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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话(63)

窦遥抓着外套沉默了半晌。

“真尼玛磨蹭。”李绪低声骂完,粗鲁地拽过他,“让你穿就穿。”

旁边的同学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以为他们要打架。谁知李绪左手拽衣领,右手直接把自己那件外套盖在了窦遥头上……

这叫打架?

打情骂俏吧我日。

窦遥拿开外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不冷?”

手背擦过手心。李绪顿了一下,咬牙:“再废话揍你。”

“不冷你声音怎么抖了。”

“……”他转身踹开小车,“自己运。”

“。”窦遥沉默地套上棉服,轮廓终于显得不那么单薄。

李绪偏开脸,吸吸鼻腔骂了句“欠收拾”,然后敷衍地捡起车,推起来就走。

再然后手就被包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着另一只冰凉的手,十指叠放在一起。

……

棉服特别暖,反而李绪的手很冰。窦遥无声地盯着他,气息也沉了一些。

冻成这样说不冷。可能冻僵之后会出现人类医学奇迹,用最硬的嘴说出最假的话?

“我来推吧。”

想着空车这个人应该不至于推不动,李绪嘴唇紧紧闭着,觉得要不就先不揍他,让他自己推回去将功补过。

窦遥:“外套洗干净再还你。”

李绪烦闷地偏了一下脸:“……嗯。”

回到教室窦遥身上多了件外套,不够厚也不够好,但很暖。

语文老师在台上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跟平常一样坐得很直,肩膀承受着外套陌生的重量,心里想的事情跟学习一点关系都没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是淑女就不能求了?哪来这么多刻板的陈规烂矩。

周末李绪难得去了趟洗衣房,正好碰上窦遥在洗自己那件衣服。

这人有病吧,家里又不是没有洗衣机,他皱了皱眉。

洗完两人一起去食堂,路上肩并着肩,窦遥忽然开口,低声问他:“明天你有事么。”

“废话,要去棋院。”

说完他大步上楼,窦遥从后面沉默地拉住他衣领:“能不能不去。”

你最好是有什么正经事。李绪停步撇嘴:“不能。”

窦遥和他对上视线:“考完期末考试我要去参加一个冬令营,班主任替我报的名。”

后面有同学跑上来,分开了他们俩。李绪侧到墙边,没什么表情地说:“喔。”

“大概要去三十多天,不远,但中途不能回来。”

“……”李绪重新往二楼走。

窦遥正要开口,身后传来迟钦的喊声:“卧槽是不是兄弟,你们俩吃饭居然不叫我!”

等迟钦跑到身边李绪已经恢复那副冷淡散漫的表情,两只手插在裤兜里。

吃饭过程中窦遥全程没说话,李绪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心烦,但是又不想没头没尾地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总之很心烦。

很快期末考来临,窦遥毫无悬念地被分到第一考场,考完试就跟几个尖子生一起被学校大班拉走了。

迟钦在窗户旁边看,撑着下巴跟李绪感慨:“我平衡了。全校第一连放假都要被圈起来集中学习,跟劳改犯有区别吗?”

身旁沉默。

李绪一动不动地坐着,后背靠向椅子,脸上面无表情。

迟钦收回目光,两条腿架到课桌上,一脸舒爽地继续嚼妙脆角:“还是当差生舒服,不交作业也不会……”

“当然有区别。”旁边忽然淡声。

“啊?”

“比如这个破冬令营席雯也去。”说这种欠揍的话李绪居然也没什么表情,“她没跟你说?”

“……妈的。”迟钦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发短信。

李绪看了一眼,插兜拧脸看窗外,“没出息。”

收拾东西回家,他懒散地躺了好几天,总算把住校这学期欠的懒觉给补了回来。

起来洗把脸直奔网吧。

老板:“呵,又来报到了?”

李绪:“。”

熟悉的机子被占了,他破天荒挑了个光线还不错的位置,狂打一通游戏,然后上野狐虐菜。

“……残暴。”迟钦晚到,坐下以后过来看了眼他的屏幕,“天天虐小学生。”

李绪刚准备让他闭嘴,他又问:“心情不好?”

……

这他妈都是什么问题。

李绪:“请问你是怎么从全胜胜率看出我心情不好的。”

迟钦差点被他噎死:“妈的不跟你逼逼,我席爹还在QQ等我。”

打开聊天软件,好几个头像同时跳动,其中就有席雯的。迟钦身体往前凑,眼睛恨不得贴电脑上。

……无语。

李绪嫌弃地收回目光,起身去买水。回来以后迟钦偏头:“窦遥让你给他充20话费,钱回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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