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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64)

作者: 欠金三两 阅读记录

“你们怎么总替他做决定,不累吗?这么大个人,要走要留不能自己决定,他以后做官怎么办,更何况人家不想做官。”

郑家二老面色阴沉,郑言沐喝着茶不置可否,郑眉则是极为同意地点着头,看李弱水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欣赏。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下毒这件事弄清楚。”

最好让她今日就能离开,还能有时间去豆腐坊借只猫。

她走到秦方身边,拿过他掌心的药包举给大家看。

“怎么全家只有郑言清一个人久病缠身,是他倒霉吗?肯定是有问题,既然今天下毒的人都打算招了,做什么要听一个小厮的话,毒已经下了,是不是他重要吗?”

李弱水拍拍秦方的肩,示意他说出来。

其实她没有想通秦方愿意招供的原因,他一旦承认了,牢狱之灾是必不可免的,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但秦方的事属于剧情之外的内容,只要他如同原著一般被抓进大牢,这个案件就能结束。

她想要系统发的回忆碎片,更想知道这次的判定结果,如果分高,就能完全确定路之遥心动了。

“没想到,原来天之骄子在家竟是这样的。”

秦方说了这话,笑得不可自抑,眼角都出了些眼泪。

“原来我一直以来嫉妒的是这样一个人,你的处境也不比我好到哪里。”

郑言清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从幼时我便嫉妒你,你从未上过学堂,却莫名其妙成了书院里的榜样,成了大家争相超越的人,可笑的是根本没人见过你。”

“我没日没夜地努力温书,想要打败你这个不存在人,最后乡试你夺了魁首,凭什么?!”

秦方这话状似真情实感,却时不时往郑家二老那处看一眼,看到二人脸上隐隐的骄傲时松了肩膀,继续抒发感情。

“你郑言清是天子骄子,我就不是吗?论文章、论作诗,我们平分秋色,凭什么大家都看到你?我不服。”

秦方抬手指向陈玉:“于是我买通你家小厮,夜以继日地让他下药,让你再也没办法长途跋涉……”

“住口!”郑老爷一拍桌子,咬着牙指向秦方:“畜生!给我打!”

郑府的护卫上前来教训他,却也没敢下狠手,只能用拳头收着力教训他。

这个理由出口,周围的家仆面带不忿,郑眉也嫌弃地皱着眉,郑言沐垂眸喝着茶,偶尔抬眸扫一眼秦方。

李弱水和郑言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秦方在撒谎。

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还留着后手。

“将他扭送沧州府衙,打点一下,关到最深的地牢里!”

郑老爷气得不轻,自己给自己顺着气,同时吩咐其他人:“赶快去找懂毒的大夫来给言清看病!”

秦方被压着走了,但李弱水看得出来,他放松了很多。

管家看着陈玉,叹了口气:“夫人,陈玉的事……”

“夫人,我真的冤枉,我和二少爷从小便是朋友,怎么会害他?”

陈玉还想打感情牌,郑夫人明显也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但转念一想,她问了一句:“你从小去找言清,是时常去的吗?”

原本还很委屈的陈玉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只能讷讷答道:“是……常去。”

郑夫人看向了管家:“为何这事我今日才知道?”

管家沉默了一下,无言以对。

陈玉往某处看了一眼,抿唇不再辩解,他知道自己在郑府待不下去了。

知道了陈玉幼时常去找郑言清,郑夫人心中那点动容立刻便消失无影。

她带着笑看向陈玉,笑意却没到眼底。

“你在府里长大,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下毒一事我们不追究,但府里是不能再留你了。”

他有没有下毒不重要,他从小带着郑言清玩就是很严重的错误。

这样一场以下毒为开头的闹剧,被郑夫人三言两语结束,郑家二老甚至没有再问其他的细节。

因为——

“言清,赶快回东苑去,这个夫子是皇城来考察的,他在沧州不会留多久,不好让他多等。”

郑夫人似乎想亲自带他去,但还没上前,郑言清便立刻转身走了。

他身子一向单薄,纹着翠竹的袍角被风扬起,像是被折断了一般。

李弱水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祝你好运吧。”

现在该去豆腐坊借猫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路之遥。

李弱水低头摸着钱袋,不知道借猫的钱够不够。

在她离开后,大堂里有两人都看着她的背影。

郑言沐长长看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郑眉低声询问身边丫鬟:“最近如何?”

“路公子似乎和他们吵架了,前几日自己离开了府上,后来有人看见二少爷手上缠着带血的绷带。”

“时机正好。”郑眉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走路的步伐都轻松许多:“路之遥,让我丢脸至此,这是你自找的。”

*

哐啷一声,铁皮包裹的铁门被狠狠关上,秦方被推进府衙大牢深处。

此时依然是傍晚,这里却透不进夕阳,唯有火把在壁上发出微弱的火光。

这是沧州最严密的监牢,五步一个守卫,多少年来从未出现过偷跑以及劫狱的事,他在这里很安全。

果然,只要激怒郑家二老就一定能进这里。

秦方躺在草堆上,揉着身上的伤痕,没有半点入牢狱的担忧。

躺了一会儿后,牢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清凉的红衣女子,她提着食盒走到秦方面前,心有余悸地打量着这幽暗的地方。

“今日突然接到你的信,还以为你是开玩笑,怎么真的被关到这里了?”

秦方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视线转到她手中的食盒上。

“东西带了吗?”

“带了。”

她打开食盒,里面不是吃食,而是一些纸笔和一枚印章。

秦方拿出纸笔开始写东西,一边写一边念叨。

“沧州这么大,谁还没在府衙认识几个人,等你出去后把信给今日找你那人,到时我自然会出去。”

他今日在郑家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没有说出主谋,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筹码。

悬赏令时效只有一日,只要躲过今日,他就打算离开沧州。

“真可惜了,以后再不能去烟柳巷找你。”

信写好后,他颇为惋惜地看着眼前这女子。

“是啊,以后再不能见,是得可惜一番。”

清润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哗啦一声响,铁门再次被拉开,路之遥点着盲杖走了进来。

秦方顿时瞪大眼睛,又探身往外看去,只能看到门缝处露出一片守卫的衣角。

“你怎么进得来这里!”

路之遥扬唇笑了下,慢慢向他们走来:“我为何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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