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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183)

作者: 欠金三两 阅读记录

虽说那距离很近,可他绝不会躲不开,她可亲眼见过这人双指夹住陆飞月的刀的。

“……你笑什么?”

李弱水看着他的笑容,顿时寒意又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笑,你比武赢了。”

路之遥回答这句话后,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眉眼柔和地“看”着白霜。

匕首在他指尖转了一圈,将白皙的手指染成艳红。

“本来扰了我的兴致,该取你的命,但现在,功过相抵,只要你一条手臂。”

回忆涌上心头,白霜想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只得怔在那处。

李弱水看着白霜抖如筛糠,唇色泛白的模样,抬手止住了路之遥。

“等等,和我去包扎,血都要流干了。”

一听这话,路之遥哪里不懂她的意思,他无奈地笑笑,将手收了回来。

白霜看了二人一眼,忍着膝盖的疼痛飞身离开了。

李弱水赢了白霜,进了四强,四人两两抽签再比两轮就能决出胜者。

但由于李弱水的意外负伤,比赛只好暂停。

郑家包下了酒楼,在一楼请了大夫以备不时之需,李弱水便在这里疗伤。

“你不是算准了我会来帮你挡吧?”

李弱水越回想越不对味,她也没有绕圈子,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我看不见。”路之遥抬手点着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怎么躲开?”

“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看不见还能让她接了白霜这么多招?

路之遥轻笑一声,抬着她的手,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我睁不睁眼,说的都是瞎话。”

李弱水:……

一直在套路别人,莫名被套路的李弱水没再回他,转眼看向大夫。

“大夫,要不您顺道给他看看眼睛?”

胡子花白的大夫扫了他一眼,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娘胎里带的我可治不了。”

李弱水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行医几十年,看得出来。”大夫接过药童手里的纱布和药酒,开始处理她手上的血渍。

正在李弱水感叹时,握着自己手腕的凉意慢慢收缩,感叹顿时变成胆颤。

路之遥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语调悠扬:“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李弱水眼神飘忽,下意识挺直腰背:“我活了十几年,看得出来。”

大夫:“……”

周围的污血被清理干净,大夫用纱布沾着药酒开始给伤口消毒。

“很痛,忍着点。”

黄褐色的药酒刷过伤口周围,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疼得李弱水直接眼泛泪花。

“姑娘,你别抖,越抖越痛。”

李弱水忍着眼泪,声线颤抖:“不是我要抖,控制不住。”

闻言,路之遥立刻用双手拉开她的右手,止住了她下意识的动作。

李弱水的伤口不浅,消毒要废一番功夫,手心和手指上的伤痕被药酒抹过,痛得她的手部肌肉不自觉抽搐,她却习惯性地闭嘴忍了下来。

路之遥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倾身,将肩膀送到她嘴边,语调轻柔。

“不如咬我吧。”

李弱水的牙根早已经被她咬到酸软,此时罪魁祸首的肩膀就在这里,不咬白不咬。

她一点也没客气,张嘴就是一口。

这一下不仅仅是缓解痛苦,还带着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想到之前种种,李弱水咬得更加用力了,试图将连日来积压的情绪都在这一口里释放出来。

但对他来说,肩膀的痛不是痛,是快乐。

路之遥眉眼弯弯,笑容越发和煦,他鼓励似地开了口。

“再重一些。”

血与肉都被狠狠咬住,用力地压迫出疼痛,他细细地享受着,感受着从心底涌起的愉悦。

仅仅是咬一口就如此快乐,若是哪日被李弱水杀了,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极乐?

然而,还没等他好好享受,李弱水的伤口便清理好了,现在大夫正给她涂抹清凉的药膏。

李弱水抬起头,长长地出了口气:“爽!”

不论是伤口还是心里,此时只有一个爽字能表达她内心的感受。

“大夫,这个药膏多抹一些。”

“我的药膏贵着呢。”大夫眼神古怪地看了路之遥一眼,继续给她上药。

“你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可想好了么?”

李弱水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吹了吹伤口:“想好了。”

这有什么想不想的,等她拿到火燚草和往来书信后便离开。

李弱水眼神清明、不似作伪,而那路之遥也是面带微笑,毫无芥蒂的样子。

“老夫真的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大夫摇摇头,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绿色瓷瓶。

“一天换三次药,连续三日就好。”

李弱水收回手,捂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二十两银子。

“大夫,我没钱。”

“不收钱。”大夫将两个药瓶装起来,递到她手中:“郑家包了。”

李弱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住的右手,拿着药瓶和路之遥一同走回擂台。

走到一半时,路之遥突然开了口。

“方才为何不让我断她一条手臂?你不想报仇么?”

???

这人的脑回路太难跟上了。

“我和她好像没有仇吧?”

路之遥闻言顿住脚步,眉头微挑:“她伤了你。”

李弱水看着他,也学着他挑了下眉。

“按这个说法,你能躲却不躲,吃准了我会去帮你,那我能不能算你间接伤害我?”

路之遥愣了一瞬,随即扬唇笑开,灿若春花。

“这个角度有趣,那你便拿去吧。”

看着抬到她身前的手臂,李弱水随手拍开,略显无语。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变/态。”

路之遥收回手,摩挲着袖口的血迹,眉眼柔和,说出的话近似呓语。

“这可不是玩笑。”

李弱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抬手戳了戳他肩膀:“这里没咬破皮吧?”

路之遥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

李弱水小声说了一句,随后拉着他往外走。

“你盲杖丢了就跟紧点,这酒楼里到处是桌椅,撞到麻筋眼泪都给你疼出来。”

等到两人再回到擂台时,那几位前来比武的女子都坐在一旁,对她做出一个恭喜的手势。

而那几位郑家的主人都坐在擂台下,像是等得有一会儿了。

郑家的家仆走了上来,他手里拿着纸笔,开口便问:“姑娘生辰是哪一日?”

李弱水一头雾水地看着其他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一语不发的郑夫人开了口,严肃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李姑娘,我们想直接招你,你意下如何?”

郑夫人这语气,一点不像给儿子找到了好媳妇,反而像招到了贴心的好保镖。

这也来得太突然了。

“那其他人呢?”李弱水指指来参赛的另外几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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