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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385)+番外

——传宋丞相、尹院士觐见——

惨了,怕什么来什么“不聊了,我们进去。”两人立即一改刚才的随意,整装、严谨的向上书房走去。

“微臣参——”

——嘭——

周天二话不说把一沓奏折甩他们脚边,金灿灿的太子朝服,闪烁着耀眼的权势。

“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在他们是朝廷元老、又是自己老丈人,直接甩他们脸上:“足足三个部门参你们!你们是没看见还是回家抱孩子了!”

宋岩尰、尹惑吓的急忙跪下:“太子息怒。”

尹惑心想他没做错什么呀,说着立即颤抖的捡起地上的奏折赶紧看了一遍。太子是什么人历来深入人心,谁也不想成了无辜的受害者:“殿下,这……这……实在是……”不关他的事。

“不好办是不是!”周天直接说话了,锦质的绣龙长袖一挥气恼的坐回椅子上,刚回来就没痛快的事,虽没指望他们事事做到最好,但铺好的路也能弄成这样,不得不怀疑他们老臣的资格是不是混出来的。

“殿下息怒,别伤了龙体。”宋岩尰没办法,拉着尹惑总比自己好。

“我死了正好!尹惑!当年太子妃力保你!大学士的位置你坐的也实至名归!可如今连张亭道都会写奏折了。”虽然画的圈比以前的焰宙天还多,但总归是进步:“你倒好,学会办砸公务了!”

尹惑被骂的没有还嘴之力,跟张亭道比的屈辱也得受着,夏粮入仓后是国家秋储的时机,可没有人卖粮,太子又减免了税收,且不准强行收取万民财富,他也没有办法啊,‘来生‘教趁机煽动灵魂长生交易,人们全拿着粮食祈求来生富贵了。

☆、287掐死

周天就烦底下人一副‘死猪’表情,好像事情发生了就不用想办法:“怎么!等着本宫给你们出现成主意是不是!”

宋岩尰、尹惑闻言瞬间把头扎在地上:“微臣不敢。”他们是没办法呀!

“本宫看你们很敢!”竟然连秋种分配出去的细粮平原也能种成粗粮!气死她了!

尹惑顶着太子多年的‘威名’勉强开口:“殿下,不是微臣等没有想办法,辛大人已经把征收粮食的银两加高了一倍,又承诺给予卖粮户主孩子入学堂的权利,甚至奖励铁锹一把,可……还是无人问津……”

宋岩尰也急忙开口:“殿下,这事也不是首次,以往强行征税都会有士兵衙役伤亡,更何况是如此‘温和’的手段。”反正他没办法了。

周天更气了:“您老的意思是让本宫给你五万精兵挨家抢了!”

宋岩尰赶紧把头一低,不坑声。

周天见状,撇了两人一眼,努力压制下脾气,尽量和蔼的道:“难道收成不好?”

尹惑跪着拱手道:“回殿下,尚可,春收与秋收加起来足够一户人家两年食用,我国人口基数不大,耕地面积虽差但贵在足够多,且水利设施已经完善,收成不错,可自上次实现征收,这次是说什么也‘买’不出来了,估计余粮是为以防万一用的……”再说你娶了千叶公主,无疑加重了危险的因子。

尹惑说的算含蓄了,说白了,就是百姓怕太子哪一天就发疯了,根本不愿连续‘出售’粮食,可这对不征税的国家储备而言却是致命伤。

宋岩尰也出来说话了:“外物都是虚的,即便交易市集有所好转,但根本伤还在,若想形成良性循环,恐怕也要五年之久。”

“五年?!”

宋岩尰、尹惑急忙低头,五年算保守估计。‘来生教’的事却不敢提,说出来就真是他们不作为了,他们自己弄死来生教,也不能让太子知道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大了,否则他们的位置真要换人来做:“微臣该死。”

“好了!你们死不了!”死的是她!她不是不知道焰国兴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是嫌弃年经太长:“现在国库储备如何?”有夏储的‘底蕴’应该不至于太糟糕。

宋岩尰擦擦汗,就怕太子问这个问题,他还偏偏问了:“回,回殿下……据辛大人呈言,不……不足冬季发官粮之用……”

“什么!”

宋岩尰、尹惑把头垂的更低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走后,三地灾情,依照太子临走颁布的旨意,他们必须给予足够的补给,再加上修缮河道和农田水利发放出去的国储,实在没剩多少。

何况兵部也要吃饭,黑胡一要就是几个粮仓,那点储备哪够发,最后他还贴了自家的所得,实在没办法了。

周天就不喜欢他们一副‘没办法你看着办’的样子,再不然就是把自己的腰包掏尽了拿来应急,他们是官员!要解决的是国事!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人家漠国皇帝只是签签字的清闲差事,齐国鹰国人家的主子天天在外面欺男霸女都不会亡国,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要事事亲为!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周天,回来后因为这么多烂事,心情更遭了:“你们说怎么办!”

宋岩尰想了想,大义凌然道:“微臣可以不要饷银!”

周天闻言气的没把茶杯扔他脸上,你发过饷银吗!焰国给你发过吗!你在这里装委屈!

宋岩尰感觉出自己说错话了,颤颤巍巍的跪着,不敢再言!

“我问你怎么解决根本问题!”

宋岩尰吓的小心肝一颤,张嘴就来:“征税!”

周天气的吼道:“本宫说过的话是狗屎吗!”气死她了!

陆公公赶紧上前帮太子顺顺气,修养、修养,不能总说‘狗屎’‘狗屎’的。

尹惑、宋岩尰没人敢吭声了,宋岩尰心知说错了话,头垂的低低的半个字也没敢吭。

周天努力稳定好自己的脾气,在没被气死前赶紧挥挥手:“出去,出去。”

宋岩尰、尹惑闻言急忙跑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尹惑出了门,忍不住擦擦额头的汗,再看看好像刚入厕回来的辛成,顿时觉的他被骂的莫名其妙,国子监和礼部合监的科考办的没有一丝疏漏,为什么骂他?

宋岩尰无辜的看着他:“老弟,没办法的事,我也没料到你会跟我一起进去不是。”

辛成更了,他猜到他们进去没好事,赶紧溜了,就是怕太子传他,现在好了,终于逃过一劫。嘘。

“那你也不跟我通个气。”这不是想吓死他,算了,现在也只能认命的想办法,谁让太子发话。

宋岩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老了,经不起太子这样吓,朝廷还是他们年轻人的。

周天靠在座椅上,心思有些沉重,看着堆积的奏折,又恨不得把焰国吃肚子里,其实周天心里又明白,这是个急不来的过程,这与臣子努力与否没有关系,而是家国大业岂能一蹴而就。除非她中了‘齐国的**彩’。

说起齐国,鹰风流会这么算了吗?她不希望这片土地再生事端,这里也承受不起他们的怒火:“哎……”周天揉揉额头,又强行振作起来:“传黑胡。”

黑胡、江土、赵竖、辛一忍随后觐见,代表了太子私人军事实力的队伍,总是颇得周天心喜。黑胡率领的新军营,江土率领的禁卫军,是周天目前拥有绝对统治权的地方:“辛苦各位了。”

黑胡嘿嘿一笑,浓密的大胡子如今又厚重了一层,喜庆的样子永远自得的乐呵着:“为殿下效力,臣等万死不辞,嘿嘿,恭喜太子娶得漠国公主。”

周天无奈的笑笑:“行了,就你话多。”

赵竖没黑胡那么乐天,他听说月国在漠国吃了太子的亏,高铭文甚至没从漠国回来,南战国也出了些问题,都与太子脱不开关系,若是这两国联合报复,可不是‘好玩’的事:“殿下……”

周天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知他要说什么,地鼠总比黑胡心细一些,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转移话题道:“听说黑胡喜得贵子,恭喜恭喜,回头本宫的那份贺礼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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