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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小二(18)

“哪里。”阮绍民盈盈笑道,“不知厉先生对我前几日所说之事考虑得怎么样?”

厉疏沉吟道:“前几日听蒲草小姐介绍,这报纸应该是跟‘邸报’差不多的东西,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们要做这样东西出来。”

“自然是把真相告诉给所有的人民群众,让所有的谎言都无所遁形!”方希其鸡血地起身道,眼睛一瞄看到阮绍民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才又咳了咳,坐下道,“厉先生,其实呢,做报纸,就跟你说书是一样的,就是把故事讲给人民大众知道,不过说书说的是古人的故事,而报纸呢,就是报道眼下的事情,比如,麒麟镇出了个采花贼,我们明察暗访知道了这个采花贼的真实身份,于是,我们通过报纸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

厉疏打断道:“如果有这种事,不用所谓的报纸,直接告诉大家不就得了。”

“你不懂!”方希其一脸不被理解的受伤表情,“这是一种精神!而且刚刚那个只是个例子,我们可以报道很多事,也不是只限在麒麟镇里,如果我们的报纸真的可以办起来,凭我的丰富经验,一定会大卖,到时可以发行到其他的地方,揭露更多的八卦,从麒麟镇到全武林,从英雄到美人,从柳员外家到南宫世家,呵呵呵……”方希其一兴奋,不小心把他内心的小九九暴露了出来。

那日他被黑纱男救走后,第二天就明察暗访,查出了那跟南宫斐玉偷情的女子原来是城中大户柳员外的大女儿柳如絮,不仅如此,他还查到,原来跟南宫斐玉有一腿的女人数不胜数,光是这麒麟镇内,稍有姿色的女子中就有不下十个,而最狗血的是,南宫斐玉不仅和柳如絮有私情,跟柳如絮的妹妹柳飘飘也暧昧不清。

这样一个人面兽心辣手摧花的衣冠禽兽,不把他报道出来,方希其绝不会原谅自己。

“柳员外和南宫世家?”厉疏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咳~”阮绍民适时打断了方希其继续自燃,道,“其实希其说的没错,这件事真做起来确实是件好事,厉先生以后便会明白。”

阮绍民开口,厉疏便也没有再多刁难,道:“那不知我能做些什么?二位又希望我做些什么?”

方希其道:“希望厉先生可以帮我们写稿。”

这个问题方希其纠结了很久,本来稿子应该由他自己来写的,但是他不会写繁体字,何况还是用毛笔写,而且这个时代的语言习惯跟现代有很大的区别,如果他自己来写的话,只怕民众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才只好忍痛把这份差事外包出去,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阮绍民帮他找说书先生的原因,因为在古代,只有说书先生才能把一件八卦说得活灵活现,精彩纷呈。尤其是他方才见过厉疏的说书之后,就更加有信心厉疏一定能把八卦写好了。

“写稿。”厉疏脸色古怪地看着方希其,又看看阮绍民,见花魁娘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还隐隐有着期待,终于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

18、狗仔办报啦 ...

说干就干,自从确定好要办报纸,又拉了阮绍民和厉疏做合伙人之后,方希其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除了在悦来客栈上班之外的所有时间全都用在搞报纸上。

不过他也知道古代毕竟不同现代,不可能真的做成一份大报,这么坚持想做报纸,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多年来对事业的坚持。

不过方希其是个想得开的人,大报是办不成了,做一份简单的街头小报,报道报道他最爱的八卦还是绰绰有余的,因此他的团队很简单,阮绍民出资,他负责跑八卦提供素材,而厉疏则负责写稿。写好的稿子拿去印刷的作坊印刷出来,再摆在悦来客栈和厉疏说书的地方贩售即可。而方希其提供给厉疏的第一个八卦,自然就是南宫斐玉和城中豪放女们的香艳事迹。

厉疏听完这个八卦的第一反应是:“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

方希其点头:“我亲眼看到的。”

“那他还真是个禽兽。”厉疏点点头,眼里有亮光闪动,不知是不是错觉,方希其老觉得厉疏似乎很……兴奋?

“不过,我们不能直接指名道姓。”方希其道,冲着厉疏眨眨眼,“你懂的吧?”

厉疏打开扇子,掩去嘴角的笑意:“自然。”

“唉~”方希其第八次靠着悦来客栈的柜台叹气,一直在看账本的贺归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账本道:“方希其,如果你再继续消极怠工,我就换一个店小二。”

“老板,别这样嘛。”方希其朝他抛了个媚眼,“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着晚上如何跟花魁缠绵悱恻?”贺归冷冷接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带着酸意。

“你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的?”方希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贺归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这段时间,方希其天天一放工就往外跑,工作的时候也时常走神,他跟花魁蒲草的那点事早就传遍麒麟镇了,贺归又岂会不知。心里明明是不爽的,换做平时,方希其怕早就给他开除了,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会一再容忍他。

贺归自己也想不明白。

“其实,老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方希其讨好地看着他。

贺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想在悦来客栈里卖报纸~”方希其故作神秘地把头靠近贺归,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所以,你说的报纸是专门写那些市井流言,江湖是非的东西?”贺归冷冷地看着他,经过方希其的一番解说,他很快明白了方希其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

“是真相!”方希其捍卫自己的职业道德,“报纸不是胡乱说是非,而是把各种流言背后的真相呈现给广大群众,还原事件的本来面目,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贺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方希其被他盯得有些动摇,晃了晃脑袋,又换了个角度,道:“而且,在客栈里卖报纸对客栈也有好处啊~你也知道,光吃饭很无聊的嘛,如果客人吃饭的时候手上能有一份报纸,能看到各种八卦,哇,他们一定会很开心,而且有些人是专门来客栈打听消息,现在好了,一份报纸在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哈哈,我们的客人会越来越多,不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吗?”

贺归定定地看着他,就在方希其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不行。”

“Why?”方希其捧住脸颊尖叫,“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为什么?”

贺归被他吵得不胜其烦,一巴掌猛地覆到他的嘴巴上。

“唔……”方希其有些愣住地眨了眨眼睛,想说话又开不了口,就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做了一件让自己恨不得自切JJ的举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贺归的手心。

贺归只觉得手心一痒,带着湿漉漉的感觉,顿时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一脸晦暗不明地看着方希其,似乎想对他的举动寻求一个答案。

方希其早已尴尬得满脸通红,磕磕绊绊说道:“我去……我去招呼客人先。”边说边摸着自己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匆匆跑开。

真是……丢脸死了!方希其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举动。

“爹爹,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贺破晓抱着一堆练习的大字跑出来找贺归,就见一向没有表情的父亲的脸红红的,从来没有见过爹爹这个样子的贺破晓觉得好神奇哦,趁着贺归没注意的时候径自爬上旁边的椅子去戳贺归的脸颊。

“破晓,别闹。”贺归回过神来,一把抱过贺破晓,板着脸道,“大字练好了?”

贺破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软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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