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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71)+番外

姜钰“哒哒哒”,跑完这边,又跑那边,在柜台前窜来又窜去。

姜萱扶额:“这小子能不能安静一点儿?”

卫桓忽心中一动:“阿钰很该定个亲了,寻个厉害的媳妇儿,给好生管束。”

向来清冷又寡言少语的人,一时实在不知怎么说,不过好歹把话题带出来了。

姜萱噗嗤一乐:“哪里能这么早,他才十二。”

还差两个月才十二呢,现在确切来说是十一。

“婚姻大事,怎么慎重也不为过,若是遇上好的人家,琢磨起来也不是不行。”

很庆幸,他把徐乾这句话给记下了。

卫桓随即话锋一转,“那你呢阿寻,你有什么打算不曾?”

状似十分不经意的一问,实际余光紧紧盯着姜萱,终于把话问出口了,他不禁屏住呼吸。

“我呀?”

姜萱摇摇头:“还不急。”

她是不急,但卫桓急了:“也不算急,过了年,你要十八了。”

“唉~”

姜萱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

和卫桓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确实真的没心思想这些,一来,母仇沉甸甸压在肩膀上,二来,姜钰还小。

再一个,也是没有合适的人,她完全没生过这个念头。

嫁不嫁的,看缘分吧,好在她年龄也不算大,边州之地二十出头才嫁人的也不是没有,也没人催她念她。

“如今还不算十分安稳,等再安稳一些再说吧。”

她含笑看卫桓:“我不嫁人你就嫌弃了不成?”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卫桓立即就否认了。

同时,他十分地失落,姜萱一双明眸清凌凌,显然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暂时没考虑这些。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卫桓实在很难形容此刻心里的滋味儿,勉强扯了扯唇角:“嗯,那就日后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初战失败,这崽会这么就放弃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午好呀宝宝们,么么啾!我们明天见了哦~

还要感谢下面给文文投雷宝宝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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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卫桓近日心绪不甚佳,有些类似闷闷不乐。

徐乾有些看出来了。

卫桓一贯清冷,面上其实是不显的,只徐乾怕是唯一知晓卫桓的心事的人了,在有特地留意的情况下,还是在卫桓与平时无异的表现下窥得了一点端倪.

下值后,二人相约去酒馆。

几盏暖酒下肚,又说了一些营中人事,徐乾发现,卫桓视线不经意间,总会睃向身侧厚纱窗。

厚纱“噗噗”微响急促,十一月的并州,凛冽风雪,窗棂纸糊了一层又一层不透半点光线。不过徐乾却知道,窗外就是大街,斜对面就是姜萱的粮行。

徐乾勾着卫桓肩膀笑道:“诶,怎么样了?”

见卫桓看过来,他眨眨眼睛,下巴往纱窗方向斜斜点了点。

卫桓皱了皱眉:“什么怎么样?”

神色清冷,不作回答。

徐乾好笑,他卫兄弟嘴巴一贯是比蚌壳还紧的,灌下一碗酒,他换了个话题:“年末了,天儿虽冷,可办喜事的却多啊!”

隔壁两桌都在说这个,他顺口接过来一句,不过卫桓毫无兴趣,连“嗯”都没嗯一声。

徐乾不在意,自顾自道:“我家里也有个从妹下月成亲。”他摇头叹:“这丫头都二十了,总算点头肯嫁人。”

“你不知道,当初是一点不喜欢我从妹夫,说他个子矮,又黑,靠着家里打点才当上的军侯,又不会哄人欢喜,是半点心思没放在他身上。”

“这全无心思的一对,你猜最后是怎么成的?”

卫桓将视线从厚纱窗收了回来,徐乾发现他有些注意听,心里暗笑,继续道:“其实我从妹夫也不算矮了,皮子是黑点,但男人也无妨。靠军功擢了校尉,那丫头没话说了,又来来回回缠了二年,好歹是缠出来了。”

他下结论:“咱们讨媳妇儿,就得对症下药!”

“……”

可这例子并不适用于卫桓,阿寻觉得他很好的,他没什么地方能改进的,她只是不想这些,说如今还不够安稳,等再安稳一些再说。

顿了一会,徐乾听卫桓说:“……那倘若,并无不妥,只是觉得不够安稳呢?”

隔壁桌有人正说着小家得安稳,他迟疑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徐乾心里暗笑,只面上一本正经,十分肯定断言:“这简单啊!只是觉得不安稳,那人便是满意的。她觉得不安稳,那男人便加把劲儿,你让她感觉稳了,那不就水到渠成了!”

“对!”

旁边一桌食客十分自来熟,闻言高声附和:“这年头乱哄哄,小娘子们选夫婿成家,安稳自然是头一个的。”

“或谋个差事,或力争上游,你稳了她的心,何愁姻缘不成?”

卫桓若有所思。

很对,她觉得如今还不算十分安稳,那他就再努力一些,稳了她的心,那自然而言的,她便会考虑这些。

届时他再……

反而两人是会一直在一起,不怕的,徐徐图之,遇上合适时机再开口无妨。

这么一想,卫桓郁闷一扫而空,精神大振。

……

自那日后,卫桓早晚练武更刻苦用心,狂风暴雪姜萱让他停一日都不肯,大冬天的一件单衣热汗淋漓,姜萱担心忙不迭张罗他洗浴,又熬酽酽姜汤让他趁热饮下。

反复研读兵书,操演兵丁的时间不减反增,让徐乾痛苦并快乐着,不过倒带着了一股演兵热潮,很是让丁洪夸赞一番。

处理军务,同袍来往,应酬多添了动力,也没旧日那般厌烦,甚至应付那个丁骏时都有了几分耐性。

姜萱夸他:“这样很对,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这个丁骏就是个明显小人,自傲骄横,心胸狭隘,耐不住人家有个好爹,和光同尘总是没错的。

卫桓很高兴,道:“我知,旧日我也没如何他。”

邀约他每次都去了,虽不逢迎,但来酒干尽,未曾冷硬相拒过。

姜萱抿唇笑,睨了他一眼。

入夜的厅堂里,炭盆噼噼啪啪,溢出烤板栗的焦香,当时一室和乐,暖意融融。

只谁也没想到,事情每每总会这般出人意表。

……

并州的冬季,是真的隆冬,大雪铺天盖地,姜萱在柜台附近摆了足足三个炭炉子,才感觉够了。

姜钰还好,他们已经搬进新家了,三进的宅子,地方很宽敞,她便收拾了一间偏厅给做练功房,放两个炭盘就暖和了。

唯一挂心的就是卫桓,平时校场操演吃寒风就算了,好歹雪太大还能不去,偏他擢升后还会轮城防的任务,城头城下巡视,越恶劣的天气越要去,这可真冷得够呛的。

新得了一批好皮毛,姜萱就紧着去后巷的绣庄给他做新衣,夹衫夹裤、缀毛外袍外裤,还有厚毛斗篷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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