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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119)+番外

作者: 月色白如墨 阅读记录

但走到半路上,林言又想起来什么,中途折返,站在床边,冲一脸抱着被子一脸坏样的陆含谦问:“早饭呢。”

陆含谦莫名其妙:“早饭你问酒店啊,我又不是前台。”

林言冷漠地看着他,然后一掀被子,指着房门:“出去。”

“……”

他手上还拿着平板,和顾兆聊微信。

顾兆问他:“昨天我教你的骚话管不管用?”

陆含谦得意回:“老子背得可溜了。”

谁知道下一秒就要被扫地出门。

“林言,你怎么这么翻脸无情啊。”

陆含谦道:“我们都睡过了!我他妈当小白脸都是和你睡的第一晚呢,有你这样第二天早上就赶人的吗?”

林言冷冷道:“我后悔了,我要去找个前台。”

“……”

这下陆含谦听懂了,林言的潜台词是:这就是你当小白脸的态度吗!?

“那我主打的招牌是‘器大活好不粘人’嘛……”

陆含谦耍赖道,同时一抖睡衣,以某个很精神的部位暗示道:“要不我们现在试试?伺候人那块儿我还不是很熟练,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练。”

“不必了。”

林言说:“我待会儿还有一场演奏,耽搁不起,陆家的嫡子长孙伺候人,我也消受不了。”

“……”

陆含谦觉得顾兆教了他大半年的骚话才创造出来的机会就要被他搞凉了,默了黙半晌,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我现在就去烧水!”

林言道:“不,我还是自己煮粥吧。”

“不不不,你再躺一会儿。”

陆含谦按着林言的肩膀,把他睡衣的扣子解了,推到被子里好好盖上,又把手机递过去:“或者看看小企鹅也行,早饭我来准备,没什么消受得起消受不起的——”“这水我烧的心甘情愿!没关系!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第七十一章 爱的告白书②

(上)

陆含谦的水还没烧开,林言就给前台打电话,让服务员把早餐送上来了。

陆含谦还死要面子,站在厨房说:“我这水马上就能下面了,或者煮粥也行,做的可好吃了。”

林言问:“你哪儿来的米,现种吗?”

他说着还超陆含谦望过去,左腿搭在右腿上,优雅地翘着个二郎腿,神色也十分认真而好奇,好像是真的在正儿八经发问。

“......”陆含谦下意识就要打李楠电话,让他十分钟之内背一袋子白大米过来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但是手刚碰到口袋,就想起来李楠被他发配到东南亚去了还没回来呢。

“过来吃吧。”

林言发话道,一边推了推面前的另一份餐点,一边低着头翻看最新期的时尚杂志。

陆含谦别别扭扭走到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没话找话:“你喜欢这个带蜜蜂的衬衫?那我晚上就给你买一件带回来。”

谁知道林言反问:“你还要回来?”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啊。”

陆含谦说:“林言,你还想不要我吗?我们昨晚已经睡过了,你得对我负责。”

“我们那是盖着被子躺了一晚上,连天都没有聊!我负什么责?”

陆含谦道:“啧啧啧,你好渣啊。”

“......”林言简直无言了,他此刻深觉昨晚给陆含谦名片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宝贝儿,我现在连人带钱都是你的,卖身到你这儿来还债,你要好好对我。”

陆总没有一点儿当小白脸的样子,还相当嚣张地说:“老子爱你,么么哒。”

“......这都是谁教你的。”

林言沉默良久,还是禁不住震惊又匪夷所思地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兆啊。”

陆含谦咬着面包,懒洋洋说:“他说烈女怕缠郎,只要我不要脸,总会得到你的爱的。”

“......昨天小学生背课文一样的那些话也是他教的?”

陆含谦一点头:“啊。”

然后察觉到林言神色有点不对,他又立刻补充道:“但每一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只不过他后期又帮我润色了一下的!”

林言深吸一口气:“从现在开始。”

他连杂志都不翻了,着实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定定看着陆含谦,怒道:“你要是再说一次这种顾兆语录,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陆含谦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面包一哽,噎了他好一下。

他手忙脚乱赶紧喝水,但还没来得及和林言解释,林言就已经一句话也没说地摔门走了出去。

可陆含谦着实是一个不太会说情话的人。

他从前和林言相处的时候,每次被林言嘲讽了,也只会操回去,让林言呻//吟着闭嘴,如今知道不能这么干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哄哄人。

之后的几天,林言不让他说顾兆教的话,陆含谦就十分风声鹤唳,什么也不敢多说了。

连那天林言早餐时看的衬衫,他给买回来了,也只放在床头边,确保林言能看见,连张字条都没敢留。

怕林言觉得他浮夸。

有一晚,陆含谦实在很想林言,况且他们也这么相安无事处了十多天了,他甚至知道林言在考虑在巴黎租房子,不再住酒店了——这明显是准备多留一段时间。

于是陆含谦就壮着胆子越过了枕头,轻轻搂住林言的肩膀,在他脖子后亲了亲,低声道:“林言。”

林言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默着等陆含谦的下一步动作,呼吸微微有些紧促。

然而陆含谦默了默,见林言没有回应,就只盯着林言陷在雪白枕头里的柔软黑发发了会儿呆,喉结微微滚动——又像海洋里的软体动物般缓缓松开林言的肩膀,把手收回去了。

他不敢。

倘若林言没有明显的允许表示,陆含谦不敢碰他。

林言有些困倦,见陆含谦很老实地没敢动了,就疲惫眨眨眼,很快睡了过去。

陆含谦却是盯着他在夜色中那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白的,细腻温软的后颈一夜没睡着。

他好想咬一口啊。

第二天早,陆含谦还是照常开车送林言出门。

只不过人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的,他把林言送到地方,林言想买一架钢琴,已经有懂行的朋友在商店门口等着他了。

陆含谦看了一眼那人,也是个亚洲面孔,但似乎是个日本人,很儒雅,林言下车的时候还过来笑着和陆含谦打了声招呼。

陆含谦应付性地回了声,但心思其实全在林言身上。

为什么要挑钢琴不和他一起。

陆含谦心想,虽然他不懂钢琴,但是他很乐意和林言一起讨论,为他出谋划策啊。

陆含谦有点不高兴,但又没表现出来,还是和平常一样和林言挥挥手,说好回去的时间待会儿来接他。

(下)

“你的朋友吗?”

陆含谦的车慢慢开远,渐渐看不见了。林言收回视线,站在他身边的人却笑着问:“他看起来很重视你。”

“为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很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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