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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238)+番外

周天再次对着镜子疏理下飘在两旁的头发,端详了片刻道:“我怎么觉得头上的玉冠太俗了,宝石也太亮了,换个。”

陆公公赶紧给太子再挑一个:“殿下,您到底要见谁?”干脆带上太子冠去好了。

“嘿嘿,我去看苏水渠。”

陆公公无言,以为殿下如此隆重是去讨好谁呢,苏水渠还用讨好吗?真不懂太子最近是怎么了,到手的东西反而开始用心呵护:“太子换上这颗水蓝镶金玉冠如何,又衬衣服又好看。”

周天指指自己的头:“好好,给本宫换上。”

陆公公轻手轻脚的为太子重新束发,心想,太子真让人操心,前些天不近男色,这些天忙成这样,还思淫欲,哎,不让人省心。

……

夜深了,周天终于舍得踏寝宫,披了披风向孙院走去。

陆公公已经先一步差人去孙院传话,他才不管什么时辰,就是睡下了也要起榻接驾。

后宫此时还没有安歇,太子未回宫没有宣布在哪里过夜,谁敢先一步睡了。

当太子的队伍向孙院走去时,其他两院的公公狠狠瞪了眼孙院的方向,向各自的寝宫走去,心里一变暗恼孙清沐不识好歹,不懂让太子雨露均沾。

苏义身边的顾公公一边走一边跺脚,尖细的声音在夜色下却出奇的静:“以为多陪几次就能有孕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家主子身体好了,还不定谁受宠!”

孙院内。

孙清沐急忙带着院里所有男子出列跪迎,乍见太子穿的耀眼,孙清沐愣了一下,但立即跪见:“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池子带着众太监开心的随后问安:“奴才参见太子,太子金安。”太好了,殿下果然喜欢主子,已经连续三天夜宿主子这里。

孙清沐也是如此想,太子今晚这么晚回来,想必忙了一天,留宿恐怕也是休息,半年的相处使孙清沐并不讨厌太子,太子今天穿的也很奇怪,不是说不好看,而是太俊美。

孙清沐上前一步,想迎太子进屋暖暖。

周天却目光未停的转身向隔壁走去:“都散了吧。”

陆公公随后对孙清沐道:“太子今夜宿在苏公子那里,你们都回去睡吧。”

孙清沐不禁回过神来,看向太子离开的方向,面色如常的命令人散了,带了小池子回屋。

小池子脸色僵着,不高兴的为主子抱不平:“苏公子伤还没好呢,真不知太子心急火燎的想干嘛,就不怕弄伤了苏公子,添了新病!”

孙清沐瞬间道:“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太子就是变的好说话也是太子,太子不动你陆公公也不会放过你!”

小池子闻言立即住嘴,想起这些天陆公公总找他们院麻烦,不敢再开口:“奴才服侍太子就寝。”

孙清沐摆摆手:“不用,你去外面候着吧,隔壁如果却人手你照应一下,毕竟是在我们院子里,不能失礼。”

“是,公子。”

小池子不情愿的离开。

孙清沐想起太子刚才看也没看他一眼的举动,突然想起早上欧阳逆羽话,太子薄情,到底离开或许才是他们最后的结局。

……

陆公公跟着周天来到苏水渠的寝室。

苏水渠远远看见太子过来,心情复杂的行礼:“微臣见过太子。”他难以想像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日日站在这里盼着他的驾临,他没什么与他人比较的资本,只是想维护他所剩不多的自尊。

周天急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手掌不经意的碰到苏水渠冰凉的手,急忙握到手里:“怎么这里凉,出来多久了?来人!怎么伺候主子的,如果苏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让你们陪葬!”

周天话落,吓的出迎的十几位小太监,噗咚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伺候好主子!”说着就开始自己掴掌,不断求情,瞬间一片哀嚎之音。

陆公公习以为常,没觉的不妥。

周天顿时头大,她不过是觉的那样说有气势,想在苏水渠面前显摆下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这些人乱打什么,弄的她像暴君一样,多破坏她好不容易竖立的形象。

苏水渠拉拉太子的手:“算了,是我要去前院迎,他们怕身体不好拦了,是我的错。”

☆、164水利

周天让这些人起身,扶着他进屋:“天寒地冻,你身体又不好,以后这些虚礼能免则免。”

苏水渠看着身边的太子,淡金色的宫装衬托的他越加挺拔俊秀,如此高高在上的人,他从未想过高攀,苏水渠慢慢的移开目光,心里说不出的压抑,他卑微,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想过住进华丽的牢笼里,他与太子始终是君臣之事,参入怜悯则有一方注定卑微。

苏水渠承认他倾慕眼前的男人,但这种倾慕不想变成被太子搂在怀里的男人,他希望太子闲暇有空之余能想起盛都有个他就够了,水道河渠才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周天察觉到苏水渠的消沉:“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住的不习惯,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苏水渠避开太子的关切,他没资本要,所有不想将来失去:“回太子,没有大碍,微臣随时可以为太子分忧,求太子成全!”

周天揽着他坐在锦榻上,帮他暖着冰凉的手掌:“本宫知道你心系河道,但也不急于一时,等伤养好了,本宫自然会让你上任。”

苏水渠闻言突然掀开腿上的被子,给太子跪下:“殿下,微臣本是乡野之臣,没那么娇气,这些小伤不足挂齿,微臣这些天能得到太子眷顾已诚惶诚恐,求太子成全微臣想为国尽力之心,也请太子……原……原谅微臣不识好歹之罪。”

周天看着低下头的苏水渠,自从回到盛都,她见的最多的就是他请安时拱背,他不喜欢出头,做事很认真,总在不起眼的地方,为她解决关于盛都水源上诸多问题,如果不是出了事,她几乎要渐渐忘记这个人,河继县的那一剑也会变的淡无最终消失。

可这个人此刻还是如此简单的跪在她面前,求的也不过是往昔的话题,周天不禁有些心疼,她的生命中除了父母亲友谁曾为她无私的付出过。

而眼前的男人做到了,他虽然不优秀,不起眼,但他能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自己好,周天觉的就够了,她身为太子拥有整个焰国,她还求什么呢?何况苏水渠这次‘引水到家’工程做的很出色,花最少的银子办最贴心的事,这就够了。

他不用像孙清沐一样有治国之才、不用像欧阳逆羽样驽马乾坤,更无需学苏义甜言蜜语,此刻的苏水渠就是最好,他就是他,虽不优秀但对她最用心。

周天把他扶起,情难自禁的抱入怀中:“我知道你住不习惯,你在盛都势单力薄,跟本宫又又牵扯,本宫担心你的安危,等过段时间你的事情过去后,本宫自己放你回去,何况我怎么舍得你留在宫里,焰国后宫不缺人,水道上可缺你这个人才。”

苏水渠笑了,头谨慎的靠在太子肩上,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境遇,有些不自在与太子近距离相处,苏水渠看着渐渐退下的宫人,和幽静的烛光,觉的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加不自在。

苏水渠看着陆公公退下,猛然警觉,太子不走吗!苏水渠心里顿时说不出的紧张,五味瓶般错综复杂,不禁想起牧非烟经常带着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周天摩擦着苏水渠的背部,心疼的把他捧在手里,脸颊磨蹭着苏水渠的鬓角,紧张的想寻个恰当的巧合吻他。

苏水渠突然道:“太子,微臣前些日子看过盛都的水道官职,大多残破不堪,多年没有人补缺,有些已经彻底不存,微臣想恳请太子重新完善水利官职,为焰国将来水利发展打下基石。”

周天从情动中缓神,谈到焰国水利,她比苏水渠更快走出旖旎的心境:“你有什么看法?”现在正值冬季,开春在即,河道解冰,是水运的大好时机,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她始终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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