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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402)+番外

但是能说明什么人,前面已经输了那么多人,周国的一方臣子虎将箭术不及公主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就算聂荣阵赢了,除了说明他本身厉害能说明什么?

聂荣阵看眼不远处陶滔投过来的视线,又瞬间看向如千百一次没有看对手一眼的裳公主,心底暗暗发誓,他会让她回头的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一定会!

聂荣阵上台。

威名直逼其祖父的少年才杰,同样引来了无数女子偷偷的侧目,此刻不管多少人因为他的身份或者他的能力心生懵懂,都改变不了他正为另一个女儿而战的事实。

九炎裳依旧没有看他,不是自大,是没有必要,名字如雷贯耳也好,不熟悉也罢,对她来说只是名字,上辈子她不认识他们,她的生活与他们无关,这一世她依然是公主,未来生活依旧与他们无关,又何必记住,该记住他们是她皇兄。

九炎裳没有野心,也不觉得周朝只有两位皇脉,她应该从中谋划些什么,她不尚权,只想安稳的过简单的生活,没有生命无法承受的压力,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这么想来,她觉得皇兄是沉重是,他肩上压着整个大周朝,且是版图越来越大的家国,他不可以失败、甚至无权退缩,除了他周国再无第二人能为他分担这片江山,压制富贵江山中层出不穷的豪杰。

所以皇兄只有更优秀,比所有人都优秀很多,才能站在高位,抑治蠢蠢欲动的人们。

她非常愿意在此时为皇兄分担些什么,所以不在意在所有人没有脸面!

聂荣阵咳嗽一声,像往常一样停歇后,竟不知为何响起刚才上台时高远的话‘你不要咳嗽,传染了她怎么办?’聂荣阵有些苦笑不得。

聂弓凯神色紧张,谁都输的起,他们家却不行,不是不能输,而是如果能赢必须赢,因为他们是战将是疆场上周国的英魂。

此时,玄天机再一次生命力旺盛的从打击中回神,拉着突然间沉默到不睡觉的土地,坐在自己身边问:“你觉得聂荣阵有几分赢的把握?”

陶滔神态专注的看着产中的两人,除了局势,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专注裳公主看了其他男人几眼?可能因为赛数太多,九炎裳越来越不爱看身边的对手是谁。

陶滔觉得这样非常好,简直好极了,首次觉得自己既然输了,聂荣阵也输了就好,至于将领们的面子,不要也罢!

玄天机见无人回应,看着徒弟认真专注在台上的目光,目光陡然一黑,记得是愤怒,却不知道这股怒意该找谁去算!

玄天机只能在牙缝里不甘心的不服气,就知道会是这种后果!九炎落故意的!九炎落这个阴沟里的阴谋家!

九炎落看的津津有味,远远得送给女儿一个鼓励的眼神,慈父慈心。

锣声响起,前三箭毫无差异,两人均势均力敌。

但众臣的脸色并不好看,裳公主已经赛了多场,竟然手法依然稳定,如此实力,已足让人咋舌。

第四箭,每人面前两座屏风两个钱孔,陶大人便是输在这一局,如今聂荣阵也迎来了这一局。

聂荣阵表情严肃,目光冷静,却能在他的动作看中,他无惧这一局,身为攻武的聂家将领,弓箭与刀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九炎裳也不紧张。

锣鼓敲响,两箭齐发,均在距离圆心的一点上穿入!

众人其惊,第二次射入,说明公主迎陶滔的一局实至名归,甚至陶滔可以说与所有前面输的人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同,这个可能行才是最打击人的。

人群中的轩辕史师见裳公主再次射出让他望尘莫及的一箭,眼里的欲战消失殆尽。

玄天机不屑于股,急忙安慰徒弟:“别太在意,咱不是主攻的武将,这方面不如聂荣阵情理之中,比文你绝对胜他一筹,比武他胜你一筹也能理解。”

陶滔没有注意师父说什么,人人皆说师父性情乖戾、行为疯癫,但师父对他,如父子一样,让他从小没养成面对师父诚惶诚恐的自觉。

武台上,屏风散去,十二枚大小不一的铜钱台散落在两人一箭没入靶心的射程线上,十二枚铜钱的位置差异很大,呈‘S’形一路分布。

规则很简单,谁在这一箭中穿入的铜钱最多,钉在靶心上最牢固,谁便是这一局的胜利着。

聂荣阵眉头皱了一下。

九炎裳没动,这是她的优势,花样玩法她不可能输。即便面对上大周第一神射手在花样比试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锣鼓敲响,两箭启发,几乎是瞬间便有了结果。

所有人顿时屏住呼吸,谁赢了,是谁?聂荣阵还是裳公主。

很快,数铜币的太监给出答案,裳公主五枚,聂荣阵四枚。

众臣倒抽一口凉气,聂荣阵要求第二局,结果很快出来,裳公主六枚,聂荣阵五枚。

面对这样的结果,李陌上前问聂荣阵要不要比第三局,必定三局胜出的绝对优势才算裳公主赢。

李陌觉得自己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绝对没有贬低谁的意思,更不敢看不起聂将军的实力。

但当李陌看向聂荣阵陡然抬起的目光,便敏锐的察觉出聂荣阵被自己的话伤到了,除此之外聂荣阵散发着他不理解的卑微和自嘲,犹如错做事的孩子,还被大人夸奖,且无知的再次犯错后的那种情绪。

李陌不明白为什么,但却能看出聂荣阵不来第三局。李陌如实宣布。

聂荣阵突然紧抿双唇向九炎裳走去,步伐沉重带着杀气。

九炎裳不为所动,只是例行公式般把对陶滔的说的话想再重复一遍。

聂荣阵只听了十个字,想聆听教训的心突然被踩的生疼,几乎让他瞬间忍着咳嗽不顾尊卑的打断她:“你不要说了,这些话比你直接用一枚只差胜臣下,更令臣下不舒服,臣下来此只是想问公主一句,是不是在臣下刚一出弓,公主就算到臣下能射中几枚,所以加了一枚。”

九炎裳看着生气聂荣阵,觉的没有必要说谎,清淡的点点头,给了一个声音:“恩。”

聂荣阵瞬间崩溃,紧紧地握着拳,压抑着想羞愤而逃的冲动,亏他认为只差一枚便能追上她,结果对方连他射中几枚都预计的清清楚楚,他还有什么脸面求战第三局,不止没有脸面上第三局,第二局他就不该开始,他虽然走的比陶滔远,却还不如陶滔看的清楚!

聂荣阵能容忍自己输,但绝对不容忍自己认不清现实:“多谢公主赐教。”

九炎裳对众人的跪没有太大感触,从小被跪大,如果她每次都计较他们跪的是不是真心,岂不是累死,所以对他们此刻这时候为什么要跪,没有计较的心思,差不多就行了。

聂荣阵转身,突然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又咬咬牙回身道:“公主不用再说没必要的话,公主口中的花样技法,不过是与微臣一样,缺少彼此的熟悉,如果在公主口中,文臣只是缺少练习,那么公主与臣下也不过是缺少上战场的经验,公主的箭术入木三分,是下了力的。”穿人骨头也不过如此。

聂荣阵省了最后一句,转身羞愤立场。

九炎裳怔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诧异他目力那样好,既然能看出她的箭尖是完全没入的。

看出来就看出来了的呗,又不是什么大事,九炎裳抓紧时间跑到丫头那里喝口水,趁丫头不注意,塞了一瓣橘子,怎么可以只让看不让吃呢,母后真坏!

台下,陶滔望着把侍女气的脸白的公主,心里搅动着,看眼回来的聂荣阵,没有一点要嘲笑他自不量力的意思,输就是输了,不管任何形式都改变不了他们技不如人。

高远特意凑过来本想嘲笑几句聂荣阵,但见聂荣阵仿佛收了什么打击,高远张张嘴什么都没说,马上就要轮到他上场了,突然之间他有点紧张。

李驰走了过来,拍拍坐在座位上骤然不语的好友,无言的给他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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