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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怪哦(64)

“砰”一声,失去控制的钢骨巨鸟直直插入沙滩,而被虎啸震晕的于非峥则是被鹏鸟叼在嘴里,依旧轻拿轻放地丢到了车前。

白虎抖了抖身体,变回了东北大哥的形态。

半空中的螭吻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词汇确实很贫乏,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那经典两个字,过了半天,他才僵硬地回过头,问时闻泽:“这合理吗?”

“合理。”时闻泽其实也很震惊,但他一直就比较酷,酷哥要处变不惊。

螭吻提醒:“你不后怕吗,你还电过人家!”

“我那是正常执法。”时闻泽拍拍他的脑袋,“走,下去。”

螭吻不满地一甩尾,不要拍我的头OK?

不OK,时闻泽一完成任务,就开始持续性手欠。螭吻不胜其烦,加速冲回海滩,又一个急刹车,把狐朋狗友准确抛进了海里。

耶!

时闻泽在和穷奇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不少细碎的伤,紧张时不觉得,现在被咸水一蛰才觉察出疼。他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蹦回岸边,正准备搞一搞室友暴力,却发现林溯正在往这边走,顿时神情一肃,觉得糟糕,自己刚才跳海的姿态是不是不太好,于是一踢许游的小腿:“会不会飞!以后优雅一点。”

“优雅个屁。”许游拒绝改变,“你又不是王子,还想骑独角兽吗?”

时闻泽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觉得自己目前形象可能欠佳,但欠佳也没辙,只能把许游打发去另一边,不要留在这里充当一百瓦的电灯泡。

林溯虽然对战损妆有着别样的爱好,可这次也太损了,他看着满身是血的时闻泽,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太稳。时闻泽原本还准备扮演一番爱情里的受伤弱者,看能不能提前办理终身卡,现在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双手扶住林溯的肩膀:“没事,我没受伤。”

“我知道。”林溯说,“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时闻泽把他的身体转了个圈,让人背对着自己:“那就先别看。”

林溯心想,这是什么浪漫行为?

司机等不及,在车上“叭叭”按喇叭,不懂两个人怎么还不上车,他甚至还把头伸出来大喊:“小时,快点,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站在那里,我们要回去了!”

林溯:“……”

你有对象吗?

白天池调了一辆小车,先把这三个人送回酒店,又请了医生过来。

许游这次的任务全程都在狂奔,洗完澡就又活蹦乱跳地开始点餐,完全不需要医疗救助。时闻泽其实也不太需要,但林溯强迫医生横七竖八地给他缠了几道绷带。

许游抱着椰子从厨房里出来,被沙发上的时闻泽惊了一惊,憋了半天,评价说:“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性感的木乃伊。”裹了,但又没有完全裹。

时闻泽套好T恤:“去吃你的饭。”

“我倒是想吃,这不是还没送来。”许游手闲地掐了一把他的伤口,时闻泽眉头一皱,捂着肚子痛苦地坐在沙发上。

许游叼着吸管,眼睛斜撇:“你继续装。”

时闻泽看向门口,猛男告状:“他戳我。”

许游:“……”

林溯平静地问:“你题背完了吗?”

嘤!许游拎着椰子火速逃窜上楼。

时闻泽依旧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了半天:“他怎么这么怕你?”

“你高中的时候也怕老王。”林溯把药给他,“等会还要去妖管委吗?”

“等电话,暂时应该不用,穷奇在抢救,于非峥还要晕一阵,就看搜查金域小区的同事等会会不会有成果。”时闻泽握住他的手,“过来坐会儿。

林溯坐在他身边,手依旧在捏脖子。时闻泽皱眉:“怎么了?”

“紧张的,在车里坐得有些僵。”林溯说,“我刚刚下单了一个小章鱼按摩仪。”

有男朋友在,还要什么小章鱼。时闻泽拉着他趴在自己的怀里,现场进行一些体贴按摩服务。但有一说一,水平比小区里的盲人师傅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林溯看在胸肌贴贴的面子上忍了五分钟,顺利换来酸疼加倍,简直像是落枕了一万年。

时闻泽:“呃。”

“你还是让我自己痊愈吧。”林溯扶着脖子站起来,“腰也疼。”

时闻泽试图甩锅:“但我没有捏你的腰,只捏了脖子。”

林溯说:“传染的。”

时闻泽:“……”

林溯继续抱怨:“屁股也疼。”

时闻泽立刻又觉得这传染听起来相当合情合理,于是冲他勾勾手,过来,摸摸。

林溯:住脑吧你。

第44章 潜水

许游这趟出差属于脑力和体力双重损耗,又要补课又要惊险追击,于是他理直气壮地给自己点了三个翅桶,准备狠狠大补一番。本来想叫时闻泽和林溯一起吃,但林溯因为脖子疼,此时正一只手扶着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后腰,在房间里缓慢地走来走去,画面可疑,心情焦虑。于是许游决定那还是单身的自己独自快乐,他抱着炸鸡逃窜上楼,把客厅留给两个人继续吃爱情的苦。

时闻泽提议:“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先试试按摩仪。”林溯摸起桌上正在震动的手机,原本以为是外卖小哥送来了小章鱼,结果来电显示杜思越,这无聊的电话他不想接。

杜思越:“先不要挂!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什么?”林溯问。

“感谢你把嘉永拍卖的宋涛介绍给了我呗。”杜思越说,“我前几天从他手里买到了苍大名的画,就那幅你嫌丑的《贝加尔湖·蓝》,送给我爸的客户之后,果然当场顺利签单。”

“我现在已经不嫌它丑了。”林溯强调,“以后禁止你再往事重提。”

“明白,不提,尤其是当着时闻泽的面,更不能提。”杜思越很上道,又疑惑地问,“你今天说话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林溯苦着脸:“在按腰,腰疼。”

究竟是什么导致的腰疼,杜思越觉得这很明显,当场正色叮嘱:“千万不要未婚先孕。”

手机听筒里传来冷漠无情的“嘟嘟”声。

杜思越丝毫不介意,他正沉浸在赚钱的快乐里,并且摩拳擦掌,打算给林溯准备一份隆重的礼物。

……

镇守白虎的威力不可小觑,那一嗓子对于非峥来说确实有点过火,所以他晕了差不多快两天,才在医院里悠悠醒转。

醒来之后倒也没有太多顽抗,很爽快就交代了问题。

于非峥从小就沉迷金属骨骼的拼接,上大学后,更是把至少一半的精力都投在这方面,没日没夜地泡在论坛上和各路大神交流,很快就混得小有名气。

“在我大三的时候,他们找上门,刚开始只是给一只山膏改造假肢,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所以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很高的酬金。”

“他们是谁?”时闻泽问。

“不知道名字,平时我叫他张哥。”于非峥说,“后来要做的工越来越复杂,他们就经常派车把我接到一个地下研究场,在那里和许多金属师一起工作,我主要负责骨架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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