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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199)

……对了,为什么姬轻鸿给自己设下的考验,不是去炼制某件法器,而是要倒着化解掉已经炼制好的法器?

还有,之前钮书剑举办的聚贤会,是不是也专门设下了拆解法器的考题?

思及此处,言落月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份考题一定跟秘境有着很大联系。

捻起笔杆,言落月落笔如飞,快速答起了这份对她而言十分简单的卷子。

她一边往纸面上写答案,一边有点戏谑地想道:不知姬妖尊之前的表现,算不算是在暗示透题?

……

比起言落月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坐在最后一间考场里的凌霜魂和巫满霜,此时完全是另一种心情。

对着这份专业含量过高的卷子,他们两个连眼睛都快变成两双豆豆眼。

“……”

凌霜魂还稍微好一点。

他文字功底比较好,又博识强记,靠着一点自身基础的炼器知识,还有从小练出的移花接木、生拼硬凑的能力,硬生生把卷子答满了一大半。

至于正确率如何,他就不敢保证了。

惨还是巫满霜比较惨。

小青蛇前不久刚上完文字课,现在居然还要笔答一份充满了各种高大上专业词汇的卷子。

他宛如一个还没结束九年义务教育的小学生,被直接拖到大学专业课的期末考试,能答对才是有鬼。

巫满霜紧抿嘴唇坐在原地,对着满篇题目发至少两柱香的呆。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决定。

——巫满霜抓起笔杆,开始认认真真地往纸面上的空白处抄题干。

这一刻,前后千年的学渣们,在巫满霜身上灵魂附体。

从未经历过应试考试的小青蛇,在这一刻,居然无师自通了每一个学渣的侥幸心理:

我都把卷子答得这么满了,阅卷老师还好意思不给我分吗?

当然,对于这种心态,阅卷老师们表示:呵呵。

奋笔疾书地抄写了大半张卷子,巫满霜忽然被一道考题吸引住了目光。

尽管身边的朋友言落月就是一位年少的炼器大师,但由于基础太差,巫满霜几乎是一点炼器知识都没有的。

对于卷子上精心设计的题目,题干里提及的五花八门的材料,他也多半不认识。

但摆在他面前的这道题……他却奇异地能看懂一点。

如果言落月在这里,她瞬间就会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和卷子前面那些简答、论述不一样,这是一道思考题。

题目的主要内容,是关于阵法和炼器搭配的火候掌握。

因为炼器师们未必掌握阵法知识,所以题干里给出了阵法名称,还有答题时需要用到的几个要点。

巫满霜看懂的,并不是那些炼制手法和材料,而是阵法相关的内容。

对于这一点,此刻的巫满霜尚且一无所觉。

他在白纸上勾勒出阵法的简易图像,然后根据题干的限定条件,又一笔一笔地补上花纹。

倘若有个阵法师在场,他会很惊异地发现:单凭天分、直觉和少量的已知条件,作为一个毫无基础的学生,巫满霜竟然将这副阵法补全了八成。

时间一到,考试结束。

监考的工作人员使了个法诀,满场的卷子自动升空,在半空中汇成一条长河般的纸带,片片答卷如同飞雪,规整地落在长案上。

趁这个机会,凌霜魂格外留心了一下别人的卷子。

他发现不少炼器师都和自己一样,卷面腾出大片空白,此外还有挺多题目空着没能答上。

身处于一群学渣程度的炼器师学徒中,他和巫满霜的卷子混迹其中,就宛如一滴水融入汪洋。

呼——这样他就放心了。

……还有,希望负责批改的阅卷者,在看到他俩的卷子时,不会被气得太过分吧。

凌霜魂跟巫满霜一起并肩走出考场,去找言落月汇合。

在路上,他们还听到了不少关于考试的交谈。

“唉,居然有一道题没把握住,看来,我要在初试时便被扫地出门了。”

这么说的人,胸前赫然别着纪念版四阶炼器师徽章。

也有人刚出考场,就振臂欢呼:“稳了,十拿九稳了,这是我所有考试中状态最好的一次!”

巫满霜一眼认出,那是之前在任天堂里,跟别人菜鸡互啄的某个炼器师学徒。

“……”

对于这个现象感到迷茫,巫满霜求教地望向凌霜魂。

凌霜魂微微一笑,负手而立,尽显前辈风范。

“小巫,你看,这就是我辈野史记录的人间真实——多有意思啊!”

……

第一场笔试结束,言落月腾出时间,终于有心思去应对钮书剑布置给胡兔叽的“投名状”。

其实,胡兔叽这个马甲,言落月本来想用一次就废号的。

但是……钮书剑,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时间回到数天之前,在聚贤楼的内室里,胡兔叽受惊般站起身来。

“这样、这样重要的任务,怎么能交给我呢?”

钮书剑轻哼一声,高深莫测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经过大哥亲身教导,他终于领悟了广收手下、隐居幕后的好处。

比如眼前的这个胡兔叽,他既不知道自己来自鸿通宫,也不知道言落月和姬妖尊有所联系。

无知者自然无畏,就不会对任务推三阻四。

哪怕他失手,反被那小龟崽子抓住了,最多也只能说出他们的身份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找不上钮书剑本人来。

听到钮书剑的命令,胡兔叽嗫嚅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那么,这叫做言落月的小姑娘,究竟多大年纪呢?”

“……”

就算钮书剑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她五岁,因为年纪小,所以很好收拾”这种话。

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钮书剑冷声道:

“我已经特意为你选了最轻的任务,难道你连面对一个小女孩,都会感到害怕吗?”

“不,不,不是。”胡兔叽慌张道,“二公子您误会了,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吧,不道义啊。”

钮书剑:“……”

好家伙,他算看出来,胡兔叽是真不会说话了。

如果执行这个任务的胡兔叽不道义,那他这个布置任务的人算什么?

钮书剑冷冷撇过头:“既然如此,那你也别干——”

话音未落,胡兔叽就补充道:“所以、所以……您看是不是,得加钱?”

钮书剑:“……”

这表现太过真实而不做作,差点当场把钮书剑噎个跟头。

沉默片刻,钮书剑往后一倚,翘起一条二郎腿,浑不在意地说道。

“我也不是那种对妇孺下杀手的不道义之人,那妖族小丫头,你给她一点教训就行……嗯,让我想想,你能让她哭着认一声错,我就给你一千下品灵石,怎么样?”

在钮书剑的人生信条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