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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16)

在他心目中,言落月的逻辑也不可能有问题。

……那么存在问题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摸』『摸』耳朵,小巫疑『惑』地想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产间接『性』幻听了?

沈净玄拍拍言落月的脑袋瓜,断然否认了她的猜想。

“根本没有那回事!乌啼之火和落月之木都天神宝,随开天辟地而,从没听过哪位大能有本领御使。何况,修真界里也没有神王啊!”

看看小脑袋里充满奇思妙想的小妹妹,沈净玄把她拨拉到一边。

小尼姑上前一步,绕过『迷』幻术残留的枯根焦叶,开始寻找起小巫口中所说的“出口”来。

至于言落月,刚刚打完大boss的她没有着急寻找出口。

她按照游戏里的习惯,四下巡逻,看看附近有没有掉落的装备。

小巫不知道言落月低头在找什么,却也亦步亦趋地陪着她找。

注意到那条一直在自己身边留栈的影子,言落月直起腰来:“你手上的伤,还好吗?”

小巫猛地就把手腕藏到身后:“已经不流血了。”

虽然皮肉仍然外翻绽裂着,那不问题。

他从幼年起,就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受伤。

伤口和疼痛于小巫来说,像如影随形的一胞兄弟,几乎从未跟他分离。

言落月皱起眉来:“让我看看。我这有『药』膏,不疼的,抹上『药』一儿就好了。”

这话不知道触碰到了小巫的哪根神经,让他像条紧绷绷僵起的弹力蛇一样,猛然往后一跳!

——他怎么可能把伤口拿给她看。

那样流淌着剧毒的血『液』,即使接近她身前尺,也一种不容原谅的轻慢。

他之所以义无反顾地跳下魔阵,就害怕有魔物危及到她的命。

现在好不容易拔除了最棘手的敌人,总不能换他自己来做这个威胁?

言落月心念一转,很快也想到了小巫不愿让自己接近的原因。

……也,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小巫只看了言落月一,就当场看掉了她一半的命值。

在这种前提条件之下,很难扭转关于“这姑娘个脆皮”的既印象。

所以说,小巫她的命力不信任也正常的。

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盒甜滋滋美味膏,言落月依次抛给他。

“好吧,那我不看了,你得好好给自己上『药』……等等,『药』给你现在用的!你要喜欢,我多送你几百盒也行啊。”

小巫一接过『药』盒,第一反应就小心翼翼的包好,往怀里揣,而且还得揣深点。

直看得言落月哭笑不得:这从哪儿学来的仓鼠习俗。

如果她没记错,蛇蛇应该仓鼠的天敌吧。

小巫有那包裹『药』盒的认真态度,要拿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现在手腕上的口子都该开始愈合了。

言落月的催促着,小巫很珍惜地打开盖子,在手腕上涂了一点点『药』。

言落月一边指导他“多抹点,不要钱,我送你几千盒总行了吧?”,一边跟小巫搭话。

“你看,我已经知道你谁了,你也早知道我谁。你的全名什么,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一提到这个话题,小巫上『药』的手一下子顿住。

他欲盖弥彰地挽救道:“你、你想错了,我、我不你想的那条蛇。”

话音刚落,巫满霜就发觉自己话里有个过明显的破绽。

“……”

他一口气喘到一半就滞住不了,既像想把前一刻蠢哭的自己永久抹去,像这一刻承受不住的自己永久格。

言落月:“……”

这,按道理,她不应该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条蛇”?

……还别了吧。

哪怕隔着一层小木乃伊包装,言落月也能看出,小巫已经羞愤欲死。

言落月感觉,她要调侃一句,小巫没准为了自证,当场徒手刨个坑钻进去,表演一出“你看我其实不蛇,条蚯蚓哦”的经典曲目。

咳嗽一声,言落月转移话题:“了,你叫什么啊?“

“……”

绷带下,刚刚涌起的血『色』,『潮』水般从小巫脸上褪去。

小巫半低下头,嘴唇抿起,用一种自知个异类的口吻说道:“我没有名字。”

“……”

回答完这个问题,小巫就别开脑袋,刻意不去关注言落月的目光。

他唯独不想从方里看到惊讶、排斥,或许还有厌恶。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巫很久之前就懂得,旁人的一颗排异之心,那多么可怕的东西。

——那数度令他几欲丧命的东西。

语言,这个世界通行的基本法则,他曾险些因语言不通而死。

文字,更为高级的交流技巧,他也因为不懂文字吃过许多苦头。

至于姓名……这更所有人都默认的通行规则。

在他的传承记忆里,自己好像并没有一个名字。

“巫”这个字,他于自己留有的最深刻印象,他愿意把它当做姓氏。

言落月惊讶地发现,小巫的肩膀竟然紧紧绷着,略往前倾,仿佛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要承受攻击似的。

看来,他真的很在乎自己没有名字。

女孩儿的手掌慢悠悠地在白纱前挥了挥:“名字嘛,自己喜欢就可以用啊。”

“这东西可以亲人起的爱称,可以朋友送的别号,也可以自己别喜欢的几个字……就算你叫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也最多人编进歌里嘛!”

小巫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瑟缩,瞬间那个“达拉崩吧什么什么”的长名字冲了个一干二净。

他抬起来,『迷』茫道:“……啊?”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名字?这人从魔界来的吧?

言落月这发现,自己话题放飞了,连忙『揉』了『揉』鼻尖。

“咳,我的意思说,既然没有名字,那取一个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哪怕隔着一层白纱,言落月也能感觉到,小巫的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敢打赌,如果小巫头上有根天线似的呆『毛』,这儿一站得比阅兵都直。

小巫的上身朝言落月前倾,已经遮掩不住他呼之欲出的渴望。

男孩近乎虔诚地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提出那个要求——

“那,那我能请你给我起一个吗?”

他飞快地补充道:“麻烦你的话,就不用了。我只刚刚听你说,名字也可以朋友间赠送的……我只……我希望……”

他希望,他们可以朋友。

“你当然我的朋友,我们刚刚组团刷过怪呢!而且起名这事,一点也不麻烦呀。”言落月弯起睛笑了起来。

小巫睛一眨不眨地透过白纱看着她,觉得小姑娘的脸上明媚得像时亮起了十个月亮。

小女孩神采飞扬地支起下巴,食指有节奏地晃了晃:“我跟你说,我最起名字了!”

不远处,沈净玄听到这番大言不惭的宣言,背影猛然一震。

她先看向地上“小明的蓄水池”,想起自己没到手的“羞答答的含羞草静悄悄的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