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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7)

这个血量,都不用黄鼠狼再放屁崩她,属于它只要舔言落月一下,言落月当场就能玩完的水平。

正因如此,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言落月必须接连不断地磕着小回春丹,保证自己的血条时时刻刻都处于回复状态。

只见她左手抓着一把药、右手抓着一把药,嘴里还填着一把药,接连不断地将丹药往下咽。

就这么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言落月就把自己给喂饱了。

言落月:嗝儿。

在言落月的血条反复横跳,她自己来回嗑./药的同时,对面的黄鼠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鼻孔里贯入异物的感觉,简直说不出的酸爽。

言落月把簪子怼进它鼻孔里的那一下,可谓用尽了浑身力气。

木簪一路深入神经密布的鼻腔,黄鼠狼急得用爪子反复抠抓,却怎么都弄不出来。

如果只是这样,恼怒的黄鼬或许还能分心攻击言落月。

但作为一件特殊装备,木簪连续经过言落月和那条神秘小蛇的两次打磨。

这让它在为主人增加生命值的同时,也兼具着难以驯服、不断扣血的赫赫凶性。

只要未进入脱战状态,小明的蓄水池就将以每3分钟带走10%生命值的速度,迅速拉低佩戴者的血条。

而言落月将簪子贯入黄鼠狼的鼻孔,还把它捅到了黄鼠狼拔不出来的深度。

这意味着黄鼠狼将持续受到伤害,一直无法摆脱战斗状态。

这只黄鼬本就负伤。

两厢结合之下,它终于扛不住致命的减血buff,双目失去最后一缕神采,四肢抽搐,软趴趴地倒在了炕上。

直到确认黄鼬彻底死亡后,言落月终于长出一口气,慢慢向它的尸身靠近。

之前木簪捅得欢,现在想拔知道难。

木簪被插得太紧,就像是被栅栏卡住的熊孩子脑袋一样,让人怎么用力拽都拽不出来。

就在言落月拔得浑身是汗之际,孵化室的棉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飞。

言落月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以言干为首,一群大娘婶婶们紧随其后,他们兵荒马乱地冲进屋里,连门槛都被焦急的母亲们踢飞了半边。

还没等进门,母亲们就开始呼唤自家崽崽的名字。

“二蚯蚓子!”、“大青虫!”、“短尾巴!”、“溜溜花!”

言干一个滑冲直接上炕,他双手冰冷,抖得厉害,几乎抱不起那个浸满了鲜血的襁褓。

“落、落月。”言干牙齿打颤地轻轻唤道,“妹妹……妹妹?”

他失魂落魄的脸色映在言落月的眼底,面孔已然色若死灰。

言落月无奈,顶着一张血迹已经干涸,几乎成为犯罪现场的脸孔,对言干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哥哥不怕。”言落月伸出小手,揉了揉言干僵硬的脸颊,“没事了。”

她先指指炕柜,字正腔圆地说道:“崽崽们,里面。”

再指指炕上的黄鼬尸体,更加字正腔圆地说道:“我的,簪子。”

别的就算了,快点把小明的蓄水池取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她刚才磕丹药磕太多了,人都被撑得直掉血。

每过半分钟就减-0.01的数字,正一个劲儿地在言落月脑袋上飘呢。

言干早在看到满炕血迹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见到精神奕奕、活蹦乱跳的言落月以后,一向对言落月百依百顺的他,不但没有依言去拿那根簪子,而且还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言干也不嫌襁褓上血都没干,他一边汪汪哭着,一边把额头贴在言落月的小肚子上: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没事……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敢擅离职守了……”

另一边,差点痛失爱崽的母亲们,也正处于劫后余生的状态之中。

在打开炕柜锁头,看见里面被高高擂起的小龟仔后,有人忽然惊叫起来。

“呀!”

“小龟仔们怎么都蔫巴了?”

“真造孽,都被吓坏了吧。”

“诶呦,不是哇,崽崽们是被屁给熏晕啦!”

第11章 第十一章

幼崽遇袭,是龟族几十年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大事。

就在方才,跨进孵化室的那一刻,许多母亲的心已经凉透如数九寒冬。

毕竟那满炕血淋淋的印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已完成的犯罪现场。

直到言落月的小手奇迹般地指向柜子,露出里面正在做叠砖砖游戏的幼崽们,母亲们这才燃起新的希望。

她们抖着手,仔细清点了幼崽的数目,每多数出一个幼崽的名字,高高吊起的心绪就放平一点。直到盘点出最后的那个数目,孵化房里忽然有人传出一声欢呼。

“崽崽们都在,小龟仔们一个都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看见他们都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真是天道庇佑,这妖兽分明已经上了炕,却没有伤到我们的孩子……”

话刚刚说到一半,大家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族里的这批幼崽年纪尚小,怎么会如此整齐划一地躲进柜子避难?

就算他们井然有序地藏进柜子,柜子外面的那把锁头,总不会是黄鼠狼好心替幼崽们挂上的吧。

想通了这个关节,母亲们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言落月身上。

这些好心肠的伯娘婶婶们,激动得词不达意,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一定是落月保护了崽崽们。好孩子,才这么小就这么勇敢了,你真是咱们龟族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小神龟!”

“落月你放心,你的这份恩情,等二蚯蚓子长大些我就告诉他,我让我家二蚯蚓子这辈子都记得!”

“诶呦,都是那害人的黄鼬妖兽,淌出的血把落月的小包被都给溻透了。快,这是我回家拿的新衣服,赶紧给落月换上。”

这个送衣服的举动就像是一个信号,在那之后,妇人们纷纷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整个下午,族里结束冬眠的叔叔婶子们,像是接力赛似的,手里提着大包小裹上门,态度坚决,不容推辞。

这个手里拎着一筐“最鲜嫩,咬一口能在嘴里吱吱叫的肥耳朵虫”。

那个腋下就夹着一包“吃起来能爆浆,足有小指头粗细的红土蜈蚣”。

言落月听得双眼发直,脑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不,她拒绝,她不要这样的谢礼!

啊啊啊,这根本是在恩将仇报!

言雨珍惜地把言落月抱在怀里,言干就蹲坐在她旁边。她直到此刻都心有余悸,看向言落月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最后还是言干出面推辞:“您拿回去给小宝当零嘴吧,您不知道,落月她挑嘴,平时不爱吃这些虫子。”

“什么,落月不吃虫子?”对方语气坚决地当场表态,“那她爱吃什么?我现在就拿回去换成鱼虾扇贝——不行,不许推辞,这又不是送给你和雨丫头的,这是送给落月的!”

直到天边显出暮色,言雨关门谢客,陆续上门送礼的族人们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