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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31)+番外

姜萱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下一瞬,她意识这是个贼人。

那刀疤八字眉也吓了一大跳,立即反手去捂住对方嘴巴。

半声尖叫被捂了回去,只姜萱这一惊非同小可,前半声尖叫足够高亢刺耳,一下子划破寂静夜空。

刀疤八字眉一厉,立即提刀往隆起的被窝一刺!

姜萱拼命往后一缩。

“噗”一声,短刀插在床板上,猛抽起一看,没见血,刀疤八字眉已反手又是一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快得惊醒的姜钰都没来得及弹坐起身,一刀接连一刀,这第二刀却是横着斜斜往下刺,姜萱已缩了一次,再缩无可缩。

然就在这时,“蹬蹬”急促两下踩踏木质廊道的脚步声,“嘭”一声巨响,“轰隆”堵在门后的长木桌被整个踹飞,两扇门板“砰”一声甩了半个圈。

卫桓来了!

他来得太快,从尖叫骤起到现在仅仅眨眼一息,“轰隆”巨响桌翻门飞,刀疤八字眉一惊,姜萱抓紧机会,按住捂住自己嘴巴的蒲扇大手,使劲吃奶之力,猛地一咬!

而后尽全力一推!

“啊!!”

刀疤八字眉一声痛呼,骤不及防之下竟被推翻在地。

“老七,赶紧走!”

那同伴清醒得多了,来人显然不是他俩能应对的,木桌飞起还未落地,他已倏地返身往暗门钻去。

刀疤八字眉连爬带滚,也跟着钻了进去。

卫桓身形极快,已闪了进来,他入到时,刀疤八字眉才爬起,正要一刀结果了对方,只余光却见姜萱一头直直冲着床前栽下。

她竭尽全力,猛一推刀疤八字眉固然翻到了,只自己也随着这股大力栽下床,正面朝下直直扑下去。

这一个不好,手就该崴了,而且她扑的位置,正明晃晃有一柄短刀,是刀疤八字眉方才脱手的。

卫桓眉心一蹙,身形急闪,毫不犹豫先接了她。

“唔!”

姜萱一头撞在他的腹部,鼻子酸胀唇齿吃痛,她泪花都出来了,只也顾不上,忙抬头看他。

她撞正他左腹伤口位置,虽说伤痂结实了,但到底没好全,姜萱登时唬了一跳。

“没事。”

卫桓扶起她,见姜萱惊魂未定坐起床沿,却幸无碍,他瞥一眼刀疤八字眉钻出的暗门,神色一冷。

略略倾听左右,随即抽出靴筒短匕递到她手里,卫桓说:“我马上回来,若有不妥,你扬声喊我。”

姜萱知道他是要去解决那两个匪徒,握紧匕首,点了点头。

再次侧耳倾听被惊醒的左右客房,确定无异常,卫桓立即闪身从暗门追出。

他很快寻到踪迹,那二人直奔上院一侧的一间大屋,里头灯火通明,惊慌失措的刀疤八字眉二人正对着快步迎出的中年男子嚷嚷些什么。

“大哥!不好了!”

经过上院侧边,卫桓嗅到血腥味,七八个提着短刀男子正奔出院门,正正迎面撞上。

“铮”一声长刀出鞘,寒芒骤闪,鲜血喷溅,叮叮锵锵的兵刃交击不过响了几下,战斗宣告结束,皑皑白雪上,点点殷红,卫桓刀点“滴滴答答”淌着血。

刀疤八字眉三人吓得魂飞魄散,那“大哥”一抬头,和卫桓视线对了个正着。

正是那个中年掌柜。

这是家黑店,长年以谋财害命为生。

“小郎君你……啊!”

卫桓一句废话不听,刀光骤起,寒芒封喉,利索解决三人。

漏网之鱼,还是有的,就是那些负责刺探客人的伙计。他们和掌柜都从不沾血,所以无往不利,多少老江湖都在这栽了跟头。

见势不对,早四散翻墙逃出。

卫桓没有追,姜萱姐弟还在房里,一解决的匪首,他立即折返。

姜萱已披了衣裳起身,见卫桓回来,急问:“可有伤着了?”

他身上溅了血,卫桓抹了抹,摇头:“匪首都解决了,余下的今夜应不会再回来。”

见姜萱脸还白着,连日赶路又被夜半惊醒,一脸疲倦,他反手掩上门:“天亮还早,收拾一下,你们再歇歇。”

“……嗯。”

这半夜三更的郊野,凛风大雪,流民成群,连夜离开并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好比外头正骚动着,发现不对的人惊色惶惶,却不是每一个人都选择立即离开。

姜萱经历也不少了,略略忖度赞同,勉强定了定神,三人先去看了马车,见无事就折返。

这房间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暗门设计很精妙难怪先前发现不了,但他们找到了关窍,按关窍一找,竟又发现一个通往隔壁房间的暗门。

难怪这黑店能屹立这么久。

这么一个环境,再让姜萱姐弟独睡一屋谁也不放心,卫桓没有离开,他让姐弟两个睡,他守着。

说不过他,姜萱精神也不大好,最后只得同意了。

吹熄了灯,只落了半幅床帐,垂眸望去,能看见那个环臂端坐在方椅上一动不动的人。

精瘦矫健,腰背挺直,安静,却让人安心。

半夜三更被这么一吓,姜萱其实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只知卫桓在,安全无虞,闭上眼,渐渐的,她就真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卫同学其实很不错的,可惜成长环境太不友好了。

么么啾!明天见啦宝宝们~(*^▽^*)

还要感谢下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们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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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微微发白时,姜萱就醒了。

她坐起披衣,撩起床帐下了地,对卫桓说:“你睡会,咱今儿晚些启程。”

卫桓不愿:“无需,我不困。”

白日不歇,晚上不睡,这怎么行?

姜萱不同意:“困不困的,就躺一会,你伤势都未曾痊愈,这怎么行?”

她态度硬得很,卫桓无奈,只好应了,和衣躺在床外侧,闭目养神。

瓦盆里的炭透着红,随人走动带起的风微微亮了亮,姜萱把剩下的炭都添进去,而后往床前稍挪了挪。

外头风雪咆哮,屋里倒有些暖意。

借着炭盆的微弱光线,姜萱轻手轻脚将包袱都打开,重新收拾一下昨天被颠来倒去的行囊。

一边弄着,一边侧头看一眼里头的架子床。

床帐半挂着,里头铺被隆起,卫桓仰面端正躺着,红红火光映着他的侧脸,眉峰锐利,唇角微抿。

就连睡觉,他看着都不怎么好靠近。

孤冷,寡言少语,不过脾性之故,但事实上,一路上卫桓对她姐弟却是极照顾的。

也不知是托了境况相似的福,还是他们一直在互相帮助、有过命情谊的缘故,让他接纳了,不再排斥。

顶风冒雪驾车,带伤一路护持,从无一句怨言。

若一个人对全世界好,唯独对你不好,那也是不好的;只一个人即便对全世界都冷漠,却真心照顾了你,那便是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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