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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小二(80)

贺归觉得这人真是娇柔做作之极,不知怎地随口蹦出一句方希其爱说的话来。

“So?”

贺归不明白这句洋文之意,只是方希其平日爱与人斗嘴,每当表达鄙薄轻视之时总爱吊儿郎当地哼一句:“so?”他耳濡目染,今日竟也随口说了出来。

出口之时,不免想起方希其那顽皮神态,心中一荡,想起心爱之人落在眼前人手中,眼中杀气又起。

南宫斐玉自不懂这句“So”的含义,只是这次发音短促,鄙视之意溢于言表,心中恼怒,但是于脸上半点不露,只接着道:“贺轻衣,我现在便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约你七日之后于正义台决战。你应允不应允?”

南宫斐玉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方希其既然在他手上,贺归应不应允已然由不得他做主。

贺归冷冷道:“你先买好棺材吧。”随即从凌悲云手中抢过贺破晓,接着一纵身掠过湖面,直直冲向岸边群雄。

岸边众人如临大敌,纷纷提气,贺归却不理他们,脚下急点,直接踩着众人脑袋而过。他速度极快,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而转眼间,他便消失了踪影。

贺归一走,南宫斐玉便转向凌悲云道:“凌少侠,你之前不知道贺轻衣真实身份,为其蒙蔽,与之为伍,倒也不能怪责与你。只是以后要多加小心,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南宫斐玉这几句话,表面上像是为凌悲云开脱,但是实际上却提醒了在场众人,灵犀山庄和悦来客栈过往关系颇为暧昧,武林中人人皆知凌悲云夫妇和贺归方希其走得近,难保他们不是早已知情,暗中勾结。如此一来,凌悲云便被众人暗暗排出了武林盟主人选。

凌悲云打南宫斐玉一出场已料到此人必有暗着,因此他一番话说出来也不以为意,只耸耸肩道:“霍燕飞已经被何老板打败,南宫公子倒是可以捡个现成。”

南宫斐玉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反正他已是人心所向,让凌悲云酸几句又有什么紧要。

当下指挥众人强攻天狼水寨。

天狼水寨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能震住场面的高手只有三个当家,而如今三个当家都已经折在贺归手里,武林群雄捡了个现成便宜,大胜而归。江湖登时为止震动。

外人不知真相,只道群雄武功卓绝,智谋过人。又听得南宫斐玉一己之力力战昔日天下第一高手,纷纷赞其深藏不露,是大将之才。

75、意料之外 ...

贺归抱着贺破晓疾驰而走,他武功高强,加上忧心方希其安危,脚程极快,不多时便回到了三月镇。

然而进了镇中,见人群往来熙攘,却又不知改何去何从。他不知南宫斐玉将方希其关于何处,只怕自己冲动行事会打草惊蛇,反而伤害了方希其。

而悦来客栈又不能再回去了,一时间茫然四顾,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为生活所迫作了杀手的那种无措之感,只是此时心中多了牵挂,少了寂寥,多了担忧。

正踌躇间,忽然一个一身绿衫的高个姑娘提着菜篮子迎面而来,冲着他盈盈一笑,两个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尖着嗓子道:“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看得人家心里怦怦跳的,不如跟着人家道家里坐坐,谈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她声音偏低沉,又故意捏着嗓子,叫人听着很不舒服。

贺归稍感不耐,直接绕过她就要走。

“哎哟,别走呀,去人家家里坐坐嘛。”那绿衫姑娘见他要走,忙伸手去拦他。

贺归岂能让她碰到自己,轻轻一闪,便避了过去,径自往前走了。

“阿归,你怎么可以不理我!”那绿衫姑娘嗓音突然一粗,追上前拉了贺归的手臂猛掐了一把。

贺归自她变了声音便是一震,又惊又喜之下已然忘了反应,一下子给她掐个正着。

“希其,是你。”贺归不敢置信地拉住他的手,眼中的喜悦无法掩盖。

原来这绿衫女子正是方希其所扮,他当日与凌悲云讨论,均觉这九派三庄四族中必有天狼水寨的奸细,而且天狼水寨又知晓贺归就是当年的贺轻衣。

方希其古装剧看得多,知道坏人打不过好人的时候,最喜欢抓了好人身边不会武功的人做要挟,因此贺归前往天狼水寨之后,他便让李素手将自己易容成女子模样,又从官府手里买了个死囚,点了哑穴,易容成自己的样子。

果然没多久假的方希其就被抓走了,不过意外的是,抓人的竟然是南宫斐玉。

贺归不知这其中的曲折,只要方希其平安无事,对他便已是莫大的宽慰,若不是怀里抱着贺破晓,只恨不得紧紧抱住方希其不放开了。

他心里欢喜,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大了起来,方希其被他抓的生疼,便轻轻拍了拍他手背,道:“好了,阿归,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话吧。”说罢拉着他拐入路边一条小巷子。

贺归由着方希其拉着拐来拐去,最后停到了一座小院落外面。

院落的偏门开着,一眼可以看到里面的小院子,一个老太太躺在一张躺椅上,悠悠然晒着太阳。

“大阮,我回来啦。”方希其拉着贺归就往院子里冲。

那晒太阳的老太太慢悠悠地坐直起来,翻了个白眼道:“能别这么咋呼吗?”

贺归这才知道这老太太原来就是阮绍民。

阮绍民往贺归望了一眼,他脸上的面皮做得逼真,就算不刻意为之,也有点老态龙钟的意思,但是眼里却含着点期待和疑惑:“李素手呢?他不是跟着去了天狼水寨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贺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被霍燕飞抓住了,关了起来。”

“什么?”阮绍民“霍”地站了起来,灵敏的动作配上他此刻的样子十分违和,“你不是什么第一高手吗?怎么没把他救出来?”

贺归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你你你……”阮绍民被气得脑袋生烟,可是又无可奈何,贺归冷血他是早就知道的了,本来他说的也没错,李素手和他非亲非故,确实是没有救他的义务,可是……

可是什么,阮绍民自己也没有想出来。

“好啦,大阮,别急啦,阿归没救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方希其见阮绍民快要吐血的样子,也有些看不下去,拉拉贺归的手臂道:“阿归,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归对着方希其明显要有耐心得多,看了看怀里的贺破晓,柔声道:“天狼水寨里人太多,我只能救一个,就带了破晓出来。”顿了一下,又道:“南宫斐玉带着九派三庄四族的人攻打天狼水寨,应该能把他救出来。”

“又是南宫斐玉!”方希其面色颇为凝重,“这个人似乎很不简单。”

“嗯。”贺归点点头,“我们进屋里再说。”

待进了里屋,放下贺破晓后,贺归便将在天狼水寨的经过和方阮二人说了一遍。

“你是说,李素手就是厉疏?”阮绍民一脸震惊。

方希其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说着又看向贺归,面带担忧道,“我早就觉得南宫斐玉这孙子不简单了,可是你说他会那个什么阴险功……”

“鹰蛇功。”

“哦,好吧,鹰蛇功,连你也对付不了吗?”

“可以。”贺归到,摸了摸方希其发顶道,“但如果他真的抓了你,我就只能输了。”

“好吧,我知道我是很重要的。”方希其止不住嘴角往上翘,片刻又敛容道,“你大爷的,没想到幕后大Boss居然是南宫贱人!”又道:“阿归,南宫贱人不是约了你决斗吗?他这么阴险,不知道还有什么陷阱,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贺归道,“他竟然会用鹰蛇功,我必须去看看他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贺归说得冷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方希其不同意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他不愿意让方希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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