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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124)+番外

周天看他画完,开始跟御用词曲师傅商谈剧本的内容。

大师父不敢不从,一直战战兢兢的听太子说话,认真记录每个药草的药性,依照太子给出的故事大概,重新丰盈这个故事。

太医不断的点头:“甚好,甚好。”戏曲故事引人入胜才能更吸引人。

周天和词曲师父一直商谈着故事着内容,有点删减有的添加,也许跟原著内容相差甚远,但对药性的描述却更加清晰,因为周天要的效果是,普通人也要会抓风寒的方子。

所以周天想到它分成多类,一集一集的唱下去。

周天、太医、词曲师傅,三人一直商量着药戏内容,周天偶然会对治疗头疼、疟疾的方子进行发言,三个人相谈甚是认真。

六位校订医术的老者从开始的不满,慢慢的不再发言,虽然已经是凌晨,虽然已经很累,可看着太子一字字一句句的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修改小病痛的戏文唯恐有人抓错,不禁觉的他们手里的活计也不是多累了。

陆公公悄悄进来了好多次,本想提醒太子苏大人病者,可见太子忙碌到茶也没时间喝,又退了出去,呵斥小太监道:“再替后宫传话把你调太子身边伺候!去,告诉你主子!让他疼着!”

小太监不敢违逆,乖乖的退了回去。

陆公公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还在忙的太子,突然心疼起太子来了,平时太子不务正业他恨铁不成钢,可现在又恨不得太子多休息,别耽误了龙体!

陆公公矛盾的叹口气,气恼的把苏义和欧阳逆羽骂了一顿,踏着小碎步去御膳房为太子准备吃的。

周天一夜没睡,一直在商讨戏文的细节,当天微微亮的时候,直接吩咐陆公公在此更衣。

六位老学者心情复杂的看眼太子,不知想什么的低下头,继续校订。

周天趁换衣服的空隙,扫他们一眼,诧异的见他们只弄完一点,不禁纳闷的走过去,痛哭的心都有了!浪费了大半夜就这点,周天脸色顿时努力,直接把整理好的内容砸他们身上:“不懂不会问!”

六人不自觉的退缩一步:“太子息怒!”却没人反抗不服!

周天骂完,扫开想给她穿衣服的小太监,重新拿出六本获赠医术打开:“看着,你按字母把这些章节内容放好,然后你再翻其他的内容,看到相似的按照字母填充,这样,你书翻完,一本书也处理好了!看看你们整个晚上的效率,果然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

六位老者低着头没人吭声,被骂了也没有不服气,只是默默的做着手边的工作。

周天穿上太子袍,扫开给她插簪的宫女,自己随便塞上去:“农耕的折子呢?还有疫情的折子都带上。”

书房的小太监立即下去拿:“是。太子。”

091五人

小宫女委屈的退下来,一脸被嫌弃的恐慌.

陆公公没空安慰她们,听完跑进来的小太监汇报,心急的走到太子身边:“太子,苏大人在外面跪着呢?”

周天闻言看了陆永明一眼,继续狠系脖下的带子:“还没死!”

陆公公噎的说不出话,苏大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陆公公接过太子手里的系带熟练的打结:“太子,苏大人昨晚就知道错了,一时意气而已,太子何必不依不饶了。”

周天瞅眼陆公公:“我怎么他了!他带着禁卫军在皇城地下撒野!我若是把国库交给他,他是不是扔银子砸人!禁卫军不是他家的!单凭这一点本宫就能废了他。”

“是,是,太子英明,太子想废谁就废谁,可是太子,身为朝臣的官职您废了就废了,可苏大人还是您的宠人,受了伤在先,太子也不能不闻不问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周天不解的看了眼半跪着为她整理着腰间玉佩的陆公公,惊讶的道:“你想收拾欧阳逆羽!”

六位校订老者立即竖起耳朵。

陆公公赶紧摇头,他疯了才敢那么说,但欧阳逆羽如此打办差的苏大人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是事实!

周天心里有数:“这件事,他们两人谁也逃不了干系!欧阳家的军队本宫管不着,但禁卫军聚众本宫不得不收拾,至于苏义,他的官位必须下来!胡闹!”

陆公公不敢再说话,为太子整理好衣衫,吩咐御膳房传早膳。

书案前的老者们互相看了一眼,纳闷欧阳将军做错了什么?把太子气成这样!却不再一昧的认为是太子的错。

窗外,朦胧的天气下起淅沥的小雨,细润的纤线如针般落下,稀稀疏疏的带来阵阵寒气。

早朝的队伍陆陆续续的进宫,路过正门口的大道看到跪在雨中的四万大军,阻挡了整片宫门外的广大空间。

文官武将纷纷下轿,逼不得已要用步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纳闷的互相探讨:“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跪着?好像是禁卫军的人跟欧阳将军家的?”

“谁知道呢?别惹事,走了。”

花钱买官的臣子,路过此地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觉的将军们真威风,看这跪的架势多有气魄,但:“他们怎么了?跪在这里显示什么?”

另一个同样买官的官员,一脸羡慕道:“说不定在练什么阵型?早知道我也买个副将当当。”可惜太子不卖了,而他这个位置随时还有生命的危险。

两个没什么官威的人,提拉着脚下散落的兵器向皇宫走去。

武将更觉的奇怪,这是咋了,好好的怎么都跪着,范弘武捅捅禁卫军的人:“怎么了?”

禁卫军的孩子很实在:“聚众闹事!”

范弘武见鬼,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和地上残存的兵器、碎落的箭雨,和身穿铠甲的将士和骑兵们,这叫聚众闹事!这叫造反!但,范弘武看着远处欧阳家的士兵更纳闷了他们怎么也在这里,禁卫军出问题那是常事,欧阳家什么回事!

莫非太子攻打欧阳家?

范弘武扫去脑海里的荒谬的想法,追上同僚的几位好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随着朝臣们远去,皇宫外的街道上聚集了大批看热闹的子民,他们虽然不敢靠近但距离远远的也围成了一个圈,有的赶工迟到了也要来瞅瞅壮丽的景观。

“怎么回事?怎么都跪着?”

在此做生意的小贩,逼不得已要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四万人跪了两条街不止,小贩抱怨道:“谁知道,我收摊的时候,他们忽然打了起来,要不是穿黄战甲的护着我,我也死了!”

“械斗?!”

“就是了,现在估计没脸见人,跪地忏悔呢?”

“哦!黄战甲是禁卫军,黑色的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欧阳将军的军队,那边不是三十二骑。”

“他们也斗殴?”

“欧阳将军也是人怎么就不斗殴了,听说因为一个女人,听说,隔壁茶楼的老板说半夜有一辆马车带着一位女人走了,据说打的特惨烈,死了很多人,最后太子来了才消停!”

穿着蓑衣的百姓们闻言频频点头,这么大的仗势也只有太子能阻止,太子虽然不是好人,但单打独斗据说少有人敌,上次不是把月国使者也打出去了,整座驿馆废弃。

“那,谁对谁错呢?”

人们的八卦精神无处不在,跪着的四万大军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迅猛的在盛都内传播,赶来看他们的,能从城南排到城北,都很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人们激动的赶着看热闹的时刻,集英殿的早朝已经拉开了新政局的一天,外面的天还没大亮,雨依然下着,不大却很冷。

周天坐在次位,看眼下面跪着的欧阳逆羽和苏义,淡漠的收回目光,神情冷淡的问:“知道为什么让他们跪着吗?”

群臣拱手:“臣等不知。”

“你们的将军大人和苏义带着各自的大军在长门外为一点小事打了起来,一个认为另一个抢了他的东西,另一个就说没有,于是双方集结众多兄弟,发展到了城门外的规模,死伤惨重,兵器消耗无所计算!都好好看看他们,好好学学,下次丞相跟尚书打起来,记得把你们手里的数据都拿出来撕了;还有国子监,看看书楼什么珍贵赶紧找出来,要不然打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扔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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