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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91)

然而那张地图残片,当真是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若不是亲眼见证,两张残片如何当着她的面合二为一,地图上的路线又是如何更迭变化,言落月恐怕至今也看不出,那张地图被用非常高超的手法炼制过。

如此巧夺天工的一张地图,难道会是假的吗?

如果这张地图不是假的,那鸿通宫掌握的那张地图,又算什么?

言落月摸摸鼻尖,心中暗想道:总不会两张地图都是真的,同时有两朵乌啼之火的分火现世吧。

假使是这样的话,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三条消息宣布完毕,剩下的就都是些辞藻华丽的空话。

有熟悉流程的老油条们,早就在底下悄悄议论起来。

其他炼器师不像言落月这样,手握不知名的地图残片,居然敢起剑指乌啼之火的念头。

他们想的、谈论的,都是更加现实的事情。

有人脑子灵活,很快就想通了为何令箭不记名:

“听到鸿通宫说什么了吗?几个大宗门的弟子,早已通过宗门内考核,提前发放了一批内部令箭……嘿嘿,令箭居然可以转卖,这摆明了是敛财手段啊。”

“办一届千炼大会销费不少,总得让人家赚回去。”

有人对这些机锋话题不感兴趣,一心一意惦念着乌啼之火。

“乌啼之火的分火只有一朵,那最后归属……”

旁人截断他的话尾:“想都不用想,自然是鸿通宫了。”

地图是鸿通宫拿出来的,入场券也是鸿通宫负责发的。在鸿通宫门下,更有一大批炼器师无需考核,提前就拿到了入场券。

这样赤./裸的布置,连掩饰都不屑,分明是对那朵分火势在必得。

有人神情不忿:“既然如此,我们辛苦一场,岂不是在为人家做嫁衣?”

“并非如此——那发言人先前不是说了吗,秘境之中,大家各记功劳。首功可以获得分火,其他参与者也能视其功劳大小,兑换观摩分火的时间啊。”

要知道,乌啼之火乃是万火之宗。

就像是剑修观摩剑意,会对自己的剑道有所进益一样。

炼器师或炼丹师若能观摩到乌啼之火,也同样可以收获匪浅。

这场千炼开幕,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尽管面向所有炼器师的大考尚未开始,但在场所有炼器师的心,却都已经动了。

……

开幕式结束后,言落月三人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先去主街走走。

这两天,他们三个一直闷在屋子里没出来。

除了言落月一开始出了趟门,去银凤楼考了个五阶徽章外,剩下的日子都是各自研究各自的。

好好的客栈套间,简直快被他们熏陶成自习室了。

作为一个敬职敬责的记录者,凌霜魂甚至打算把千炼大会的内场地形都画下来,制成地图流传后世。

现在,他们三个就把脑袋凑在一起,挤着凌霜魂的草稿图看。

“我们先去哪儿好呢?”

言落月目标明确:“任天堂!”

尽管在这个世界里,“任天堂”的本质更相当于○国知网,是个发布论文创意的地方。

但实不相瞒,这令言落月对此更好奇了。

她打算先去任天堂里看看,看有没有炼器师提出关于游戏机的构想。

假如没有的话,她过两天就着手研制一个俄罗斯方块机,试探一下市场反应。

……哦,对了,在修仙界里,仍把这个游戏继续叫做俄罗斯方块,是不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

摸摸自己的下巴,言落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坏笑。

敏锐地嗅到了搞事的前兆,凌霜魂警惕地看着言落月。

“小言,你打算干什么?不会想要舌战群儒,单挑任天堂吧?”

一听这话,言落月顿时喷了:“不不不,你想多了!”

她只是一只弱小可爱的龟龟。既不是米字打头的特殊耗子,又不是来自南极的黑白大鸟,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单挑任天堂啊。

言落月深思熟虑地说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按照外表和功能,先把俄罗斯方块命名为魔方、再把魔方命名为扭蛋,然后把扭蛋命名为盲盒,随即把盲盒命名为俄罗斯方块……最后将这四样发明一起推广,那画面一定会很有趣吧!”

“……”

“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凌霜魂喃喃道,“但总觉得你在讲一件很魔鬼的事情。”

……

在任天堂的发布大厅里,言落月没看到游戏机相关的脑洞。

大厅被修建成一个多边形,每面墙壁上都设立了四五个发布版。

往来的炼器师们若是有一些想法雏形,又没有师长给予指点,便可以买一枚空白玉简,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嵌到发布版上,等待旁人解答。

据说任天堂里常有争执,言落月三人刚刚进门,就遇到了一起。

只见两名学徒级炼器师,手中各拿一枚玉简,站在发布板前争执不休。

言落月驻足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辩论的话题,是关于淬火时收尾的某个手法。

这两人斗鸡一般闹个不休,都觉得自己的设想才是人间真理。

他们争吵的声音有点大。言落月上前看了一眼,又默默摇头走开。

“我不懂炼器,他们两个谁是对的?”

等三人走远了一些以后,凌霜魂好奇问道。

“全是错的。”言落月摇头叹息,“要是有人真大胆到去尝试那俩设想,炼器炉能炸得小蝌蚪当场就找到妈妈。”

凌霜魂笑了一声,正要说句附和的俏皮话,忽然见巫满霜满脸严肃地转过头来。

“有人在跟着我们。”

言落月微微一愣:“是巧合吧?”

毕竟,任天堂也算是内场里的热门打卡地点。

若说开幕式散场后,有人和他们一道来了这里,也不足为奇。

巫满霜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从我们走出客栈起,他就已经在跟着我们了。”

自客栈到广场,再从广场到任天堂。这两段路程都不算短,但那人却一直不远不近地在他们身后坠着。

没有十足的把握,巫满霜是不会拿出来跟言落月说的。

言落月眼神微沉,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是谁,什么打扮?”

巫满霜一五一十地描述道:“距离我们三丈远的那个男人,他穿着大会工作人员的统一装束。”

正是这身衣服,让这个男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显得乍眼。

任谁见了他,第一反应都是路过维持秩序的官方人员。

凌霜魂做出对一枚玉简感兴趣的模样,转身去看,借此把那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经过巫满霜提示,过目不忘的史官这才想起,他今天之内确实见过此人好几面了。

心下略觉惭愧,凌霜魂主动请教道:“小巫,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三人之中,他年纪最长,又见识最广,这种事……本该由他多加留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