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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329)

听完刘师兄全面、细致、包括各种游戏机型号的介绍后,新弟子呆呆地睁大了眼睛。

这些词语光是听着,就仿佛自带一种灵石入袋时的悦耳声响。

等刘师兄再报出价格,就更是绽放开来自金钱的神秘芬芳。

新弟子直愣愣地感慨道:“果然,归元宗不愧是天下四大宗门之一,治安就是好啊。”

“换成我们那里的穷山恶水,像是小言师姐这么有钱的修士,早被眼红利润的人合伙敲闷棍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好好走路的刘师兄,脚下猛地一滑。

瞬间,他在山路上栽了一个大马趴,爬都爬不起来。

“……”

“刘师兄?刘师兄你还好吧?”

新弟子手忙脚乱,快快把师兄扶起。

只见刘师兄的脸孔痛苦地皱成一团,用拳头轻轻敲打着胸口。这却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因为……

“梗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刘师兄呻./吟一声,捂住脑袋,喃喃道:“敲小言师姐闷棍……亏你怎么想得来?”

“……啊?小言师姐修为特别高吗?”

“不,她不是修为高不高的问题,她真的是很特别、很特别的那种……去年的宗门大比,生生把剑峰杜师兄给气哭了的那种……”

新弟子:“???”

什么玩意儿?

剑修一个个都“我辈到死心如铁”,居然还能被言师姐那样美丽灵巧的小姑娘给气哭吗?

对于这个问题,刘师兄眼神恍惚,仿佛魂灵已经飘散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语气缥缈地说道:“总之你记住,言师姐是咱们宗门著名的强行五五开——之所以打成平局,而不是她赢,是因为言师姐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咱们宗门的对擂规则。”

假如没有那个“一个时辰分不出胜负,就算双方平手”的规则,刘师兄相信,这位小少女完全可以赢到地老天荒。

“!!!”

果然,大宗门里处处卧虎藏龙,连那样可爱娇俏的小少女,都身怀绝技。

新弟子听后浑身一震,顿时更加敬畏天下英雄。

“言师姐如此厉害了得,那她身边的那位巫师兄呢?”

一听新师弟提起巫满霜,刘师兄瞬间精神起来。

他连膝盖上的泥巴都忘了拍,加重声音强调道:

“巫师兄可是个狠人!他当初入门的第一个月里,就把剑峰的剑阵徒手给拆了!

“嘶——”

剑修乃是修真界中又强又穷又横,最惹不起的一批人。

归元宗因为曾是天下剑首的缘故,门内的剑修们,可谓是剑修中的剑修。

一时间,新弟子连灵魂都不由为之战栗:“什么?巫师兄连剑峰都敢惹?”

“是啊,他拆完一座剑阵还不算,又陆陆续续地拆了三四座剑阵呢!”

“而且不仅如此——据说当年传法交流的时候,符峰的康八水师兄,甚至连跟巫师兄打擂台都不敢,直接上台就举手认输。”

新弟子十分震惊:“巫师兄看着小小年纪,修为居然如此强悍?”

“你亲眼看见一回就知道了!”

刘师兄说得绘声绘色,讲到激烈之处,更是手脚齐挥。

“凡是在问学堂里闹事的弟子,只要被巫师兄用眼睛冷冷一看,霎时间,周身上下都僵硬如石。”

新弟子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确定脸皮有没有变成石头。

“我刚才和巫师兄对视的时候,好像真的感觉浑身发麻!”

“那应该只是心理作用。巫师兄平时脾气很好,对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也客气,不会随便教训人的。”

刘师兄拍肩安慰道。

但下一刻,他猛地加重语气:“但巫师兄若要想教训你,他自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

“就像上次,有个内门弟子不服管教,当众挑衅言师姐。那人只被巫师兄握了一下手,立刻就烂醉如泥,糗态百出。第二天这人酒醒后羞得面红耳赤,整整一个月没敢出门。”

新弟子点头如捣蒜,连忙将这些珍贵生动的案例都牢牢记在心底。

唯一让人感到疑惑的就是——

“等等,为什么那人是惹了言师姐?”

刘师兄就等着他问这个问题呢!

身为前辈,刘师兄抱起手臂,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这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了,你要牢牢记好!”

“——如果你惹了巫师兄,巫师兄不一定跟你计较,但言师姐一定会记住你。从此以后,你再买‘月如霜’系列产品,都得加倍换购……”

“——惹了言师姐更可怕。刚刚你也见到过,巫师兄面冷心热,平时性格很好。”

“但你一旦对言师姐不敬,他就会把你变醉、变秃、变丑……甚至会让你散发出七彩荧光,大晚上挂到全宗门最高的一棵树上,让周边所有人都看见!”

这一系列令人叹为观止的修理手段,听得新弟子嘴巴慢慢张大。

他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这样鲜明地感觉到,自己确实是一颗小小的土包子。

“这……果然,大城市大宗门的修仙手段,好神奇啊!”

“不,师弟你好像存在什么误解。”

刘师兄沧桑地叹了口气:“一般来说,就只有‘那个峰’才会那么神奇……”

……

这对外门师兄弟不知道,尽管相隔几百丈,但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全数飘入正在下山的那对少年男女耳中。

自从晋升金丹以后,两人可以神识外放,感知力更比从前强了百倍不止。

现如今,言落月二人双双晋入金丹中期。

像这种没有刻意压低嗓子的对话声,即使不特意去听,也会自动往他们的耳朵眼里钻。

言落月挑起眉毛,轻轻戳了戳巫满霜:“人家编排你呢。”

巫满霜眉眼不动,姿态很是淡定:“也编排了你呢。”

他们对视一眼,想起刚刚听到的那番对话,两人就一起笑了出来。

言落月饶有趣味地问道:“诶,我竟然不知道。满霜,你什么时候把人给做成过七彩霓虹灯,还吊在了最高的那棵树上?”

巫满霜回忆了一下:“时间有点久了……当时大比刚结束,你去闭关了。”

那位内门弟子输在言落月手下,心有不甘。

于是,此人当着巫满霜的面大放阙词。

他说言落月这小丫头,光看名字就能看出来,乃是已落之月,颓然无光,恐怕后半生无福无运,要落个惨淡收场。

巫满霜这样的小蛇蛇,可听不得这种话。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巫满霜将双手拢进袖子,不紧不慢道:

“所以我就问他‘既然你不喜欢光,那你愿意成为光吗?’”

——然后,那位内门弟子就成为了光。

他成为了一道七彩荧烁自变霓虹光。

巫满霜真诚地点了点头:“我想,他现在会喜欢光了。”

这煞有其事的口吻和表情,着实有点切开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