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子(253)+番外

两人商谈到很晚,锦衣杀的能手加上滕修、子车页雪,谁也别说谁的人更高一筹,若论辈分,被齐国邀请再三的子车页雪在他们之中更有辈分。

下午过后,周天送走了施弑天,一切就绪,只差烧窑,周天又想起了被她揉成一团的纸,子车世是她第一选择,但,想到纸上简单不过的两字,周天觉的对这位朋友是不是亏欠太多,空头支票开的周天都有些不好意思,难怪子车世对她有意见,否则那两个字怎么都让人代笔了。

周天随即退而求其次的想到了第二人——富豪张大人,虽然资源人脉上差一点,但张亭道能坐稳他现在的地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张亭道在盛都,平日传召也方便,何况子车世与子车页雪不睦,子车世身体也不好。

周天放弃了子车世,转而选择了张大人。

……

时间如梦般穿梭,转眼节年在即,春暖花开的脚步越来越近,隆冬在谁也料想不到的‘温暖’中平安度过,有了希望的子民,均在盼望更有期望的春天。

但诡异的是,盛都皇宫却没节日的气氛,街外已经挂起了灯笼,准备了年货,皇宫如往昔一般紧张忙碌的过着。

众臣亦没人提醒太子大摆筵席,都盼着太子忘了年节,谁知道太子在宴会上喝醉会死多少人。

周天自当乐的清闲,这一个月,她已经穷到把河继县金像的大腿运回来,时至今日,周天才发现,顶级工艺品的问世,烧钱、烧人、烧时间,一件看似小小的铜盖,都需要特定的季节特定的冰水特定的水塘进行淬炼,还拿什么银子给臣子发年终福利。

而每次为工艺求精选择的出差费、世界各地搜罗材料的采集费、还有加工费、资源消耗费,足以吃垮并不富裕的焰国,更何况穷苦的周天。

节年,那是有钱人和闲人才能享受的气氛,周天就当不知道,连皇上含沙射影的问太子节年的排场和祭祀,周天装耳聋没听见。

当年夜过去奔着元宵佳节行进的日子,张家一座收官的土窑内,出品了第一天天蓝色窑菜,湛蓝的瓷身如秋高气爽的蓝天,淡淡疏疏美不胜收,阴郁了近两个月的瓷器大窑,终于在多方的努力下,产出了国际顶尖釉色,太子赐名天佑彩。

张氏官窑中奋斗的人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天佑彩拉开了瓷器业又是炫丽的篇章。

子车页雪首次发现,瓷器的天然色可以美丽如海、辽阔如天,丝润无声的色泽闪耀着淳朴的光辉,耀眼天成的淡蓝如心尖上跳舞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旷神怡。

滕修不得不叹,这两个月的付出值得,能把瓷器的色泽做到此种地步,太子果然下了功夫,不过焰宙天怎么知道,这种烧制方式和那些材料可以出这种颜色。

两个月,天佑彩的成品瓷器将以更丰富多彩的方式,经由锦衣杀在大漠国的高档工艺品店退出,届时,天佑菜上的图案将更加丰盈,出品的瓷器形状也将千娇百媚。

忙碌了两个月人们,心情舒畅的与有荣焉,焰国数一数二的瓷器大师,不禁为这会名流千古的颜色喝彩。

攻破了最难的难题,周天心中的瓷器,以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图案出现在张氏瓷窑内,只待出窑后运往大漠。

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两个月,不痛不痒的几十天中,悄然过了年节、送走了元宵,接下来是焰国重要的皇家初春祭祀,预示着春耕的开始、一年的忙碌。

盛都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积雪早已不见踪迹,迂回的庭院设计一改外观的不起眼瞬间变的繁杂福利。

子车世换了冬装,身体看起来比前些天更加虚弱,苍白的面色使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却铮铮傲骨不容撼动。

子车世坐在晴空下的荷塘旁,忧郁的望着蓝幽幽的天,两个月,似乎是很长的时间,那人一点回音也没有,不就写了两个字给他,至于不再说话,难道只容他想起自己时就问一下,想不起来便扔一边,何况他说有急事,他就该千里迢迢的奔赴盛都吗,不过是为了一句‘干嘛’,便没了下文!

子车世想怀疑雪鹰或许死在了半路,太子才没了回信,可那该死的畜生明明早已飞回,如今好生养在鹰巢,他想否认它死了都难。

子车世百无聊赖的看着融化的湖水,有些后悔两个月前的矜持,心想,又不是女人!何必跟周天那样的莽夫计较,还是说他想得到怎样的回应才想去见周天。

☆、177春始

子车世想的嗓子痒痒咳嗽的难受,看着空荡荡的天空,不得不承认,他或许病了。

小童拿来垫子和披风默默的给主子用上:“少主,年节您没回山庄,夫人和庄主都为主子担心。”

子车世望着跳不出水面的鱼,即便水面解冰亦没有尝试离湖:“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能死在外面吗。”页雪不是也没回去,怎么不见有召他。

小童闻言,不同以往的活泼,乖顺的站在一旁不说话,自从两个月前雪鹰没带口信回来,少主一直心情不好,冬寒之症也犯了多次,小童在心里把焰宙天的祖宗骂了一遍,才状似不经意的牵强笑道:“少主,您前些天病者不知道,奴才听说太子为了躲年节,截止元宵都没开朝,听说是没银子外放,呵呵。”

子车世终于提起点精神,但瞬间捏紧自己苍白透明的手,为自己不争气的举动恼火:“他上不上朝与你我何干!”

小童见主子发火,秀气的脸上有些委屈,他想如往常一样闭嘴,可小童知道,少主纵然不悦却喜欢听,小童也不知怎么形容主子的行为,可如今,只要能让主子高兴他多说点有什么:“没……没关系,就是觉的太子挺有意思,奴才估计太子现在正惦记着主子,想到主子这来躲躲,幸好主子没告诉他您在这里。”

子车世面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他是惦记我的银子。”

小童擦擦汗,心想,还好没发脾气:“少主言之有理。”小童受到鼓舞立即道:“奴才还听说太子跟锦衣杀的二少爷不清不楚,最近两人走的也进,说不定施弑天受不住太子的诱惑,跟太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太子真是生冷不忌,什么人也咽……”

子车世突然声音冰冷的道:“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小童骤然闭嘴,委屈的看了主子一眼,不情愿的躬身退下,他说错什么了,都是太子的事,主子怒什么,难道主子不喜欢锦衣杀,可……

小童想不透,或许他也不敢想,平日他心里偶然闪过的那些恶作剧想法,因为主子这两个月的反常,他一点也不敢多想,就怕无意中触到了微弱的可能,他怎么跟夫人庄主交代。

子车世心情很糟,本就苍白的脸越加薄弱透明,迎着不刺眼的眼光,仿若下一刻能迎风飞起。

子车世两个月来没有动地方,他不得不承认他住在这里一直以来是为了方便周天找他,潜意识里他在等周天,等的久了,才会为那句不痛不痒近乎命令的话生气,难道他就不能反驳他吗?不过是给他回了两个字,至于没有下文,还是养在宫里后脾气大了,不再让人放肆!

子车世说不清现在想让周天怎么做,如果周天一直不给他台阶,他就不走了吗?

子车世望着始终不曾向上游的锦鱼,心里有些微微的感触,这些天他想过召回莫凭、卫殷术,甚至可以借子车页雪的名义去一趟皇宫,可……他真正要的是什么?!

子车世迷惘了,焰宙天的在乎吗?子车世不禁觉的可笑,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在乎,子车世痛苦的捂着胸口,有种喘不过气的痛苦,待痛感过去,子车世苦涩的笑了,笑的牵动了旧伤他也没有在意。

只因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意周天,他在意自己在那个人眼里的地位和身份,他可以轻易出入皇宫、他可以从周天那拿到很多特权、周天有求于他、周天会对着他开朗的笑、周天从不在他面前摆太子的架子,可如今……

上一篇:毒后重生计 下一篇:狗仔穿成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