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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514)+番外

周天懊恼的想,早知如此该把苏义带身边,一把掀了这张桌子,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写的抵赖过去,现在可好……

对啊!周天眼睛瞬间一亮,把扳指捏食指中间,对准了放置绢纸的桌腿。

周天刚要下手,突然锦纸被人捧了起来,与刚才张弈含写的那一首一起被拿了下去。

周天要哭的心都有了,她不就是没回宫出来吃个夜宵吗,至于这么整她!万一被孙清沐知道她一个月别想清净。

周天顿时捶胸顿足,暗恨自己不该贪图这首诗字体简单导致千古恨,想想‘春眠不觉晓’‘草长莺飞二月天’‘牧童骑个大黄牛’最不济还有‘小荷才露尖尖角’怎么就该死的选了‘离离原上草’!

靠之!离离原上长个屁草!

周天是悲苦悲民的好皇帝,是心系广大人民群众的好主席,是一心扑在三农建设上代表了焰国现今生产力、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领导人,绝对不是眦仇必报、赶尽杀绝的屠夫!

周天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无力回天的看着果然被高高挂起的《草》,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三下,目光坚定的折回身,拿起还未来得及撤走的笔墨、袖子一挽!

小二们立即眼尖的铺平锦纸,镇住纸角,恭敬不失谄媚的来了句:“请。”

众人见周天又开始提笔,纷纷再次看了过来,虽然刚才那首诗不见的多好但字绝对登峰造极,只是为了一睹字的风骨。

周天想了一下,摊开纸,右手提笔而动: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周天放下笔,心中顿觉舒畅,觉的自己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名声挽回了点颜面,大家就别只记得她玩男宠弄出个男宫吗!

夏学华、辛述、段敬槿、张弈含等人此时是震惊了,刚才的那首顶多是首朗朗上口的诗,诗中虽然有千丝万缕的意思,但也不及直抒贫苦大众的心声来的震慑人心,也更容易得到共鸣,因为谁不共鸣极有可能是不体恤广大群体的恶人。

何况除了这些私心因素,这首《锄禾》确实是一首好诗。

周天可没闲情跟他们缅怀这首她七岁才会背诵,被家人讽刺了四年朽木不可雕也的深仇大恨诗,她赶紧催促小二:“挂起来,挂起来。”让大家知道她是三个代表的好皇上。

小二这次为难了,但也看得出此人在这些高傲的学子中也非常有地位,可再有地位咱也要守规矩不是。

他没在这首诗里面看到写春的意思,挂出去会被老板扣月钱,但若是不挂出去得罪了他,万一他高中状元,他也得被老板扣月钱,小二难为啊!“这……”不合规矩。

周天殷切的看着他,睁着狭长的萌眼,愣从霸王之气的气质里挤出点小女儿的讨好,就差喊声‘偶吧’,让她摆脱孙清沐喋喋不休的念功。

小二被看的非常不好意思,但也豪情万丈的把锦绢拿在手里!决定!挂了!

周天终于松口气。

四边此起彼伏的赞叹声终于入了她的耳朵:“好诗,周兄怜苦天下百姓,实乃我文人楷模。”

不甘落后的赞叹也跟着响起:“周兄如此有心,宫某佩服,天下百姓均是你我衣食来源,是我等未为他们着想。”

“周兄此诗堪称绝唱,若是能得直臣一观,必当殿试有望。”

“状元也不为过,哈哈。”

看戏的不怕事大,再怎样干净的一群人,也有心怀叵测之辈!周天当没听出他故意让别人针对自己的意思,只是一心惦记着她能不能逃过一劫。

此时楼下突然响起了琵琶声,轻抹慢捻的试弦音如云开之月瞬间融入人们的心底。

周天也下意识的看了下去,能在试弦时便有这等功底她认识的也才三人,此人琴音堪称绝妙。

琴音慢慢形成,行云流水拨开云雾般的清凉在听风院整座大殿内响起,瞬间压盖了诗坛内的热火朝天,吸引了听风苑所有人的目光。

周天甚至看到了几位友人脸上露出痴迷的期盼。不禁更好奇的向下望去,却悲苦的发现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弹琴姑娘的背影,但依然能从小小的背影里感受到她背脊挺直,手捻琴弦的坚韧。

一首别开生面的《春江花月夜》陪着幽寂的琴音从她口中唱出,那难以形容的美妙瞬间让周天通体舒畅,人分三六,音更是七八,天赋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显然此女歌声之美堪称罕见。

至于罕见到什么地步,周天觉的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把她掳进皇宫力排众议封她为勤音妃,等自己死了也要让她殉葬继续听她为自己奏彼岸曲。

------题外话------

周天!让你主子一天多更点,不会屎啦!

周天曰:死鸟想要票还不想多更。脑残中…。

☆、375上吉

黄烈不受琴音影响,依在栏杆上站在周天身边,称赞道:“喂,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说着把手里的果酒递过去,谄媚的低在他耳边道:“字写的真漂亮比他们都好。”

他还没见过平日高傲的十少和段敬槿都无话可说的样,显然周天让他大开眼界。

“哪里。”周天习惯性的谦虚一句,接过果酒,由于距离太近,呼吸难免有所刮蹭。

黄烈顿时愣了一下,他最后一句是凑在周天耳边说的,本意是不想他的好友听到,却不想对方的呼吸落在他脸上,让他愣了一下。萦绕在鼻尖的香气陌生的令人悸动。

周天继续道:“你也不错。”如此好听的琴音都听不进去,应该是五音不全吧,呵呵。

黄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不知是被那奇怪的香气熏染还是近看他的皮肤太过人,总之心弦莫名的骚动一下,连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指腹时,觉的出奇嫩滑:“哪……哪里……”

周天被他莫名的羞涩弄得不明所以,这小子酒喝多了?

黄烈顿觉自己有病,急忙挥开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努力振作精神,见周天对琴音感兴趣,不禁压下心底的异常不信邪的又凑近周天道:“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她很少出宫,确实不知道。

黄烈立即来了兴致:“唱曲的是听风苑从解意楼挖来的台柱,上吉,声音动听吧,这首曲子说来挺惭愧,你知道是谁作的吗?”

周天嘴角僵硬的看向他,好像该说唱曲的人吧,上吉?上级?现在还不太流行这种说法,但名字很吉利,想登科的可以跟她喝一杯安慰自己也好啊。

黄烈见周天没答,以为他外地来的不知道,有凑近些周天,鼻尖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醉,让他舍不得离开:“是皇上。”然后又自顾自的道:“没想到吧,皇上那样的人也能写出如此好的诗曲。”

周天眼角抽动了一下,坏心的凑近黄烈问:“皇上哪样的人?”

黄烈没料到周天会靠近,当看到周天靠近后过分细嫩漂亮的面孔时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看着他脱口而出道:“杀人如麻、妄自尊大、一意孤行、**无礼。”

周天闻言突然轻声笑了,听着耳畔悦耳的歌声,顿觉心情不错,除了第一个形容词,剩下的挺新鲜,不过想想也是,她这两年确实没让朝臣说话,但他们也得敢说。

黄烈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早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直觉的周天笑起来真漂亮,呆愣愣的眼里只剩下周天美丽的笑脸。

周天很民主,再次以行动证明自己不会对事实的评论发火后,绕回正题:“上吉有什么不一样吗?”

黄烈表情变的扭捏,羞愧的垂着头不自觉的与周天拉开一步距离,他怎么可以对兄弟有这么龌龊的心思:“她,她是十八驸马喜欢的女子,十八驸马想纳她为侧夫人,除此之外珍品斋的赵主喜欢她,不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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