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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夫人破案日常(39)+番外

作者: 怀呱 阅读记录

难道他也会探知人心?!

心头划过万千猜疑,她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谢大人是在何时知晓了小女子的秘密?”

谢芝垂眸凝着杯中的茶水,忽而勾唇一笑,屈指轻碰茶杯发出脆响,好似在嘲弄叶秋嬗酒馆时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举动。

“早在洞庭湖一案便起疑了,一个闺阁女子竟能将乔装改扮的螣族人识破,且如此从容不迫将众人救下,实在堪称壮举。那时在下还曾怀疑过令堂是否乃勾结叛乱的细作,因此女儿也不简单。直至那日宫宴,见你准确无误地将先皇御赐给谢家的雪梅红缨坠子猜了出来,我才真正怀疑到你的头上。”

谢芝说着,将腰间的剑穗拿了出来,摆在桌上。玉质剔透映着莹光,果真并非凡品。

“这剑穗被我无意遗失,竟没想到是被公主殿下拾去了。她一介女子,又怎会随身佩戴剑穗?诚然叶姑娘你天资聪慧,却是百密一疏啊。”

叶秋嬗羞极,当时她只顾着赢了公主,哪会想到小小剑穗还有这般大的来头,若是早知今日,她不如直接向圣上乞求换个赌注,输了比赛也无妨。

可世上哪有这么多早知今日,若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忐忑不安地在此与谢芝对质了……

叶秋嬗心里委屈,总觉得她与谢芝必是前世冤家,今世才会这般不对头。每逢出丑,必然有他!

“小女子那点小聪明哪儿及得上大人的大智慧,不过谢大人既知晓我能通识人心,为何如此坦然,您就不怕我是那山中的妖怪变的?”她气不过,存心揶揄。

谢芝却用看稚气孩童的目光瞧着她,不言不语,还优哉游哉地品着杯中清茶。

又是这副闲散慵懒的模样,叶秋嬗瞧着更气。在百花宴上也是,在酒馆里也是。她便是被他这副样子欺骗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鲁莽,连打听都未有便跑来这城隍庙寻访神医……

“叶姑娘是在何时发觉了自己身具奇能?”谢芝轻晃茶盏低声问道,“依在下猜测,应是在游湖之前吧,毕竟石佛寺时你并未发觉那解签和尚的异样。”

见他这般笃定的模样,叶秋嬗便想起那日的乌龙,似乎是抓住了谢芝的把柄,美目一转,随即神色认真的摇头。

“谢大人猜错了,实不相瞒,小女子早在百花宴之前已有了奇能。不然我怎会是那般蛮横不讲理的女子,莫名其妙骂您登徒子呢。”叶秋嬗好笑地瞅着他。

谢芝神色一怔,杯中茶水轻晃,落了几滴在他手背,烫得他轻吸一口气。

“嘶——”将杯子放下,拂去水珠子,才清咳两声抬起脸来,“叶姑娘,过去是在下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望姑娘宽恕。”他诚心道。

门外忽起一阵清风,吹起叶秋嬗的帽纱,露出她小巧精致的下颌。却并不言语,只是端起跟前茶杯,轻嘬了一口,放下了。

谢芝知她是女子矜持,沉吟片刻,接过话茬:“先前叶姑娘问在下为何如此轻易便发觉了你的秘密,且并未感到惊奇。实不相瞒,叶姑娘您的异状并非特例,早在先靳朝代,枢密司便有记录。民间能人者,身具通阴阳之眼、闻万里之耳,亦或是天生神力、刀枪不入,不过叶姑娘这般能通晓人心之能却是史上第一例。”

他缓缓道来,叶秋嬗却是越发地吃惊。原来枢密司掌管着这么多重要的机密,原来她这奇能并非邪祟,而是天赋异禀……

多月以来困扰着她的疑惑终于解开,她不自觉地看看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第一次如此由衷地接纳了这意料之外的奇能异术。

“谢大人也会将我记录在案吗?能否替我保密?我并不想成为世人眼中的异类……”这是她最为担心之处。

“枢密司掌管靳朝各类机密,自然不会将其泄露出去。只是,叶姑娘可知晓先前那些身怀奇能之人最终都归于了何处?”谢芝低声道。

见叶秋嬗纳闷不解,他才轻推茶杯,将其抵在叶秋嬗的手边,在心中道出方才未说完的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每逢乱世必出英雄。如今靳朝受外敌所扰正是需要人才之时,而姑娘你,便是这乱世的英雄。唯有归顺朝廷,才可人尽其才,这也是在下今日来此的目的。】

谢芝一改先前闲散,正义凛然道,一双星眸直把叶秋嬗逼问得难以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能看到我的文,这都是缘分~~~~

下一本准备开个脑洞向的古言——

沈绮仙一生顺风顺水,死却死得十分蹊跷。

直到她一抹幽魂飘到异世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话本子中的恶毒配角,而结局早已注定……

沈绮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吓尿:“姑奶奶,结局已经发表改不回来了,小的送您几个金手指,您自己回去改变命运如何?”

于是沈绮仙带着现代高科技产品回去了。

而无良的作者自此以后也时常接到沈绮仙的夺命连环call。

“喂,写书的,手机没电了,我明天去你家充充。”

“喂,写书的,面膜没了,给我囤两箱,我晚上回你家拿。”

“喂,写书的……”

直到许久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磁悦耳的男声——

“喂,你就是那个把我写成大反派的无良作者?”

作者又跪:“姑爷爷,结局是真改不了”

那头邪魅一笑“结局改不了,番外总能写吧,快给我和仙仙写个甜甜蜜蜜的婚后番外。”

(四月底开文,有兴趣的小伙伴就收了我吧!)

第29章

秋风送爽, 一场绵绵秋雨的午后,初阳的光晕洒在玄圭苑的屋檐上, 给这院子镀上一层暖意。

此时的池心石桌上,围坐着五六个衣着华贵的夫人小姐, 桌上铺了一张织锦缎,四座摆着竹牌,原是在打马吊以作消遣。

何氏身着一件金菊满绣的长褙子, 与这秋景倒是相得益彰。她气定神闲, 码了码手中竹牌,将手中一张索子牌打了出去。

与她对坐的是程夫人,性子活泼,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牌桌上的明牌打转, 默算半响, 才十分地谨慎地将刚摸到的九十万贯打出来。

何氏嘴角一勾,轻启唇道:“胡了。”而后推倒竹牌,胡的便是程夫人打的那张……

“好你个叶夫人, 方才我明明算着你胡的万万贯!”程夫人不依了,凑拢来瞧她的牌, “咦?你改牌了?”

何氏颔首,“方才改得。”

“怪道先前罗夫人打出九十万你都未胡,原来是等着我的是吧?”程夫人心直口快道,似嗔似笑的神情叫旁人看了都忍俊不禁。

叶秋嬗憋得最辛苦,她是眼见着自家母亲为了故意针对程夫人,临时改的胡牌。

她们俩一个火锥桶炉子直来直去, 一个锦心绣肠、见经识经。这般互相打趣揶揄却不伤和气的情谊还真令人羡慕。

程夫人不甘不愿地噘着嘴,从怀里掏出牌注珠子,数出五粒拍在桌上。何氏欣然接纳,解开自己的锦囊,满满一袋子的珠子发出悦耳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