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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34)

然,他现在坟头草都快跟尹忘忧等高了。

来鲁家派下过来,就地收敛了首领修士的尸体,他埋了个高矮的坟堆。

久之,言落月拐出族地散步,正好碰上首领修士的野坟。

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言落月甚至还替他立了个碑。

鉴于首领修士的根本死因,是因为他想举言落月当做人质。

而他的直接死因,则是因为言落月亲炼制的三样器:“木簪-小明的蓄水池”、“寻物罗盘-小爱”、“璎珞项圈-我和马○平均资产千亿”。

考虑到以上两点,言落月亲自替首领修士的碑上写下了“举一反三”四个字,作为他的墓志铭。

一边炼制灯泡器尹忘忧照亮,言落月一边她讲述了这个故事。

在故事的结尾,言落月做了个总结。

“所以说,对着和尚叫秃驴,也对着尼姑夸她脑门儿能反光。就像是在龟族面点龟苓膏作为甜品一样。”

“——忘忧你现在明,净玄的哒哒哒有多怕了吗?”

尹忘忧:“……”

正在分解千面魔尸体的尹忘忧,闻言深深地看了言落月一眼。

她真情实,开玩笑地回答道:“我现在觉得,还是你的名能比较怕啊!”

言落月:“……”

言落月现场炼制了四五个夜明发光球出来。

在新光源的支持下,尹忘忧的研究行动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她上一边动作,一边忘言落月科普。

尹忘忧平时说话多少,但一旦提及到自喜爱的相关识,顿时就变得双眼晶亮,口若悬河。

“这只千面魔应该有些年纪了,应该已经度过了青壮期。”

言落月很好奇:“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尹忘忧很笃定:“总有痕迹能辨识出来的。”

她虽然年纪大,但提自的专业范围时,口吻却老气横秋。

“想辨识树的年纪,就去看树的年轮;想辨识龟的年纪,就去看龟的背甲;想辨识人的年纪,就去看人的牙齿和骨骼。”

“经历和时光总留下痕迹,而这些隐藏在平凡之下的蛛丝马迹,俱是我等行诊的依据。”

说话间,尹忘忧指缝间夹着的最一枚银针终于钉下。

她改拿一把银刀,小心翼翼地挑破千面魔的表皮,从半透明的灰『色』胶质里,挑出一根闪闪发亮的东西。

如果是屋子里的打光够亮,修士的眼够好,言落月甚至看清那根细细丝线的存在。

它只有头发丝的百分之一粗细,如果是尹忘忧一直小心翼翼地用灵气包裹,只怕指在刚刚触及表面的时候,就已经把这细丝掐断。

“看!”尹忘忧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这是千面魔的经脉。也它用来控制自变化形态、让我借此判断它年龄的东西。”

尹忘忧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上取了一点胶质,黏着在细丝上。

紧接着,她往细丝里输入了一缕灵气。

言落月亲眼见证,在灵气的控制下,经脉的长度渐渐缩短,细丝的外表变得粗壮,而均匀附着在细丝上的胶质肌肉,也在拉扯下形成了一个凸。

一瞬间,言落月福至心灵。

“我懂了,千面魔就是用经脉来控制皮肤下的流体,让它或聚集或分散,以此模拟出同的外表模样,对对?”

这道理太简单了。

就像是把一条皮筋往两边扯开,皮筋的颜『色』变淡。把皮筋往间聚拢,它的颜『色』加深一样。

千面魔往经脉输入灵气,流体就在经脉附近凝结来。

数十根这样的经脉拼凑在一,便足以捏出一个惟妙惟肖的鹰钩鼻。

而成百上千根经脉同时运作来,便能让千面魔模拟出同的高矮胖瘦、变成一张张同的人类面孔。

见言落月一点就化,尹忘忧眼的兴奋之意顿时更深。

“是啊,这样的经脉越多,代表着千面魔的年纪越大。”尹忘忧下刀的动作越发谨慎,小刀往胶体里更深入了一分。

如果把经脉比作水管,那在所有水管的尽头,一定有个控制着它的总阀门。

尹忘忧在这里津津有味地探索着千面魔的奥秘,言落月捧着那根经脉,思绪也曾闲着。

让她想想,千面魔之所以难以辨识,是因为这种魔物身上的魔气极淡,让人难以分别对吧?

历来炼器师对此的思路,似乎都是加大对魔气的检测率,连脚印里残留的一丝魔气也放过。

……思路倒是很理想,但也没见谁成功过。

但如果换一个解呢?

如果检测只针对千面魔,针对其他魔物的话,以把搜索方向与千面魔的特『性』连接来……比如说,千面魔这种奇特的经脉。

或者再进一步,也就是……

“我找到了!”

尽管已经是深更半夜,但尹忘忧的脸上丝毫见任何困倦。

双各捧着一团东西,尹忘忧兴奋地原地跳,哪里能看出初见时清冷沉默的影子?

“我左这团,是千面魔用来控制自身颜『色』变化的核心,应该属于它的特有器官。”

“右这团,是千面魔用来引导经脉里灵气多寡的核心,作用大概相当于我的丹田。”

那两团东西,看来和淡灰『色』的胶质肌肉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道尹忘忧是怎么把它区分出来了。

言落月在心暗暗道了一声厉害。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是让她来分解千面魔的结构,估计也就能完整切出个胃袋。

尹忘忧屏气凝神地挪动右。

几百根亮晶晶的细丝,一端连接着千面魔的尸体,一段连接着那团淡灰『色』的胶质。

这丰富的画面,顿时让言落月联想切断藕片时的拔丝场面。

……她觉得,至少三天之内,自是想吃藕了。

慎重地将两团胶质交言落月,尹忘忧很是舍,生生把自的目光从这两个器官上撕扯下来。

论作为医修还是丹修来看,这东西都很有研究价值啊……

但当尹忘忧抬头看向言落月时,惯波澜的眼神却是含着笑的。

“快接走。”尹忘忧轻快地催促道,“拿它去赢!”

炼器师和炼丹师虽然专攻方向同,但彼此的求道之心却是一样璀璨。

尹忘忧自收到消息,就马停蹄地赶来。

又连夜对着一具尸体施针下刀,熬到眼睛发痛也停歇。

这并全由于她自身的求心,更因为言落月是她的朋友和同行者。

在炼制一道上,她都曾停止过探索的脚步,她都试图站上更高的台阶。

她交流经验,她惺惺相惜。

—————————

两日,黑袍炼器师言必信,准时出现在如意城的大门。

他没有直接拜访城主府,而是先在如意城四下走了走,听了听城如今的风声。

果其然,对于三天赤羽城主强行拜访,态度傲慢地打断了生辰宴之事,城里的消息已经流传得沸沸扬扬。

有传言说,甄家和赤羽城主孟准的孟家原本就有旧仇,赤羽城主此行,是特意来找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