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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21)

“放心吧,雨姐,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我以后再会有事了。”

————————

直到第二天一早,言落月上学时,顺路去江汀白的办公室报了个到,这才知道昨夜里言雨为何如此担忧。

“有消息传来,云宁大泽混入了一只千面魔。”

江汀白垂眸凝视了言落月一瞬,从她的表情中看见了恍然:“唔,你应该知道千面魔是什么。”

毕竟,那套基础魔物的科普卡牌《魔物杀》,就是由言落月一力炼制的。

是的,言落月清楚。

她在听到“千面魔”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一种非常善幻形的魔物,可高可矮、可胖可瘦、可美可丑,千变万幻,防胜防。

它最常用的杀人手段,就是变成旁人亲人朋友的模样,将人单独引开。

随即趁人备,一爪挖了对的心脏来吃。

所以在千面魔手上丧命的修士,往往一死就是一对。

要是言落月这两天只是单人失踪,或许言雨还没那么慌。

但言落月偏偏是跟沈净玄一起失去踪迹。这令人怀疑,她们是否着了千面魔的道。

事实证明,那只行踪未知的千面魔没把她俩怎么样。

但在这期间,她们经历的另一种魔界生态,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给言落月补上了最新传言后,江汀白便动声『色』地催言落月回去上课。

当然,在言落月离开之前,他作为言落月的先生,仍然带着满怀的祝愿之情,替言落月挂了一只辟邪的草编貔貅在衣襟上。

言落月:“……”

言落月欲言又止。

要是听到江汀白亲说那是一只貔貅,她还以为江汀白编了个钟馗来。

这一刻,言落月真的是很想跟江汀白说:先生,您清醒点!

要知道,江汀白学了一时间才学会编狗,又花了两时间才学会编猫。

现在一下子就跳到貔貅这么高难度的作品上,先生您觉您有点叛逆吗?

这一刻,言落月终深深地理解了巫满霜。

她的精神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在一件事上和蛇蛇达成了惊人的同步。

那就是——咬舌尖真是个好文明。

起码现在言落月咬住舌尖,硬生生把己已经顶到嗓子眼的评价,给直接咽回了肚子。

——她差点就要问江汀白:先生,您是上辈子犯了什么大罪,所以这辈子才要等狗『舔』完了面、等鸡啄完了米、等火烧融了锁*,草编手艺能进步一点点吗?

…………

回到教室后,第一节就是冯圆的课。

从上次鲁家少主蓄养异母魔『露』馅以后,学堂时时就会来一节魔物科普课。

冯圆正是这门课程的主要负责人,课程内容往往根据当前热点而定。

比如说,她这次讲解的内容,就是千面魔。

在冯圆的讲述里,千面魔之所以如此可怕,是因为它们身上的魔极淡。

千面魔一旦作人形,除非元婴以上修士用神识探查,然普通人极难把它们和易容成的本尊区分开。

幸而千面魔种族天急躁,伪装也只是为了狩猎,手后往往直接抽身离去。

然的话,以它们可以随意混入人群、冒充旁人亲友的特,还知要闹多少轩然大波。

但饶是如此,这样一个可能随意作己、作身边的同窗朋友、作最为亲密的父母爱人的存在,仍然让人心有余悸。

就像是一柄高悬头上的利刃,知何时便会刺落下来。

“但关如何防范千面魔,元婴以下修士也并是全无办。”

冯圆话锋一转,屈起指节敲了敲背后石板。

听完关千面魔的内容,班级同学们正处在担忧之中。

冯圆刚刚抖了个包袱,立刻惹大家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看她。

冯圆认真道:“论起个体能力,千面魔并众,只是利用人们对熟悉面孔的信任,进行了其意的偷袭。”

“所以,只要能识破对并非我们真正的亲友,各位便会受到戕害。”

有同学立刻接:“那要怎么才能识破呢?”

冯圆莞尔一笑:“这要看你们己呀。你们和亲朋好友之间,一定有彼此都知道的回忆。大家可以在交谈里,动声『色』地抛问题,听听对怎么回答。”

说到此处,冯圆笑容变,眼尾处勾的神『色』里却有一丝狡黠。

言落月仔细想了想,便对这一丝狡黠心领神会。

是的,冯圆狡猾地留下了一个尾巴让大家己领悟。

——注意,冯圆说是“听听对能能答上”,而是说,“听听对会怎么回答。”

因为在那个场景里,最重要的并非是问题的答案,而是熟悉的人,对问题该作的反应。

就比如,言干对桑戟说:“落月是我妹妹,又聪明又可爱。”

而桑戟回答:“对啊,是你妹啊,你妹是又聪明又可爱啊。”

这个答案,当然是正确的。

但言氏兄妹一定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桑戟被千面魔给掉包了。

毕竟,没有条件反『射』说“我,我,咱!”的戟哥,必然是一个虚假的戟哥!

冯圆悠然道:“千面魔只能模仿来画皮和嗓音,却无模仿一个人真正的质和记忆。所以说,有的千面魔刚刚『露』面,就会被熟人识破。因为它只能描摹皮囊,却能模仿一个人真实的精魂。”

在临近下课的时候,冯圆给大家布置了一个执行作业。

她要求所有人都用课上讲到的手,对己身边的人进行两三次确认。

在千面魔被抓捕到之前,大家要尽快熟悉这种保手段。

…………

言落月早就猜到,这种实践式的家庭作业,对言干和桑戟来说,完全就是别心裁的新游戏。

果然,才刚刚到吃午饭的时候,这俩人就已经对着演上了。

桑戟端起筷子,故意板起脸来,表情肃穆地发起了试探。

“哥们儿,你必须严肃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你是人是魔的身份。”

“——听好了,请回答,你昨天中午那碗饭,总共吃了多少粒米?”

言干:“……”

言落月:“……”

谁能记清己一顿饭吃了多少粒米?

桑戟怎么干脆问言干,他这一辈子一共吃了多少个馍馍?

言干紧握双拳,目『露』悲愤,咬牙切齿道:“鳄毒啊,真是鳄毒。我怎么可能记清我昨天中午——嗯?对!”

言干忽然回过神来:“昨天咱俩一直找妹妹来找,中午随便啃两个窝头打发的,根本没吃米啊。”

“好哇,兄弟,你耍我!”

没想到这事还跟己有关,当事人言落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桑戟筷子一拍,笑前仰后合:“行,挖个坑就知道跳,你已经替己的身份做了最有力的证明。”

言干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你看我的。”

桑戟挑衅地勾勾手指:“来来来。”

言干想了想,很快就一拍手:“这样吧,你站到教室中央,大声重复一遍《魔物杀》里,大棒魔胜过食脑魔后的经典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