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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86)

作者: 欠金三两 阅读记录

这审美再次戳中了李弱水。

不知道路之遥有没有遗传到他娘亲的审美,说不准以后他们的屋子交给他布置会非常漂亮。

……不对,她在想什么,先不说他看不见,他们就连以后都是不会有的。

三人走过石子路踏上凉亭,摆弄饭菜的丫鬟看了白轻轻一眼后又垂着头站到一旁,微微颤抖的托盘泄露了她的情绪。

“快来尝尝,这些可都是我最爱吃的。”

石桌上素菜偏多,且大多是甜口,看起来就和白轻轻的气质很配。

她用筷子给路之遥夹了几块甜脆藕,又给李弱水夹了几块蒸南瓜,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最后定在李弱水身上。

“这位姑娘叫什么?”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李弱水有着不小的兴趣。

李弱水中了蛊,虽然是和她对视着的,却没有什么回应。

路之遥唇角依旧扬着笑,却动手将碗推开了一些,轻声问道。

“想要我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么?”

微风吹来,亭角响起哗啦啦的声响,如同潺潺流水,那清脆的金属音莫名让人有些烦躁。

“急什么,她中的蛊早已经让我改了许多,毒性不大的。”

白轻轻提起裙角坐到李弱水身旁,藕荷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地堆下,像是铺了一地的花瓣。

“现在我想问她些问题。”

李弱水心跳提起,生怕她像查户口一般什么都问,到时她没兜住可就都完了。

白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带来一股淡淡的栀子香,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防备。

她从那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绣着金丝的针灸包,展开时划过一抹寒光,细如牛毛的银针排置在上面。

白轻轻用针给路之遥做刺青的阴影笼罩心头,李弱水试图躲开,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怎么突然就要对她施针了,她可什么话都没说过!

微微颤动的银针悬在她手臂上,正要落下时被路之遥伸手拦住。

只听喀啦一声轻响,白轻轻的右手腕无力地耷拉下去,手中的银针也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李弱水脚边。

“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吗?”

路之遥站在李弱水身后,微微笑着,俯身的样子像是将她拢在怀中。

亭角的风铃依旧在不停作响,站在一旁的丫鬟为难地看着这场面,最后还是决定低头闭嘴。

白轻轻的手腕已然脱臼,光是要动手就收到了这样的警告,这作风倒还有几分像她。

白轻轻毫不意外地收回手,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她左手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让她暂时清醒些,你觉得可以吗?”

路之遥沉默一会儿,放开了手,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罩着她的姿势,任由自己的长发垂落到她脸上。

“不可以。”

语气温柔,却一点也不委婉。

“你要找的是我,大概同她没什么话说罢。”

白轻轻微微挑眉,笑着坐回原位,一点不在意他话语里的不信任。

“是,我确实不该有话同她说,那我便同你说吧。”

她捻起一块玫瑰饼,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取样东西,在皇城,事成之后我便给她解蛊,如何?”

路之遥玩着腰间的铜铃,唇角的笑像拂过的春风,让人一看便觉得神清气爽。

“不如何,我很喜欢她现在这副乖如木偶的模样。”

他的手抚上李弱水腰后的长发,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腰际,顿了一下后,颇有兴致地按在上方。

白轻轻抬眸看他,她的眸子与路之遥不同,是茶色的,在阳光照射下显出几分无害。

“倒是和我很像,不过,这蛊虫可不会只到这个程度。”

话音刚落,她笑着摇摇手上戴着的银铃。

哐啷一声响。

身后那位站着为他们布菜的丫鬟弯下腰,手中托盘落地,指尖颤抖。

她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随后忍着痛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砰砰声伴着亭角的风铃,像是在奏乐。

“求主子停手……”

“她到时候只会比我这小丫鬟还痛。”

白轻轻笑着收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弱水一眼。

“我看这位姑娘眼圆而润,神采奕奕,气色也极好,许是很能忍痛的那类人。”

她又转眼看向路之遥,像是吃准了他一般。

“路公子大概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吧,什么痛苦,忍一忍不就会成乐趣吗。”

!!!

呸,她有机会一定要给白轻轻一记正义铁拳。

痛就是痛,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她又不好这一口。

说得冠冕堂皇,怎么不见她自己揍自己一顿?专让别人痛苦算什么本事!

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路之遥的这个三观给掰回来,爱你的人珍惜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

路之遥轻笑一声,搂着李弱水站了起来。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若不然,下次断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腕了。”

白轻轻点点头,看向那位冷汗涔涔的小丫鬟。

“阿桃,带他们去客房。”

叫阿桃的丫鬟行了礼,捂着肚子走在他们前方,强颜欢笑。

“请两位随我来。”

风铃叮叮作响,栀子花的影子斜斜拉进亭中,横亘在那方石桌之上,给那些素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真是谨慎,真的什么都没吃呢,那我的毒不就白下了吗?”

白轻轻看着这些只有她动过的饭菜,不禁笑出了声,她歪头撑着下颌,摇着杯中的冷茶。

“不过你答应了便算了。”

“我们阿楚,长成了不得了的样子啊,娘亲都不敢招惹几分了。”

*

“飞月,你之前去哪里了,路兄好像也不见了。”

江年看着神色凝重的陆飞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暗室里的密道虽然曲曲折折,但只有一条是通的,其余的出口都在郑府的后院。

他出来时却谁都没看见,只有他一人。

“我走的那条道正好通往那处,路公子应该是被引去的。”

陆飞月皱着眉,正和江年在客栈里商量。

“在暗室里绑走弱水的就是郑言沐,但我来时去了郑府一趟,他们说郑言沐昨日便启程去北地经商了。”

江年敲着桌面,低头沉思着什么。

“会不会,郑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陆飞月摇摇头,将怀中藏着的那几封书信都拿了出来。

“原本以为之前的拐卖案是偶然撞见的普通案子,但现在看来,牵涉的远比我想的要深。”

江年拿起那几封书信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郑家早就参与到这起案子里了,难怪他们家几年前明明还只是沧州的富商,后来突然便一跃成了沧州首富,原来是靠这个。”

不仅如此,书信里还牵扯出了几位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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