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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200)

像是被这数目惊到,胡兔叽倒吸一口冷气。

“二公子,当、当、当真?”

哼,真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

钮书剑在心中嘲笑一声,傲然点头:“自然是真。”

胡兔叽又有些犯难:“可她人在千炼幕内,我进不去啊。”

钮书剑一甩手,啪地砸出一张百炼级别的请帖落在托盘里:“尽管拿去。”

胡兔叽仍然有些犹豫:“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钮书剑得意洋洋,越发感觉自己未雨绸缪,当场递出一块传讯石:

“我已派人在里面盯梢,你只要联系此人,就能知道言落月的下落。”

眼看此事就要托付出手,刚刚还显得不大聪明的兔子妖,居然又一下子精明了起来。

胡兔叽呆呆地问道:“二公子,既然你已经派人跟着言落月了,那为什么还要找我动手啊?”

钮书剑:“……”

——这不是看你跟鸿通宫毫无联系,一旦事发,更容易背锅吗?

而且胡兔叽一看就胆量有限,就算绑了言落月,也不至于重手把小丫头弄死,引来姬妖尊的关注。

更何况,胡兔叽身上还有一项天时地利的优势,是旁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钮书剑站起身来,慢吞吞道:

“蠢材,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千炼幕内不许私斗,你若是不能把言落月诱出千炼幕,就直接冲到她的面前,摘了你的纱篱——”

“……”

这一刻,胡兔叽愣愣地仰头看着钮书剑,像是已经被他的天才主意惊呆。

钮书剑没关注胡兔叽的表现,他非常得意地仰头一笑。

就连他这种见过大世面的鸿通宫弟子,都会被胡兔叽的脸丑翻,一个偏僻之地出身的小女孩,心理素质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小丫头胆子太小,被吓哭了这种事,总不能算是修士私斗吧。

钮书剑道:“到那时候,你要记得用传讯石给我发消息。只要我听见小丫头哭着认一声错,就付给你一千灵石、哭着认两声,付你两千灵石、三声三千……以此类推,如何,我待你不薄吧?”

胡兔叽:“……”

胡兔叽发自肺腑地感慨道:“二公子,我从没见过您这样乐善好施的好心人呐!”

这马屁有点过于肉麻,钮书剑听得不适,不由撇了撇嘴。

胡兔叽拿起托盘中的请柬,拔腿欲走,脚步又忽然顿住。

他谨慎而胆小地问道:

“二公子,我是个穷苦人,没见过你说的那些钱……嗯,我要是办到以后,二公子真会给我这么多灵石吗?”

方才两人多次一问一答,让钮书剑已经习惯了胡兔叽提问,他轻描淡写给出解决方案的思路。

听到胡兔叽的这个问题,钮书剑大手一挥:“这有何难?”

扔给胡兔叽一张黄金镀底的凭记,钮书剑随口道:

“这里面有的乾坤钱庄不记名的灵石一万块,算我提前付给你的报酬。如何,够了吧?”

胡兔叽有些忸怩:“可能……不太够。”

见他这么说,钮书剑终于对这兔子妖刮目相看。

“怎么,难道你还能让言落月哭上十声以上不成?”

小姑娘胆子就算再小,哭几下应该就停了吧?

钮书剑又给出一张黄金凭记:“两万灵石,这次够了吧?”

胡兔叽还是有点斟酌:“可能……还不够。”

“……”

现在,钮书剑感觉这人是在骗他的钱,而且准备坑完钱就跑路了。

眯起眼睛,钮书剑一口气甩出十张黄金凭记来,在胡兔叽眼前晃了晃。

即使隔着一层纱篱,他都能感觉到,胡兔叽那对比目鱼似的眼睛,骤然亮了。

钮书剑傲然道:“这些钱,我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先把凭记放到你手里。”

“——但你要发下心魔誓言,不得以任何方式,从中多取一块灵石,事后即刻将余下灵石返还,否则立刻心魔袭心而死!”

任何方式,当然也包括把凭记让给或转卖别人牟利。

咕咚。钮书剑听到胡兔叽咽口水的声音。

这瘦小、结巴、不会说话的修士立刻举起手掌:“以胡兔叽之名立誓——”

“等等。”钮书剑打断他,“你要用‘我’自称。”

呵,当他是那种见识浅薄、易被欺骗的土财主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如果只以“胡兔叽”这个名字立誓的话,眼前的人改个名字就能绕开誓言,拿钱跑路。

眼看着胡兔叽用“我”自称,立下心魔重誓,钮书剑终于满意。

他把凭记天女散花般往托盘上一洒,挥了挥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现在,过了数天,钮书剑终于等来了这通他期待已久的传讯。

传讯石的那一边,胡兔叽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公子,我办到了。”

“哦?”钮书剑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身体,“快让我听听!”

传讯石那边,传来了言落月清晰的哭声:“呜呜呜,我错了……”

还有个有点熟悉的少年声音,在一旁数着:“第一声。”

言落月很快哭了第二声:“呜呜呜,我要认错哦……”

另一个迥然不同,但听着还是熟悉的少年声音,交替地数着:“第二声。”

钮书剑兴奋地猛然站起。

听着小丫头狼狈的哭泣认错声,他整个人都如同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尽数打开,无一处不痛快!

拿起手中传讯石,钮书剑迫不及待地奔出房门,嘭地一声撞开了自己大哥的书房。

他献宝似地把那块传讯石凑到钮棋刀鼻尖下,催促道:“大哥,你听,你快听!”

传讯石那边,言落月哭得特别特别伤心,认错的特别特别真诚,每一个转音之间,都充满了浓浓的金钱味道。

“呜~呜呜~,我不应该展现出纵观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炼器才华……”

同时,还有个少年人懒洋洋地在一旁数着:“第二十六声。”

钮棋刀:“……”

沉默着听传讯石那头儿,小姑娘一路哭到第三十八声,钮棋刀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他抬头,看看自己弟弟写满了扬眉吐气、眉飞色舞的脸,迟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钮书剑慷慨激昂地把整件事叙述了一遍。

钮棋刀听到一半,张了张嘴:“……”

他还没说出话,钮书剑就飞快地堵住他的话头:

“我给胡兔叽分布这个任务是深思熟虑过的,哥你不要斥责我——你听我继续往下说。”

钮棋刀:“……”

此时,言落月哭到了第六十三声。

当故事讲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钮棋刀实在忍不住,又张了张嘴。

钮书剑抬起嗓门,生生压过了钮棋刀的声音。

他咆哮道:“然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小丫头!哭着认错!”

此时,言落月已经飞快地哭到了第八十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