见识了皇宫的明招,如此简单粗暴。

章栖悦几乎能闻到血腥腐臭夹杂着喘息的祈求气息,可她一路走过,竟奇迹般的什么都没看到,除了空气的湿度在逐渐加重,周围几乎整齐到干净,连铁链好像都重新上了漆色,摆放整齐。

章栖悦觉得走了很久才站在一座石墙砌成的隔间里,最深处一座铁栏关住了她要找的人,周围摆放着各种章栖悦能想像到的用具,金钩银锁,寒光绽绽,漆黑的长凳上,仿佛被用了无数次,油光发亮,不远处的绞架屹立在此,沉默寡言。

九炎落站在中间,无形中,给周围更添了一股寒气。

玄天机坐在牢房里,面皮已经撕去,露出一张好看到娇媚的脸,雌雄莫辩,让人沉迷。

章栖悦一眼认定那就是他,失了最假的伪装,他依然故我的坐在那里,没有祈求、没有不安,或许还没有后悔,不觉的卑鄙不认为无耻!

章栖悦的恨一瞬间冲上四肢百骸,恨不得撕裂他,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美梦坍塌的感觉!

章栖悦一步一步走过,步伐坚定有力,每踏进一步便心冷一分,双目盯着他,如吐信的赤练,炫舞它的冷血毒辣。

玄天机看着她,目光猛然一缩,有些惊讶她的仇恨,但又瞬间如常。

章栖悦抓住冰冷的铁栏,目光如爬出地狱的恶鬼,睁着阴森森的眼睛盯着玄天机,仿佛他是一道人精,吃了便能长生:“我的肚dou!你把那该死的东西给了谁!”

九炎落眼睛一暗。

玄天机顿惊,没想到章栖悦能问出来!他已经知道皇上的打算,在柳暗花明的大好前途里,她竟然当着九炎落问如此大煞风景的事,太子以后怎么怜惜于她!她不想活了!

章栖悦伸出手准确的抓住玄天机的衣襟,好像赤红的指甲能无限延长,直接剥开他的心,挖出来、搜搜魂!

玄天机顿觉头皮发麻,觉得眼前根本不是那个因为被欺辱会哭泣的小姑娘,完全是一个魔鬼,还是会发疯的血淋淋的魔鬼。

“还给我!还给我!”章栖悦终于察觉到自己办了件很傻的事,她竟然没有拿着刀进去剁了他的爪子。

回过神来,章栖悦不管不顾的抽了把刀,推开牢门冲了进去。

九炎落紧跟其后,唯恐玄天机敢伤悦儿一分。

玄天机唯一能威胁章栖悦的最后底牌荡然无存,想私下讲条件的保命符破裂,他几乎立即招出那东西的下落,几乎解释般对蛇蝎美人身后黝黑如洞的男子道:“殿下,属下是怕她乱来才握了把柄,只是把柄,非常小心捡来的。”

章栖悦阴测测的一笑:“不是,你伸手抢的……”

九炎落更觉自己像个小丑,解释的这么清楚,说的这么明白,章栖悦只想说一句话,她不进宫,如此chiluoluo的蔑视着他精心布局,让他成为笑话。

九炎落骤然看向玄天机,眼里阴风阵阵,如血如魔!

玄天机猛然后退一步:“殿……殿下……”

九炎落强硬的拉着章栖悦退出来,铁门落锁,推着栖悦道:“去,把桌上的那盏油灯转一下。”

章栖悦闻言眼里的不快瞬间散去,几乎是兴奋的跑过去,转动那盏看似毫无特色的油灯。

九炎落最擅长什么——酷刑!

章栖悦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带着绝对的恨,眼睛赤红的瞪着,险些让她失去一切的男人!去死!生不如死!

油灯转动。

铁牢内的一面墙轰然打开,里面冲出上百位衣衫luo露,赤条冲动的男人,他们看到玄天机的那一刻,仿佛蚀骨之虫看到了美味,露出贪婪、火热、激荡的本欲。

九炎落几乎瞬间掩住章栖悦的眼睛,身体距离她那么近,近的仿佛能嗅到属于她的香气。

章栖悦扒下九炎落的手,看着玄天机惊恐、隐忍、含恨的眼。

玄天机怕吗,谈不上只是觉得恶心,一只只手剥开他衣服的时候,呕吐瞬间开始。他要不停的告诫自己这是后果,是后果。才没有把仇恨的目光对上章栖悦!

那些或健壮、或苍老、或肮脏、或迫不及待的人丝毫不把那点脏污看在眼里,相比美味的食物,冲散不去的火热,玄天机就如天山雪莲,调动着他们的神经,引得他们疯狂。

衣衫瞬间撕裂,玄天机的身材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好,此刻玄天机是能反击的,但是他没有,他平静的看眼九炎落,然后垂眸,然后认命!

撕裂的痛,让玄天机一手劈碎了身上的男人。

九炎落的眼睛顿时幽深的眯起,隐隐有风雨欲来的风暴,

玄天机再次扬起的手垂下,任第二个冲上来的肆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仅仅扣着手下的泥土,忍着这股钻心的疼。

不一会冲上的人越来越多,他连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眼里的光彩散去,再也不是能随意说出任凭处置的他,可仔细看,他眼底最深处的平静依然镇守本心,强大的不把外物看在心里,仿佛这里所有都是跳梁小丑,他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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