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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501)+番外

焰国众官员顿时人心惶惶这样的消失组合让众臣心里顿时捏了一把汗,那可是天威国不是月国更没有人帮忙打仗,但对上皇上冷硬不耐烦的那句‘有事启奏,无事回家’的话。

众臣心里恍惚一下又什么也不敢提了,毕竟谁敢说那些不见的人是跟着天威国皇子离开了,如果坐实了这样的言论,周边国家怎么看焰国,以后焰国怎么在世界上立足。

所以众臣把担忧和不解烂在肚子里无人敢多话,唯恐哪句话问错了,显示出自己的无知。

周天冷眼扫着下面的臣子,心里又安慰了几分,总算没有傻到出风头,周天非常满意众臣的表现,不禁对他们和气了几分,不吝惜的加了一个月俸禄,丝毫不掩饰自己让他们闭嘴他们果然闭嘴后的好心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月的俸禄也是银子啊,不枉他们这些天一直装哑巴,果然没有揣摩错圣意。众臣擦把汗,庆幸不已。

苏永忠不在意这些,这几天他一直想办法拦着苏义,不知道苏义这次哪根筋搭错了就是不同意,听说这段时间皇上一直宿在瑶华宫,想必苏义心情更不好。

苏永忠便不在打苏义帮忙的注意,今日直接递了官牌,决定自己去说,以皇上好色成性的本性,不怕他不动心。

苏永忠想到这里,摸摸揣在怀里的画轴,心里又坚定了几分,以小儿子不输苏义的长相一定能讨皇上高兴。

——传礼部侍郎苏大人觐见——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永忠恭敬的叩首,礼仪无可挑剔。

周天斜靠在软榻上,右手拿着一本装订很新的书,眼皮漫不经心的抬了一下又回到书本上,“起来吧,有事?”周天翻过一页,语气并无起伏。

苏永忠深吸一口气,觉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以前皇上虽然可怕但不是无迹可寻,只要避开皇上的逆鳞摸透皇上的喜好,是位很好拿捏的主子,可如今他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恐慌,好似他只要说话,上面的人就会高深莫测的笑,让他心里恐慌。

苏永忠抵住心底的压力,卑微的恭手上前道:“皇上,微臣见皇上近日神情疲惫,特去道天教寻来一高僧为皇上炼制提神丸,可益气养生、防老固本,长期服用更可达到延年益寿之功。”

苏永忠不待皇上反对,便开口道:“微臣知皇上不信长生之说,但千百年来代代相传,微臣不认为无迹可寻,所幸上天垂怜皇上功德,不日前得让微臣在教观偶遇星宗传人,其观天断物毫无差错,微臣欣喜,认为是老天指引微臣为皇上寻得福禄保佑我大焰国繁荣昌盛,佑我君主千秋盛世!”苏永忠说着恭敬的叩拜,行的是祭天家祖宗时的九叩大礼。

周天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长生不老,她也不信好运能降临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她能三十多岁早死,好不容易重生还在这么个恶贯满盈的人身上,不过美男上没有亏待她是真的。

苏永忠就知皇上不信,不禁哀叹一声:“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星家昌兴六国,定是有过人之处,其断人福罪、天家龙象的本事人人可知,皇上何不试试。”

星家?周天记忆里还是有些印象,当年焰宙天大军逼迫星家,让星家家主为她和欧阳逆羽牵两世红线,结果人去房空,据说星家曾祖算到星家有此灭门之祸带着族人避开了。

周天对此没有特别想法,或许星家真有本事,否则也不会历朝历代任钦天监要职,关于未来学这种事,如经验丰富的老者断一个小孩子会不会趁着父母不在家偷吃家里巧克力一样简单,是有迹可循的。

想不被预测到,首先人的思想要跳出常人以外,更高或者更低,前者往往是领袖后者就不好说了或者是精神病。

周天不是不信,而是觉的她不会傻到让自己在人家可算计的范围之内,就如几年前星家一见太子喜欢上欧阳将军,星家先跑了一样。虽然这不能证明星家没有真本事,但她坚信星家没有长生不老的本事,至于其她本事,她用不着,她的江山也不需要铁口直断!

“没兴趣。”

苏永忠似乎料到皇上会这么说,面对不信鬼神之说的帝王是每位臣子的幸事,可对没什么真本事的苏家堪比血光之灾。

苏永忠惋惜的恭手道:“皇上有此淡泊心,乃万民之福。”随后抬起头坚定的道:“皇上,微臣自知才疏学浅,犬子,不苏淑妃亦胸无大志,这些年微臣一直为未能给皇上分忧,忧心忡忡。

微臣痛定思痛,在剩下儿女严厉管教,所幸不负皇上恩惠幼子总算学有所成,如能为皇上分忧实乃我苏家荣幸。”苏永忠说完,诚恳的垂下头,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皇上批准,暗暗揣测自己说的是不是太露骨了。

周天恍然,果然是为此事来的,想起苏义的焦虑,她看向苏永忠的目光有些凌厉,什么样的父亲才能把孩子一个个送给喜好男色的皇上?“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

苏永忠急忙垂头道:“微臣不敢。”却没摸透皇上话语中的喜恶,心里有些焦急,若不是苏义不肯牵线,他至于一个人面对心思深沉的皇上:“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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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福份

周天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手里的书已经放下,看向苏永忠的目光冷淡默然,还是说了,越过苏义直接找她谈:“苏大人有心了,春殿马上要提上日程,依苏大人看令爱考个状元轻而易举了,朕先在这里恭贺爱卿。”

苏永忠闻言顿时有些懵,怎么会扯上状元,他家儿子可没能力考取状元,何况他……他的意思是……

苏永忠以为皇上没听懂,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急忙道:“皇上,犬子可为皇上研墨、翻书,以解皇上之忧。”说完苏永忠谨慎的垂下头,唯恐说错什么!

“哼!”

苏永忠吓的噗咚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鬼迷心窍不该扰皇上分心,请皇上看在微臣忠君为国的份上饶微臣不死。”说着抬手叩拜,袖子中的画卷恰巧掉下来,一张人物画像铺开在君王面前。

画中是位正直少年的男子,大概十七八岁,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明亮抑郁,微微回眸的视线似乎有千言万语,墨眉凤眼,与未央宫的苏义有六分相似。

但又比苏义多了份忧伤,上面穿着墨蓝色的上肩更衬得他单薄白皙,下面是酱紫色秀云衣袍,外边圈绣了一层流光溢彩的丝线,他站在百花盛开的园林里,左手上拿着一只牡丹右手是把剪刀,如果细看,会发现隐藏在看不见的衣服后面应该是围布,他在侍奉花草。

这个画面如果放在现代应该是少年在看顾花朵猛然被人叫起偷拍的写真,完全诠释出了画中人宁静淡泊的性子和茫然烂熳的无知,让人顿生好感。

苏永忠见画册掉落,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急忙爬过去慌乱的卷着想揣回袖笼里,却因为太紧张怎么也卷不好。

周天冷淡的看着苏永忠,丝毫不心疼画中男子被卷曲成乱七八糟的形态。

苏永忠见皇上久久不语,吓的直接把画塞袖子里,再次跪好的身躯真的在颤抖了,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是哪个步骤失误,为什么皇上没有照他的想法拿起小六的画像?

苏永忠越想越紧张,浑身颤抖的不知该怎么办。

周天看着他,冷漠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一盏茶的功夫后,周天安静的拿起书重新开始看,不说让地上的人站起来也没让他退下。

苏永忠颤颤巍巍的跪着,额头上的汗滴在含金量不俗的石面上,心里暗暗发抖。

陆公公站在皇上身后的软榻边,无声的叹口气,当年多活泼有朝气的孩子,怎么就被苏家弄成这样了,他记得苏六少爷小的时候义愤填膺的要救哥哥出宫,十岁的他眼睛很亮,正直勇敢像要保家卫国的战士,几年不见,眼里也染上了忧虑,少了当年与皇上叫板的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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