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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桃花(44)+番外

自己的心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明晰,第一次被他强行进入的时候他觉得耻辱、羞愧,暗暗发誓一辈子不再与他见面。

那时候横亘在他面前的婚约和道德令他无所适从,于是选择用最决断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其实那时候他也是心痛的,心里对这个人也充满了不舍与怨怼,只是不敢承认不能承认,他认定自己绝无勇气来面对世俗的眼光,绝无勇气违背自己恪守的天理伦常。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接受他,用这样的姿势做着这般亲密的事。

但是他的温柔,他的义无反顾却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他,那种强烈的爱恋,生死相随的决绝都逼着他不断剥开自己的心,敞露最真实的一面。

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外面,北堂煦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双目紧闭,等着那种被刺穿的感觉降临。

身上的人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微凉的指腹抚上他紧皱的眉头,轻轻地摩挲,似要将它碾平。

北堂煦疑惑地张开眼,就见细长黝黑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自己,这样的注视,那日在画舫上与他同睡时曾经见过,只是此时蒙上一股隐忍的欲念,越发扣人心弦。

“煦,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会停止。”

北堂煦动容,不知该说些什么,“没关系”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可是抵在他身后的硬物的火热程度让他知道身上人的欲望有多强烈。

他竟然愿意忍。

北堂煦插在他发中的双手往下按了按,同时轻轻地仰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嘴角。

“喝~”澹台烟云喘着粗气,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邀请,忍耐太久的欲望快要将他燃烧,几乎是在北堂煦身体往上抬的同时,他也立刻压了下去。

“嗯~”北堂煦皱起眉头,异物的进入感让他觉得不适,却不像第一次那般疼痛。

不是强取豪夺,不是单方面的索取,澹台烟云只是在进入的时候显得着急,随后便调整自己的姿势,缓缓地抽动,只希望能让他的疼痛少一些,快感多一些。

原来相爱着来做这样的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尽管很痛,却是心甘情愿。

插在发中的双手滑到身上人纤细的腰上,紧紧搂住。

澹台烟云把他的一条腿抬高,架在自己的腰上,身体摇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我曾以为,这一生只能对你痴痴凝望,即使用尽手段,给你真心与生命也无法得到你的青睐。

我曾说服自己放弃你,放弃毫无希望的爱恋,但是我的心比我想的要固执太多,十六年的思念与羁绊,早已超出我所可以掌控的范围。

当我以为你不在人世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死掉一样,连痛的感觉也不复存在。

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你会在我怀里,伸手可触及,你主动亲吻我,拥抱我,这些都是梦里才有的景象。

我的心就快要被幸福装满,我多怕自己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恩赐。

你是命运给我最大的恩赐。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不老桃花》作品第48章含有少量过于具体的性器官或性行为描写,请在5天内修改,否则将被锁定。

我被雷到了···

修文完毕,和谐君你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落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已过午,北堂煦睁开眼就发现澹台烟云已经不在,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下一刻又痛得差点倒回去,整张脸瞬间惨白。

刚好这时房门打开,白衣男子端着午膳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忙把手中的饭食放到桌上,坐到床边扶住北堂煦:“不要动。”

北堂煦还有些不适应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双手撑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坐好,想起昨晚的事,禁不住血气上涌。

竟然发生了???

澹台烟云把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靠着,端来一碗药膳粥,舀起一羹,细心地吹凉递到他的嘴边。

北堂煦微微有些不自在,终究张开嘴含住了匙羹,软糯甘甜的米粒,带着淡淡的药香,顿时让他整个人舒服了起来。

“北堂,跟我回春城吧!”话语间有些犹豫,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北堂煦愣了片刻,想点头,却摇了摇头。

澹台烟云没有继续游说,甚至不再说任何话,依旧把粥吹凉递到他的嘴边。

北堂煦把粥咽下,道:“澹台,我有话跟你说。”应该要把澹台逸的事告诉他。

澹台烟云点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先把粥喝完。”

彼此间又是沉默,北堂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一碗粥很快喝完,北堂煦刚想开口,却被澹台烟云用嘴堵上,熟悉的触感,带着奇异的花香,让人不自觉地沉醉。

脸顿时涨得通红,仿佛可以滴下血来,终究还是不习惯。

良久,柔软的双唇离开,尖尖的下巴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脸颊贴着脸颊。

“北堂,我帮你找顾芜芫。”幽幽的声音有一些空洞,“但是不要叫我救她。”

北堂煦愣了愣,原来他以为自己想说芜芫的事,当下就想否认,但想了一下,又按捺下来,毕竟,那也是必须解决的事。

“我会帮你找到她,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只有不老桃花,我不能给她。”

北堂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声音里的疲惫显而易见。

“澹台???”是的,不老桃花很珍贵,他不能要求澹台烟云拿出来,只是心里对顾芜芫的愧疚,让他不安。

他让她赔上性命,却连心也抽走。

“没有关系的,我自己去找她就好。”虽然有春城的帮助会有效率的多,但是他不想让澹台烟云陷在这么尴尬的关系里,做错事的是他自己,一切的后果也应该由他自己承担。

“嗯。”又是一阵沉默,才听得澹台烟云轻轻吐了一口气,“我们回烟华别馆吧。”

考虑到北堂煦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澹台烟云叫了一辆马车,铺了厚厚的垫子让北堂煦坐,自己却骑马跟在外面走。

马车走得不疾不徐,北堂煦独自坐在车里,有点怪异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偷偷地撩开窗户上的帘子,就见澹台烟云坐在马背上,白色长衫,金色披风,说不出的风流妩媚。

北堂煦呆呆地看了一会,这个人长得好看是天下皆知的事,只是以前自己心里有结,总是刻意去忽略,现在仔细看来,更觉得勾魂夺魄,令他怦然心动。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瘦得有些不正常,脸色也一直微微发着白,甚至不经意间,就会看到他轻蹙双眉,手轻轻地抚了抚胸口,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但是如果不舒服,为什么不进马车里,却坚持要骑马跟在外面?以前他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跟自己相处,为什么现在自己不排斥了,他却反而自动地保持距离?

北堂煦想不明白,怀着满腹心事,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了烟华别馆。

明镜烟雪已经领着风花雪月四大护法候在外面,青衫客也立在一旁。

澹台烟云跳下马,打开马车门,伸手欲扶北堂煦。

北堂煦探出头,就见春城的人站了一排,顿觉窘迫,避开澹台烟云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下马车。

心里还没有做好面对别人的准备,更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需要依赖澹台烟云。

毕竟在过去的二十二年,他一直扮演着保护别人的角色,即使是认命地接受爱上澹台烟云的事实,他也希望自己是可以照顾他的那个人,虽然很难。

明镜烟雪带着一干人等行礼:“恭迎城主,欢迎北堂剑客。”

一个字的区别,亲疏立现,北堂煦更觉不自在。

澹台烟云淡淡地扬了扬手:“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拉着北堂煦便要走进别馆。

明镜烟雪抿抿双唇,道:“师兄,北堂剑客的房间安排在西苑的客房里。”

澹台烟云抬了抬眼睛,有些微寒意:“北堂不是客人,把东苑的空房收拾一下,他就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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