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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桃花(18)+番外

澹台烟云微微露出一抹微笑,云淡风轻,却充满藐视和鄙夷:“我数三声,要命的话自己滚。一、二???”

“放屁。”宫红衣怒骂一声,脚下一点,跃起丈余高,而后凌空向澹台烟云扑去,双掌在胸前交叉,凝聚真气,待靠近澹台烟云之时,猛向前推去。

宫红衣料想此人武功不怎么样,心里也不想伤他,因此只用了两成功力,对于一般练武之人来说,这两成功力已经够呛了。

但见澹台烟云似笑非笑,在宫红衣靠近之时,脚下连踩数步,竟如上楼梯般凭空而起,从她头上掠过,闪过她的攻势。

宫红衣大惊:“上天梯。”

众人一听宫红衣的叫声,纷纷惊诧。

上天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那可是梦幻般的存在。

说白了上天梯其实就是轻功,不同的是一般的轻功都需要借力,唯有上天梯无所借力,如履阶梯,凭借的便是深厚的功力和惊人的技巧。

因这门功夫极巧对练武人的要求极高,在江湖中早已失传,很多人也只是听过,今日猛见一个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的公子使出,不免震惊。

宫红衣这一惊非同小可,深知这次是遇到高手了,还没回过神来,就觉颈上一凉,澹台烟云不知何时已经转身扣住她的脖子。

宫红衣背对澹台烟云,无法还手,右手往颈上一抓,想将幽蓝的指甲刺入澹台烟云的手背。

澹台烟云另一只手立刻擒住宫红衣的手腕,一拉一拽,将宫红衣转了过来面向自己。

澹台烟云一脸蔑视:“你的毒对我没有用的,不过不知道对你自己怎么样?”说罢抓住她的手指往她的脖子上划去。

幽蓝的指甲在宫红衣有些松垮的脖子上带出一条血痕,竟是黑色的。

澹台烟云看看她的脖子,又看看她的脸:“你的脸保养得很好,不过你松弛的脖子出卖了你的年龄。”语毕甩开宫红衣,张开双臂,如鹏鸟般凌空翔起,背对着正义台向后飞去,稳稳地落在一根盘龙柱上。

白衣翩然,傲骨临风,遗世独立。

宫红衣脸上青红交错,比起输给澹台烟云更难堪的事,便是当众被拆穿真实年龄。

宫红衣实际上已经快四十岁了,因为驻颜有术,加上常年依靠跟少年娈童交欢采阳补阴,因此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跟她提起年龄。

今日被澹台烟云说起,恼怒交加,但武功不如人,还中了自己的毒,也是无可奈何。

宫红衣迅速给自己吃了解药,飞身落到那些绿衣女子那边,踩着一个女子的肩膀站着,与澹台烟云遥遥相对。

现场一片寂静,情势连番逆转,澹台烟云的惊世武学已经让众人无法思考更多。

宫红衣努力让自己镇静,幽幽问道:“你到底是谁?江湖上似乎没有你这号人物。”

澹台烟云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顿地说:“春城城主,澹台烟云。”声音不大,咬字清晰,借由着深厚的内力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现场不出意外响起一片抽气声。

春城城主,就是传说中拥有不老桃花,盖世神武的人么?

难怪他会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了,只是想不到,传说中的春城城主竟然这么年轻。

北堂煦更是惊愕:“澹台。”他竟然公布自己的身份,这不是等于昭告全天下,不老桃花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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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红衣却不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就相信,她一声冷哼:“从来没有人见过春城城主,我凭什么信你?”

澹台烟云冷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宫红衣脸色铁青:“你以为会一点功夫就可以冒充春城城主吗?简直可笑。”

澹台烟云脸上露出不耐:“宫红衣,你不用再反复确认我的身份了,你故意用给北堂的未婚妻下迟暮之毒,不就是为了让北堂去找春城和不老桃花吗?”

宫红衣诡计被拆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要让北堂煦给我侍寝。”

“你不直接杀了顾芜芫,却给她中下潜伏期长达一年的无解之毒,就是为了让北堂有充分的时间寻找不老桃花,之后故意在江湖上滥杀无辜,挑衅各大帮派,则是为了逼北堂现身。但是你发现北堂并没有把不老桃花带回来,而群雄齐集三月镇,因此将计就计,下毒想将群雄一网打尽。至于北堂,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宫红衣不再说话,而众人已经了然,以前宫红衣虽然荒淫,但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得罪天下武林,这次原来是另有目的,原来还有些埋怨北堂煦累到所有人遭遇埋伏,此时不禁为他感到冤枉。

北堂煦听在耳中,自然也明白此次是被宫红衣利用了,而让他更为震动的是,一向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屑他人看法的澹台烟云,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这一切,无疑都是为了帮他脱罪。

北堂煦心里很复杂,龙星斑的话又一次在脑中重现。

澹台烟云对自己,当真动了真心么?

宫红衣见事已败露,也不再隐瞒,反而大笑:“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这里有用的人都中了毒,我蝶恋宫的弟子已将此团团围住,就算你神功盖世好了,我不信凭你一人可以阻挡我整个蝶恋宫。”

澹台烟云脸上依然没有波澜:“我数三声,立刻带着你的人滚。一、二???”

宫红衣跟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自然不认为澹台烟云可以对抗整个蝶恋宫,但是看形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誓必有所伤亡。

眼见澹台烟云就要出手,北堂煦忙大喊:“澹台,等等,跟他要解药。”

澹台烟云看了看北堂煦:“不用,我可以救你。”

“现场这么多人,你救得了几个?先跟她要解药。”

“我只救你一个,其他人跟我无关。”澹台烟云此话一出,其他中了毒的人纷纷露出不满与担忧之色,如果他不拿解药,那他们岂不都???

北堂煦皱眉:“他们都是无辜的。”

澹台烟云看他一阵:“好吧。”转向宫红衣道:“把解药交出来。”

宫红衣顿时觉得有掌握了主动权,一脸洋洋得意:“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不知所谓。”澹台烟云吐出四个字,脚尖在盘龙柱顶打个转,便如一道闪电般向宫红衣射去。

虽知澹台烟云武功不简单,但宫红衣还是被他的惊人速度惊得一愣,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急急地拔高至空中,指缝夹着数十枚幽蓝细针像澹台烟云甩去。

澹台烟云一挥右手衣袖,那些针便向旁边偏去。

宫红衣更是惊愕,那些针细如牛毛,她用的又是巧劲,可以穿过掌风刺向对手,因此即使是功力深厚的人也难以用内功挡开,这也是她用来刺杀高手的绝招,没想到澹台烟云轻轻一挥便将其挡开。

宫红衣顿觉背上发凉,深知今日在劫难逃。

硬着头皮上前,果然没过几招,被又被澹台烟云扣住喉咙,踩着底下人的肩膀定在人群上。

“把解药交出来。”

宫红衣自觉把柄在手,不慌不忙:“我要不交呢?”

澹台烟云不说话,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宫红衣脸色一白:“你杀了我,这里的人都要给我陪葬。”

“解药。”澹台烟云又将力道加了一分。

宫红衣心惊胆战,也终于明白眼前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而且看他的样子,对在场人的死活也不甚关心,当下决定妥协保命。

便颤颤巍巍地拿出一瓶药。

澹台烟云拿过解药,松开手掠回正义台上,先让北堂煦服下,而后交给北堂煦为其他人解毒。

宫红衣趁着解毒的空当,急忙带着蝶恋宫的人逃走了。

龙任之解了毒,缓了口气,便带着其他几个掌门像澹台烟云行礼:“这次多亏了澹台公子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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