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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小二(87)

他此招以巧劲阴毒为主,与之前的刚猛大不相同,兼之身法灵动,贺归一时间找不到破绽,只得左右闪躲。

然而那看似绵软的蛇咬招式中暗藏鹰之迅猛,不一会便欺到贺归身边。

沧海金铃杖所擅长乃长距离攻击,如此短兵相接,若是普通高手还好,偏生的鹰蛇功乃沧海金铃杖天生克星,贺归杖法难以施展,只能以左手抵挡南宫斐玉。

少顷,贺归额头上便冒出了薄汗。

台下观看的凌悲云和谢灵羽却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谢灵羽皱着眉头问凌悲云:“悲云,你觉不觉得,南宫斐玉的招式有点像‘灵犀一指’?”

灵犀一指乃灵犀山庄不传之秘,除了庄主谢偃的入室弟子和谢灵羽,外人绝不可能亏得其奥秘。但是此时南宫斐玉所用武功,虽然形状如蛇,内力用的却是灵犀一指的劲道。这其中的差异,外人决计看不出来,但是谢灵羽乃灵犀一指的正宗传人,这其中的门道却可窥得一二。

凌悲云也看出了蹊跷,皱眉不语。

但见正义台上,南宫斐玉紧追着凌悲云不放,或拳或掌,直取贺归致命之处,招招如暴风骤雨,台下之人只见人影疾动,却根本看不出招式的来龙去脉,只有眼前人影翻飞,说不出的玄奇奥妙。

而贺归左避右闪,一直叫他逼到了正义台边,看似已无还手之力。

群雄心中到底是希望南宫斐玉胜出,见此状不由大声喝彩。

眼见已经退至台边,再退下去只能出了正义台,这时台下穿来一声熟悉的大吼——

“阿归加油——”

贺归眼角一晃,见得那个已经换了男装,却依然戴着人皮面具的人站在人群中,僵硬的面具没有掩饰住他眼中的关切之情,当下心念电闪,侧首让过南宫斐玉迎面攻来的一招,怒喝一声,身随杖起,带着一股劲风,在半空中扑击而下,乃沧海金铃杖中威力无穷的一招“沧海龙归”。

南宫斐玉听得耳畔清脆的金铃声响,犹如沧海渔人唱晚,那金铃杖如惊龙直朝门面奔来,带着强大的内力扑面而至,台上顿时飞沙走石,压得他面目几欲变形,此情此景,南宫斐玉竟然不闪不避,大喝一声,直接抡出一拳,周身爆开强大的内内劲,以手臂直接挡开金铃杖。

台下群雄惊呼,那沧海金铃杖极为迅猛,而贺归内功雄浑,当世罕见,即使是十丈开外的围观人群,亦被那股气势压得无法动弹,而南宫斐玉竟然直接以血肉之躯抵挡,其内力修为,非深不可测所能形容。

“阿弥陀佛——”与九派三庄四族各位掌门站在一起围观的空蝉大师忽然低宣一声佛号,这时他身边的一名少林弟子也侧过头来,低声问道:“方丈,刚才南宫施主所用招式内力,似乎与我寺易筋经颇有相似之处?”

空蝉大师道:“多欲为苦,生死疲劳。”又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那少林弟子不明白空蝉大师何出此言,一头雾水地退至一边。

而此时台上,贺归已经被南宫斐玉压制得无还手之力,南宫斐玉面目狰狞,狞笑道:“贺轻衣,天下武功,其终极目的,都为一个‘杀’字,我遍学武林各派杀招,即使是沧海金铃杖,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身体猛地退后一丈余,双臂大展,犹如苍鹰狩猎之态,随着而起的,乃是惊天动地的一股劲风,带着飞沙烟尘,迷了人眼。

此招乃鹰蛇功最顶重一招——鹰蛇万毒扑,乃是融合了各大门派武功最毒的一招,内力犹如洪水倾泻而出,风云亦为之变色。

“阿归——”

方希其大叫,他虽不懂武学,然而南宫斐玉此招,即使毫无武学概念的人也看得出,无人可挡。

台下群雄被劲风扫得张不开眼,纷纷屏息等待南宫斐玉这致命

81、决战正义台 ...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再无悬念的时候,南宫斐玉却忽然“噗——”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身上奔腾的内力消散而去,他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跪了下去。

原来,那日霍燕飞要挟贺归运送被劫走的各派秘籍到天狼水寨,为避免秘籍落入歹人之手,造成祸患,方希其支招将秘籍内容打乱。

南宫斐玉却不知此事,拿到秘籍之后只粗浅鉴定真假,殊不知秘籍虽然是真,内容却是错乱,他急于求成,照着秘籍上练功,一时间也没有察觉不妥,实际上已经内息紊乱,真气乱走,他内力雄厚,一时间倒也感觉不出来。

直到今日使出这一招鹰蛇万毒扑,调动了全身筋脉与真气,导致体内真气相冲,终至走火入魔。

当然,这一切渊源,南宫斐玉不知道,台下群雄不知道,贺归也不知道。当日将秘籍打乱不过是方希其的神来之笔,自然没想过最终会报应在南宫斐玉身上。

南宫斐玉目眦欲裂,不甘心地企图再度发功,却再也无法凝聚真气,他抬头看贺归,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贺归千刀万剐。

贺归的意外并不比南宫斐玉少,当南宫斐玉使出鹰蛇万毒扑时,他也以为自己必败无疑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但是他一贯冷漠,并没有将心中的惊讶流露在脸上,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南宫斐玉此时已经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与废人无异,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也没有这个必要。

南宫斐玉见贺归老神在在,甚至连胜利的得意表情也没有,心中更是不甘。

当年他师父就是被贺轻衣这种无欲无求,冷漠淡然的样子激怒,南宫斐玉今日总算也体验了一把他师父当年的感受。

但是贺归毕竟不是当年的贺轻衣了,当年贺轻衣是真正的孓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他师父找不到他的弱点制约他。

但是贺归有,南宫斐玉恶毒地一笑:“贺轻衣,虽然我输了,但是你也不算赢。”他朝台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上前一步,将“方希其”推了出来,一把匕首抵到了他的颈子上。

“方希其”脸上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拼命摇头,却发不出声音。

“贺轻衣,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看看你是不是还是这样子无所谓。”南宫斐玉仰天大笑,他虽然输了,可是也不会让贺轻衣好过,他看着贺归,期待着他的脸上露出紧张痛苦的表情,这些都是当年他师父想看却没有看到的。

但是贺归没有,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台下那个惊恐万分的“方希其”,又转向了南宫斐玉,这一次,眼里甚至多了一点同情。

南宫斐玉隐约觉得不对劲,贺轻衣和方希其的关系,他是再清楚不过,贺轻衣甚至愿意为了方希其重出江湖,这种时候不可能毫无反应。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是假的。”贺归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句话,又望向台下的一角。

南宫斐玉初听贺归说“是假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随着贺归扭头看台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然后伸手,缓缓揭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让南宫斐玉做梦也想除之而后快的脸来,居然还挑衅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这下,南宫斐玉终于知道自己输了个彻底,他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斐玉……”南宫博猛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跃飞到台上,他走过去欲扶南宫斐玉,却被一把推开。

“贺轻衣,你这个作恶多端的魔头,今日我玉儿虽然胜不了你,可这天下群雄也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博指着贺归,手指发抖。

南宫斐玉对他再多不敬,毕竟是他南宫家的独子,今日这般下场,南宫世家颜面尽失,南宫博也顾不得自己的权力大计,只想着将贺归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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