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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274)+番外

孙清沐想到这里,神情忽然恍惚,似乎那晚温暖的舒适越来越能清晰,孙清沐猛然压制住心里的想法,即便昨晚因为那种感觉惊醒了,却发现身侧无人,让他一度慌乱,但此刻他是焰国的户部郎中,前线将领作战,不是他该胡思乱想的时候。

苏义见背后听不到孙清沐的声音,突然转身挥开顾公公追上来的伞,对着孙清沐道:“别以为太子没有你不行。”说完,猛然把池公公手里的伞拽手里,扬长而去。

细雨瞬间落在孙清沐的朝服上,但立刻又被眼尖的小公公遮在雨下:“什么人!公子,您就是太不计较,苏公子才总是压着您,孙公子该让陆公公为您做主。”

孙清沐淡淡的道:“走吧。”说起陆公公,他最近觉得陆公公在削减他的开支,不知他哪里惹了陆公公不快。

春日河道、三方大考、农耕兵出、地方整治、经济复苏,春日的焰国万废待兴。

早朝上,周天头疼的听文臣武将嚷嚷了一个时辰,一些她听不太懂的名词和政事搞的她十分头疼,尤其是关于地方官员调整,什么荣迁呀、三功呀、购置不足犯案呀,她没听过的名词一个个往外冒,弄的周天都不知报上来这些人是该杀还是该放,奶奶的:“功劳赏,无功罚,尽本分的不动。”

周天说完她以为会收到千岁的终结声,结果几个老家伙沉默的站着,似乎对自己‘英明’的话不置可否!周天呀的知道完了,这是遇到政治策略了,不是赏罚那么简单,可周天又不是玩权谋的,所谓放长线掉,也得让她知道线在哪里?

周天再次该死的挖苦自己为啥要去整数学,然后非常‘英明’的道:“本宫与丞相和吏部商议后再说。”

“太子圣明。”

终于tm圣明了!周天险些被今天的早朝急出一头冷汗,但她也终于认识到了,进入前半年的早朝看在‘暴力’太子的面子上,这些文臣没敢说什么实质性问题,如今春暖花开,自己又‘好欺负’,各种问题像外星文一样袭来,让周天彻底见识了什么是国君,为什么康熙那么努力的人不能打下个圆形地图,这活果然不是人做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今日的早朝,周天心累的想沉寂在微积分里死去也不想跟一群文人儒士交锋。

陆公公小心的扶着太子走过水塘:“殿下,皇上让您散朝后去一趟。”

“不去,不去。”已经凉了子车世三天,再不去,显得自己小气不守承诺:“备马,出去一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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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背后

周天如果想走,皇上亲自来也没用,更别说有人敢拦。

当消息传回帝王殿,心妃一身鲜亮海棠罗烟丝质衣裙飘逸的坐在软榻上抹泪。

焰霄焦躁的在爱妃面前转圈:“别哭了,不就是一位兄长,回头朕赔你一个。”

心妃收起锦帕,梨花带泪的娇颜我见犹怜,她淡淡的摇摇头,泪痕还挂在脸上:“皇上,你别管臣妾了,臣妾知道家兄在牢里过的还好,臣妾就是……想起来想哭……”说着心妃忍不住又哭了,可其实她最近也想开了,卫太医说的对,家兄不在牢里迟早闯祸,如今这样也好,只是身为人妹,连累了兄长难免心里惭愧。

焰霄听爱妃如此想,顿时松口气,深情的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爱妃,朕愧对你了,哎,你是不知道,朕的皇儿……”

想起以往宫里欢闹的孩子,焰霄心里不剩唏嘘,他不是没怀疑过宙天,可知道又怎样,他也仅剩宙天一个孩子,何况他太子没让他失望,阴狠毒辣,让清君侧的臣子王爷不敢轻易出手,重要的是焰宙天虽然蛮横,但对皇位没有歧视之心,这点才是焰霄最放心之处。

心妃早已看透皇上不会为她争取,太子才是天下之主,她纵然不甘,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子车家能让她有今天就能让她重回当初,她又何必再闹,徒惹皇上厌倦。

……

春日洋洋下的焰国,刚结束了春殿、明经、武考,各地官员机制得到进一步充盈,农耕入种、渔业初兴、经济在试着走上正规,只是统和到文臣嘴里,各种制度、种种检查、经济、农业、兵马等等变的更家深奥,完全不是周天一个没修过文科的理科生能理解的沉重。

纵然周天治国之本不变,但她只懂皮毛是事实,好在,焰国文臣也没指望他们暴虐嗜杀的太子能变的博古通今,只是心里难免对英明的国主有所期待,所兴,太子目前得到了大部分官员的看好。

周天坐在马车上,晃晃荡荡的车身让她忍不住琢磨轮下的路,她也想开了,兵马、粮草、农业,她搞,其它的让各路臣子去吧,难道她还指望自己什么都会,要孙清沐、宋岩尰他们喝西北风吗。

周天丝毫没有压力的摊开一张纸,继续琢磨商业版图,想到将有数之不尽的银子,作用世界财富,尝一把第一富商的滋味心里爽歪了。

马车因为街道上的人流变慢。

周天低着头,认真的描绘着一组图样,一只娇贵的凤凰在火中伫立,凤凰之上盘旋着一只火龙。

‘国之君、国之储、储来比君大,君是小老鼠。君不上、储不下,储前君后天道塌,嘻嘻。’

‘闻储哪闻君,君鼠也不如,储兴邦,民所系,君若让贤是名意’

一群孩子嘻嘻闹闹的从周天马车跑跑远,童谣的清脆声响还在周天耳旁游荡。

周天不自觉的掀开帘子,啧啧有声的点点头:“唱的有礼,真乃国歌的词国律的调。”

贺怅脸色阴郁的开口:“主子,属下这就抓他们回来。”

周天无所谓的挥挥手:“没必要,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周天放下车帘,脸色骤然难看,这种谣言,哼!是想把他搬下马吗!周天靠在马车上,闭上眼,搜索脑海中他所剩不多的疯傻兄弟们,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装疯卖傻的。

因为周天自始至终没想过把自己手中的江山拱手让人,她也没觉的自己是女的震不住朝中那帮老不死,但如果她有亲兄弟‘活’着,她的皇位在她身份曝光时就到头了。

周天不是没想过是仇家挑衅她的一种手段,可,周天也不得不想最坏的可能,谁让她没想过,待国泰民安时把权利移交给一位可能暗暗贤能的皇弟或皇兄。

周天想到这里阴测测的笑了,一只蛰伏太久的豺狼,露出属于焰宙天的阴狠,如果真有人见她不死开始计算她的位置,她只能让那些‘傻子’成为真正的傻子!到时候可别怪她不仁道,谁让焰国是她的,若不然,岂不是白受罪了……

……

子车府内,子车世坐在书房正在见几位长辈,关于此次河患和出兵,他亦不想周天担忧什么,如今国之明经多聚集在盛都,盛都已有两项大工程动工,调不出人手到地方,子车世不得不给祈欠会上有名望的人发信,期望他们能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为河道出力。

一位老者皱着眉缕缕胡须,显得十分为难,不是他们罔顾生死,实在他们与太子积怨太深,先不说爱徒们的死,就是当年太子要斩杀明经众人,太子有何脸面让他们出山,他们就是老死、手艺都去见鬼也不会给皇族留下一点可用之识。

子车世耐心的说着,多年的交情扔出去,子车世等于在求人了。

可并不是很多人买子车世的帐、也不是所有人都深明大义,他们大多脾气古怪,桀骜不驯,那些把徒弟当儿子的人,更是一动一动的坐在座椅上,子车世说了什么,就当没听见。

子车世就知是这个结果,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周天以前对这些人做过什么,让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

子车世喝口茶,看眼在坐的一张张不吭声的脸,突然道:“若是当年坑杀天池众匠人之事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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