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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621)+番外

早朝在‘旧臣’疑惑,‘新臣’平静中结束,一年一度的大聚会,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便敲定了太子的人选。

众人不禁感慨,总嚷着告老还乡的丞相大人高明啊!拥立太子有功!他儿子该官升一级了,就凭这一点,宋大少爷再木讷,也能熬到孙子宋虑之参考,到时候又是宋家平步青云之日。

老狐狸!好手段!生生把该归隐的宋家拉了回来!

……

瑶华殿的雪莹之地内,一片亮盈盈的柔软沙土若金,夜间在月光的照样下璀璨生辉,是瑶华殿知名的美景之一。

据说这里的沙土是珍珠黄金深海沙土打碎放在此地,平日有十几位小太监照料,雨天有人挡雨、夏天有人遮阳,金贵非凡、价值连城。

此时一位穿着对襟春袄外面披着小斗篷的娃娃,拿着小铁锹、桶子在沙地里铲啊铲的,玩的汗流浃背,斗篷的边角落在沙土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亮光。

二殿下浑然未决,抱着小铲子,铲了满满一铲沙土,吃力的抬起来瞬间洒了一半,又奔跑两步铲入桶里时,只剩半捧的量。

即便如此,小家伙依然乐此不疲的铲着。

苏义今日轮休,换了常服,过来教导小家伙箭术,两岁的孩子有什么耐性,很多时候他都纵着老二玩,偶然他射几箭引得他崇拜的跟什么似的,就心满意足。

不是他不用心辅导,而是沈飞已登峰造极,他何必班门弄斧,不如讨了孩子高兴,还能听小娃娃嘴里甜甜的叫声二爹爹,将来自己若独孤终老也有个人烧个纸钱。

苏义今日穿了束腰宽袖宫装,进了瑶华殿,见雪莹之地围了众多太监。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在这里。

“参见苏妃侍。”负责二殿下安危的太监自动让开一条路。

“二爹爹早。”焰乐奋力挑起一铲沙,快颠簸完了放入桶内,使劲磕磕铲子,力求把沙土都落进去。

苏义闲散的让他们起身,找了快光洁如玉的石头坐定,左臂支撑着身体向左微微倾斜,银白色的潜鸾纹衣衫落在玉石上,使其主人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小二,你费力无功的干嘛呢?”

焰乐闻言擦擦额头上的汗,粉雕玉琢的小脸嫣红如果,煞是可爱:“宝宝在装宝贝。”

“哦?”苏义无聊的配合着,想到早朝敲定的事,如今看焰乐不禁怪他爹长相脱俗,若是不把儿子生的这般妖孽,小乐乐就是太子了,哎:“你装宝贝做什么?”

焰乐闻言,再次铲起一堆沙,小手因为用力,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使出吃奶得劲努力劳动着,他柔情蜜意的看二爹爹,欢快的道:“这里好看,父皇也说好看,乐乐装了送给众位爹爹。”

苏义猛然拉回思绪,看着努力‘送’他们礼物的儿子,心里觉的十分感动:“过来宝宝,让二爹爹抱抱,宝宝就是贴心,爹爹没有白疼你。”

焰乐快速退离二爹爹的怀抱,赶紧忙他的大业:“我还要给哥哥装点。”

苏义看着忙碌的儿子,不禁感慨同人不同命啊,他突然道:“宝,你哥要当太子了。”曾经这个称呼令焰国上下闻风丧胆!无人能与其相悖!一晃眼这个称呼竟要易主,岁月催人老啊!

焰乐不受影响,继续‘忙碌’,拿着小铲子想学学园丁公公拍一拍,却发现沙土太低,小铲子拍不到,不过,他不气馁,继续用铲子去铲沙:“‘太子’是什么?比宝宝给爹爹们送宝贝好吗?”

苏义肯定的道:“不,二宝现在的活计在爹爹看来更好。”

苏义看着焰乐脚下那片沙土,一个个浅浅的脚印,杂乱无章,却快乐自在,相比这些,那个位置真那么好吗?将来的帝王?以后的尊者,三千后宫,看似逍遥却未必有心:“他以后不可以任性、不可以上树捉知了、不可以吃饭大声说话、不可以跟父皇撒娇、也不能像我们二宝一样,想哭就哭。”

焰乐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小铲子落在地上砸了脚都没有发现。

苏义顿时手忙脚乱,急忙冲过去帮他剥开铲子,心疼的把宝贝抱在怀里:“不疼了,不疼了,二宝不哭,二宝最坚强。”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沈飞一身枣红的宫装长发飘落,腰间的玉佩还没有系好,他急忙从苏义怀里接过孩子,心疼的不得了:“乖,爹爹的宝贝,不哭,不哭,你二爹爹不是故意的。”

苏义闻言:“等下,我可没有欺负他,你别想歪了。”

“哎呀,这不是哄孩子的话嘛,你较什么真。乖,不哭,爹爹在。”

苏义突然觉得,难怪焰乐是亲王,有你这样的爹也不适合当太子,

“哥哥好可怜……好可怜……”焰令停了哭声抽泣的推开爹爹,迈开他的小粗腿拿起地上的铲子继续装:“乐乐先给哥哥……”

沈飞看眼更可怜的儿子,然后再恶狠狠的看向苏义!跟他没关系才怪。

苏义看着乐乐突然想到了六弟,心有感触的把刚才逗乐乐的话说了出来,似玩笑又似严肃的道:“你还是多跟他说说,别以后让有心人利用了一胎两宝的情分。”

等孩子长大了,难保簇拥在他身边的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怂恿主子!

沈飞明白,思索了片刻才道:“我以后注意,你几天休沐?我怎么觉的你天天休沐?”

苏义瞥他一眼!废话他就在宫内当差,当然天天见,废话真多!还是像个白痴!不过这家伙生的孩子是漂亮,看了着实让人心里喜欢。

顾公公疾步而来,来不及喘口气道:“妃侍,苏老爷找您。”

苏义看眼茫然望向自己的儿子道:“本宫今日身体不适,让他老人家回去吧。”

“是。”

焰乐闻言咯咯的笑了,二爹爹真好,答应陪他玩一天,再过一个月是柳姐姐看他的日子,柳姐姐一定会给他带好多东西,到时候他也分给哥哥一些。

焰乐正乐观的想着突然焰乐一阵尖叫:“爹爹!你踩宝宝的桶了!哇哇!——哇哇!——坏了!——哇哇!——”

瞬间苏义、沈飞一阵手忙脚乱。

苏义总算知道了,原来‘桶坏了’和‘哥哥可怜’是一个待遇……

盛都郊外,山峦重重叠叠,望不尽的满目青翠,春日的暖风吹拂着遥远的城旗,若隐若现。

苏水渠一行人距离盛都越来越近,又是一别归来,不免近乡情怯,想到刚刚竣工的福泽之地,苏水渠这样内敛的人也不禁暗暗激动,两河谷地是他的一次壮举,是皇上成全的焰国骄傲,或许他以后的成绩再也无法超越的工程。

在这个行业,苏水渠觉的自己已到了顶,下一个三年他想靠走遍焰国河山,写一下一部属于焰国的水利著作。

简行的车马出了山路,驶入宽广的官道,离开时仅有单行线的大路,如今已经扩展到两道,道路两旁如集市一般楼阁林立,应有尽有。公交专用线路上停着一辆车,不一会铃声响起,车已上路,带走了那里聚集的行人。

苏水渠下了马车,为眼前繁荣的集市骄傲,他永不后悔与她走出河继,来到这里!

车马很快抵达城门下,岗哨检查了腰牌恭敬的向苏水渠行了拜礼,要亲自护送这位水道大匠。

苏水渠委婉拒绝,一年不见盛都的变化自不必说,他相信天威那般的大国也不会比焰国更加繁荣。

苏水渠没有回家也没有进宫,遣散了众人各自回家后,让仆从赶着马车去了户部衙门。

孙清沐正在与任岖商议这次鹰国批准的作物下发到那座城池,一听苏水监求见,他瞬间嗅到不好的预感:“你回去想想,明日我们再议。”

任岖知趣的退下,走到门外时多看了焰国知名的水路大能一眼,恭敬的向其行礼。

苏水渠已经习惯他的身份,微微点点头,并不甚热情,处在他现在的位置,太谦恭反而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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