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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516)+番外

夏学华看着平日不理人的黄烈,围绕着周天说周天想听的话题,言辞中不乏讨好的意味,只要周天稍微露出一点倾听的意思,黄烈恨不得把人家祖坟什么走位也说了。

夏学华不禁看向周天,他很好看,在他一进来时就给人这样的印象,但不粉脂气,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让人心生好感。

此刻再近距离看周天,发现他皮肤出乎寻常的细致,饱满平滑,仿佛会滴水一样,眉毛也像戏文里唱的那般,柳叶弯翘,眼睛传神,顾盼流离时仿佛挠人心肺,谁人不想这样的目光多注视自己片刻。

夏学华微微撇开目光,不敢追着他再看,可也知道了有种人天生长的便让别人自行惭愧,周天就是这一种。他虽然没有细看,但也知道周天的一头乌发比十少爷保养的更加黑亮。

夏学华叹息一声,原来上天是厚爱一批人的,只是没有他罢了。

“众位公子打扰了,请问段公子是否在此。”声若落玉,音若裂帛,盼盼绕绕入耳舒心。

一位天仙似的小姑娘抱着琴站在隔间的外面腼腆的向内讯问,似乎问了多羞人的问题,垂着头红晕从耳朵眼神到如鹅的颈项,看呆了屋内部分学子,雅间内瞬间无声。

黄烈的声音顿时突兀响起:“她就是上吉!”然后睁着湿漉漉的眼讨好的看着周天。

周天刚想着‘长得不错’,闻言后霎时抹离脑子,改成‘狐狸精’:“哦,正看不如期待中好看,果然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时醉人。”

上吉闻言本羞涩的身姿呆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公子谬赞。”

众人本看呆的目光不知怎的都回了神,仿佛被周天评了一句失望的上姑娘,如花似玉的美貌真的不怎么样了,都把目光转向他处,忍着心里的痒痒不看了。

坚决不能多看别人看不上眼的女人,否则显得身份掉价。

周天毫不客气的回嘴:“我赞她了吗?黄烈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吗?”

黄烈殷勤的摇头:“脸皮真厚。”

张弈含顿时头疼,听皇上的口气想必已经知道这位烟花女子给孙清沐难堪的事,张弈含无奈的叹口气,上姑娘虽然不错,但也因为大家的娇宠有些傲气,她以为对孙大人下战帖是雅事,殊不知以她的身份,此举等于不把孙清沐和皇家放在眼里,乃赤luoluo的挑衅。

上吉的小脸瞬间白了,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不给她面子,顿时委屈的道:“这……这位公子你什么意思……”说着抬起头,仿佛音声不堪被侮辱的重负,颤抖不已,但当触及到周天的视线,心里不禁赞了句,优美。

上吉随即再次垂下头,幽怨的开口:“小女子蒲柳之姿,不及公子尊贵雅致。”

黄烈哈哈一笑,接口了:“这句你说对了,周公子虽然是男人,但你们两个的长相是云泥之别。”

上吉贝齿咬着红唇,羞愤的握着衣角,雪白的长裙颤抖的摇了一下,背后的琵琶比眼前的女子还高,衬托的她更加柔弱。

看不下去的爱慕着刚想为心上人说两句好话。

周天斥责的对黄烈道:“说什么呢!你敢把我跟她比!她是风尘女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呢,没有去过那种醉生梦死的地方丢我祖上的人。”自动把她逛闻香台的事过滤。

周天话落想出头的人都蔫了,风流之地虽附庸风雅的去过,在外有朵解语花更是他们吹捧自己身价的本钱,尤其这位上姑娘的亲睐,可以说是学子们被认可的招牌,但再怎么风雅的事,也改变不了小姑娘有接客的一天,加上他们是冲着官位来的,不敢这时候弄脏自己的名声。

但心里暗怪周天不懂怜香惜玉,上姑娘今年才十七,是清官,他便如此口无遮拦。岂不是说她来找的段公子也不是好人。

段敬槿开口了,声音跟他的长相一样标准的焰国国语,吐字能听出声调在几声上:“这位姑娘,段某自认也没去过让祖宗蒙羞的地方,请问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上吉闻言抱上她庞大的琵琶顿时跑了,嘤嘤的哭声从远处传来,不胜惹人怜惜,至少雅间内就有几位公子想拔腿欲追。

上姑娘委屈的走后,雅间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段敬槿和周天此时无疑被人在心里唾弃者,但两位当事人似乎不知道般,该喝酒喝酒该说闲话就说,丝毫没有犯了众怒的自觉。

辛述见此,无奈的出来活跃气氛:“你们两位也下得去嘴,人家娇滴滴的位姑娘就算拎不清了些,但还小吗,等再过几年自然不会如此莽撞,瞧瞧你们,非把人家姑娘吓走让我等没了赏美的机会,自罚一杯吧。”

辛述的身份再次发挥了优势,而他说的话也很有水准,周天、段敬槿都很给面子的一口下肚,象征性的为自己破坏了众人没美可看的惋惜。

场面再次活跃起来,但众人心里难免划过刚才被气走的美丽姑娘,想着该不该现在去哄哄她,说不定就能让她记住自己。

因有如此想法的人挺多,聚会慢慢有些走味,似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去当上姑娘的事后护花者。

张弈含有幸走到刚才惹了众怒的段敬槿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也跟着闹。”

段敬槿难得也压低了声音:“我敢不跟着他的意思走?”说着喝口茶看向他处。

张弈含嘴角颤了一下,随即释然,以段敬槿的敏锐不难猜出皇上的身份,不禁羞愧的道:“我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段敬槿觉的分谁看,唯一认识皇帝的张弈含确实对周天没有讨好的行为,但他第一次本能的站起,和酷爱书法的他在周天写出第一个字时未见的激动,和他与周天保持开距离后不停瞄周天的举动,段敬槿觉的**不离十。

段敬槿看着手里的杯子,也觉得天意弄人,想不到他竟然是当今圣上,也不亏了孙清沐和沈飞,不知世人为何替他们报不平。

张弈含觉的段敬槿很奇怪:“既然知道你怎么不去跟他说话?”以段敬槿的长相不足以入皇上的眼,反而是表现的好机会。

段敬槿诧异的看向张弈含:“没有吗?那我为什么把美人往外推?”

张弈含顿时无语,明明是他不解风情:“懒得管你,往后有的是机会,你也积极些。”说完这些张弈含端着茶水无奈的向天家走去,不想让周天带着误会回宫,因为上姑娘跟孙大人没什么。

段敬槿的目光低沉下去,猜出周天是皇上的那一刻并不若他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太有存在感,就像能轻易把上姑娘的美拍在地上无人敢出来反驳一样,众人就算知道周天刚才说的是错的,还不是错下去了。

段敬槿不得不头疼以后面对这样的皇帝,是否能像父亲说的一样轻松,律法之下,他还有位竞争对手是他很久未见的弟弟,面对此刻的皇帝,他觉的就算皇上因为私情把未来刑部尚书的位置让给段敬宸,谁有能说他什么?

张弈含坐到夏学华旁边皇上下手的时候,他发现皇上竟然有几分醉态,虽然不明显太红晕已挂在脸上,好在精神不错:“周……”张弈含调整下音里的姿态:“周公子换杯茶如何?”

“啊?没事挺好喝。”茶偏苦不是不喜欢附庸风雅的她喜欢的饮品。

张弈含看着周天手里的果酒有些苦涩,果酒虽然不容易醉人但喝多了不醉也醉,张弈含担当不起醉帝的下场,急忙向黄烈使眼色,让他帮腔。

黄烈没收到,完全崇拜在周天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里,殷勤的给他倒酒。

夏学华没料到十公子会坐过来,顿时有点激动,张亭道为人虽然令人不耻,但十公子名声甚好,夏学华也敬重他:“张公子好,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更令小弟拜服,刚才的诗必有夺魁之望。”

张弈含对他颔首,全副心神放在对面的皇上和损友身上,关键时刻不管用,张弈含恨不得把黄烈摇醒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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