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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511)+番外

苏义不会接话,皇上没有明着来,他就猜到了为什么,苏家不是忠良之后,还经常办怨声载道的是,如果皇上明着过来难免寒了忠良的心,所以他不说;可皇上毕竟来过,大概是不介意别人猜,所以他给他们足够的想象空间猜,为老六铺路:“老六,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期望。”

苏韵回神,眼里被坚毅和信心代替:“哥!我不会另你们失望!”皇上是男是女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记住那人是皇上,是哥哥如今非常在意的人就行!

‘你们’赶过来观看剪袍礼的亲眷客人心里多了些肯定,能与苏义并列‘们’,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能被苏永忠邀请来观礼的都是人精。

“苏大人,令郎好福气啊。”

“令郎才高八斗、聪敏宽厚,将来必成大器。”

“谁说不是,虎父无犬子,与淑妃大人一样令人羡慕。”

祝福声霎时间此起彼伏,有幸被当今皇上剪袍是多大的荣耀,今非昔比,皇上重视谁谁就可能成为官场宠儿。

众宾客看苏韵的目光变得不一样,完全不再是看毛头小儿,多了些郑重和讨好,为这位唯一得到如今的皇帝亲自剪袍和贺礼的人锦上添礼!

苏母站在人群中,喜极而泣,受了这么久的委屈终于看到儿子成才,她怎么能不高兴,前不久她还以为这个儿子也保不住,想不到峰回路转。

苏母别有深意的看眼站在人群中卓尔不凡的大儿子,淡淡的笑了,她还求什么争什么,两儿子都好好的,她便知足,至于被钱权迷了心窍的老爷,她懒得再管,只要他不算计自己儿子,她就不给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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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听风

辛述温和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别以前不起眼的穿着,为了迎合喜气穿了身红紫相间的长袍,可即便这样,五官大众化的他融在人群中一样不显眼。

他是替父亲来请罪的,这种事无所谓谁对谁错,苏家以往也没给过辛家颜面,单凭辛家目前承认辛一忍的关系不足以让父亲为奸臣之后剪袍。

但话虽如此,可皇上亲自为苏韵添剪又不一样了,岂不是显得父亲不受信用,在苏韵成婚时拿大,哎,若是皇上再听信苏义几句耳旁风,父亲这次就得不偿失了。

辛述马上又否定这个猜测,现今皇上虽然宠后宫,但绝不到为他们动朝臣的地步,想到这里,辛述不免安心,对当今皇上的所作所为多了些佩服和敬重。

就像今天的剪袍,皇上来没来全凭猜测,可以是苏家故意为之引人误导,可以是真的参与,不管是哪一种,苏家的目的都达到了。而对皇上来说有很好的安抚了宠妃。

辛述不禁转头看向苏义,人群中他英姿勃发,五官俊朗,即便风吹日晒过也不见男子特有的沧桑,反而更有韵味,身上穿着宫内妃侍的银白提花宫装,举手投足间多了份安恬的侍者温和。

辛述突然觉的单论长相苏义绝对不俗,虽然不如沈公子的貌若星辰但也是人中翘楚,难怪皇上能恩宠他多年。一忍在他们之中恐怕很难分到一席之地。

不过不被宠招也好,看的出一忍现在生活的不错。

辛述立即收回脑中的想法,见大家忙碌着恭贺,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已经代父请罪,再留下去也不受欢迎,不如离开。

辛述静静的退下,平静温和却不显眼的离开喧闹的苏府,一路从内宅走到门外,天生容易融入人群的长相和周身不存在的少爷架子,让他看起来像位普通的宾客,畅通无阻的离开。

车夫见少爷出来急忙迎上去:“少爷,请上马车。”

辛述仰头看看天上的月色,好久没如此安静,从年初开始被了准备今年春殿,一直与友人探讨学问,父亲又买了几位文人照顾自己温书,道是很久没出来走动,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不禁吩咐道:“我走走。”

辛述慢慢的走着,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春殿在即,还有人甘愿卖学问,哎,只能说不明智!

辛述走到大道上,踏着月光慢慢的走,看着两年间变化到天壤地别的街道,从心底里好奇当今圣上如今的样子,想来不会是八年前纵欲过度的苍白脸色吧。

辛述惋惜的叹口气,自从太子到处抢人开始,父亲再没让他在家呆过,说是历练其实不就为了躲还是太子的皇上,很多大臣家的子女都是如此。

辛述刚转入另一条大道,向最近的公交站牌走去,突然惊喜的走过去:“周兄!”

周天已经换了男装,没有让人跟着过来看看公交车晚上偷懒了没,结果她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见车死过来!正憋了一肚子火!猛然听到有人叫她便看了过去。

周天想了一会,才记起他是谁,没办法这一个月见了几十位学子,她能一眼认出对方才鬼:“哦——辛公子。”

辛述欣喜的跑过去,显然比周天惊喜:“真的是你?我以为看错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街上。”上次在朋友的宴席上他对周天的印象很好,匆忙一见没来得及多说,但看得出他学识渊博,为人可亲,还有种说不出的亲和力,仿佛会发光般让人忍不住追逐他的话题。

周天对辛述的印象也不错,没什么架子与大众学子关系不错,盛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学士都是他的朋友无论贵贱:“晚了吗?我可觉的夜的祥音刚刚开始。”

辛述挠挠头显得有些腼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跟他说话时会觉的自己矮了一层,或许是他身上的气势,但他觉的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周公子说的有道理,不如在下请周公子喝茶。”

周天想着反正没事,只要她赶上早朝回去陆公公抱怨两句,她示意暗处的贺惆贺怅别跟着,上了终于赶来的公车,在夜生活最繁盛的闹街下站。

盛都的夜生活经过两年的熏染已经非常成熟,闻香台、解意楼已经不是夜生活的主题,茶楼、听风苑、温酒斋,等雅致的去处成为新一代封赏,因皇家昏庸一度关闭的各项文人夜活动早已复苏。

现今正直万家学子齐聚盛都时,文人骚客、老翁少儒数不胜数,更加装点了盛都本就繁盛的夜生活。

风雅一条街内的所有客栈均为打烊,整条街上最大的听风苑灯火通明,琴声伴着茶香从内室飘来,让玉楼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骨。

辛述与周天在这一站下车,辛述兴致高昂的道:“周兄,就是这里,从昨天开始未来的十天内这里将决胜出听风苑新一届的文风新贵,琴棋书画、策骈股经,共有八尊,以周兄的才学定能拔得头筹。”

周天笑而不语,她除了会摆弄数字,写些还算能登大雅之堂的字,文采方面不敢见人啊。

辛述热情的招待:“走,没有周兄听风苑不听风也罢,哈哈。”

“哪里,哪里。”她不敢托大。

听风苑外灯火通明,迎客的小二讨喜贵气:“客官请。”清亮的小嗓子声音喜气昂,穿着干净搭在肩上的毛巾上绣着一朵莲花,楼内的小二能爆出成百菜名,秀着各类绝活的跑堂穿梭其中,大厅中间的香案上摆放着六足金兽香台,上好的香气混合着茶叶的浓厚,源远幽香。

周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都被这里似书香世家的摆设弄得的啼笑皆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端特色经营。

什么时期也有高端会所,听风苑不是最顶尖的,但却是人员流动最庞大的,且更符合当地国情,远不是自己想占领高端市场想几个策划案就能分一杯羹的。

辛述与小儿说了几句,热情的小儿立即迎着两位去了二楼的雅座。

雅座不同于雅间,在以圆形为主的阁楼里,二楼的雅座隔开了三面墙,看向中间大厅的部分是敞开的。

听风苑内丝毫看不出夜色浓重的清冷,反而高朋满座,琴音袅袅,中间的圆台上挂着三个大字‘春诗集’,不少文人围在大字下面摆放的上百桌子上书写什么,基本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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