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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93)+番外

子车世上前,拱手对上高位的焰宙天:“草民不负太子恩泽,十种兵器冶造完毕,将于近日为太子亲兵配备!”

周天威严的点头,面上无喜无忧,挥挥手让他下去。

子车世退回。

和美的乐音再次响起,又是一片霓裳歌舞,柔美干净,祥和一片。

灯火亮起,光珠开出鲜花,美轮美奂。

月历鞍顿时拉下朝珠,珠子霹雳巴拉滚了一地,西平王甩袖走人!不干了!焰宙天早晚战场上见功夫!还有子车家的人,三十万大军!看你事后怎么跟你的国主交代!哼!一群不可沟通的蛮夷!

高铭文随后跟上,顺便踹翻了拦路的桌子,蛮夷之地!没有开化的粗野之人,不看也罢,走人!

月国的臣子紧挨地离去。

周天不动,所有焰国臣子都不动,黑胡之流还在边上跟莫凭划拳,莫凭不搭理他罢了。

周天挥挥手:“继续,如此良辰美景,不赏实在可惜!倒酒!”

孙清沐、苏义距离太子最近,孙清沐刚打算动手,苏义已经斟完又恭敬的退到一边。

周天举杯:“本宫没什么好说的,感谢欧阳将军和子车少主的军务支持,本太子代表万千臣子、子民对两位慷慨解囊表示敬意,请。”

子车世举杯。

欧阳逆羽举杯,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今天他并没有出什么力:“太子谬赞,太子隐忍多年,今日一鸣惊天,臣等佩服!恭祝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出,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天放下酒杯,又不动了,看着他们也不说起也不说不起,就她自己在那里神游,诺大的琼林苑似乎远处的歌舞只为她一人欢舞。

群臣战战兢兢的跪着,刚才的激动和爱国情绪在跪着的恐慌中渐渐散去,想起了太子杀人不眨眼的方式和阴晴不定的性格,但此刻没人敢起来,那种熟悉的惧怕似乎又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不敢。

周天终于神游完,冷冽的开口:“起来吧,以后办事多摸摸你们的良心,不要死到临头才琢磨怎么逃出焰国,想滚的现在就滚!滚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们实在觉的本宫平时如厕睡觉很入你们的眼又值得你们卖给月国,尽管去!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的后代能不能花你们赚来的银子!”

众臣瞬间再次跪下,没人敢吭声、没人敢不服,都在互相猜测,太子说的这人是谁!

周天突然挥挥手。

太子亲卫全部整装待命。

周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小惩大诫!就不挖祖坟了!贺惆贺怅!把吏部尚书及其全家百余口人拖出去砍了!所有门生、食客三年内不得考取乡试、殿试!所有与吏部尚书来往亲密的官族,六年内不得升迁,若在这期间犯错、玩忽职守的一律处死!”

“是!”

臣子中顿时传来哀嚎:“太子饶命啊!太子,微臣冤枉!太子微臣不愿意是他们逼微臣的——太子!太子……臣的夫人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放过他们吧……太子……太子……”

“老爷……老爷……”

吏部尚书全家被拖出去,亲卫已经向吏部府进发,又一桩血案尘埃落定,群臣依然吓得擦汗颤抖,却不敢说太子嗜杀无情,与外邦互通,放在哪一朝都是欺师灭祖的大罪,挖他们家祖坟都是仁慈的,谁也不能说太子的惩治有什么不对。

周天看了宋依瑟一眼,见她若有所思的茫然的目光,不禁有些好笑,明明看不见,眼睛还乱瞟,周天含笑的收回视线,厉声道:“你们继续,本宫先回宫休息。”

陆公公尖锐的嗓音在琼林苑上空响起:“太子起驾!”

孙清沐、沈飞、苏义带领众人起身跟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如来时一般,带走了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几道身影。

群臣叩:“恭送太子,太子千岁金安!”

直到太子走出很远,所有人才长出一口气,满头大汗的站起来,脚软的险些再次栽下去。太子终于走了,却觉的现在的太子比以前的太子脾气更加难以捉摸,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众人认可一点,太子会的东西绝对比他们知道的多。

欧阳逆羽率先向子车世的方向走去,发现此地早已没了人影,所有子车家带来的人也已经离开:“肖雷。”

“属下在。”

“去找找子车世去了哪里?”

“是。”

欧阳逆羽看着空了到位置,想着太子的种种转变,有些想知道半年的时间里焰宙天怎么认识了子车世,欧阳逆羽想到刚刚经过的两支兵种,心中依然心有余悸,那些声响就算马匹失聪四散的火星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群臣已经归位,歌舞还在继续,却没人欣赏,纷纷在议论太子在玩哪一出,还是因为月国的事迫在眉睫,太子勉强一阵,可太子手下的精兵和子车家族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举目寻找子车世时已经早已没有他的身影,这位名震南部的子车先生,竟然会出现在朝廷!太子怎么请动了他。

很多女眷心中自惊疑不定,太子的威名她们不过是闺中听言,足不出户的她们对太子的印象仅仅是一个称呼,若不是太子屠城时惊扰了她们,她们根本不知太子杀人是层什么意思。

但这些都不重要,单凭太子今日对太子妃的维护,就足以说明太子是个好男人,那句‘祸国不言美色’也听进了每位闺中待情的女子心中,可惜她们也知身份卑微,无权得太子一句庇护。

本来门庭冷落的宋依瑟身旁顷刻间坐满了盛都贵妇。

“依瑟,你娘的身体怎么样了?很久没去府上坐坐了,有时间去拜会你母亲?”

宋依瑟礼貌的俯身:“多谢沈夫人惦记了,我娘身体还好,也很想念众位。”

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在宋依瑟身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可怜她的眼睛、有的向她介绍自己的女儿、有的询问着太子何时打算迎娶她为妃、有的拐弯抹角的提醒她,太子喜欢的是男人,她小哥是怎么死的别忘了。

宋依瑟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遇到熟悉的声音则含笑回两句,既不因别人语言里的羡慕欣喜,也不因别人的别有用心皱眉,这么多年,她和母亲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她对婚事也早已不保希望。

如今她只是半废之人,已经久不动凡心,但她此刻只是想知道,为她放弃二十年承诺的男子,是不是如他的声音和那句话一样的令人心折。

宋岩尰突然走过来,那些不亲近的大臣之妇瞬间散开,只剩一些跟宋家交情不错的贵妇们转而对丞相行礼。

宋岩尰看了小女儿一眼,神情复杂的开口:“走吧,回去。”

宋依瑟站起来,准确的向父亲的方向见礼,好看精致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距:“是,众位夫人,依瑟告辞。”

宋岩尰率先带着家眷退席。

丞相夫人含笑的把依瑟送上软轿,不说什么也不主动发话,恭敬的跟着老爷坐上马车,静静的给他倒茶。

宋岩尰等了好久在开口道:“把‘香竹楼’还给瑟瑟,想必她现在长记性了!至于玉姝……”宋岩尰不自觉的叫了瑟瑟她娘的小名:“她若还冥顽不灵,你也不用理她!”

丞相夫人洛氏颔首:“老爷,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现在瑟瑟如此……妾身还是把姐姐接回来吧……”

宋岩尰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只是在闷头喝茶。

洛氏心知这是老爷应了,洛氏心里闪过一抹漫不经心,但又稍纵即逝:“老爷,别总喝茶,您年纪大了对身体不好。”

“行了,我心里有数。”太子这样护着依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本以为等太子淡忘了能退婚给依瑟许个普通人家,太子这样一闹,依瑟想必是要嫁入皇宫,可谁人不知太子后宫都是男眷,依瑟若是和太子成亲了,天天男人分享丈夫!太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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