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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128)+番外

作者: 月色白如墨 阅读记录

林言虚脱般急促地喘着气,屋顶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聚拢了一捧星光。

陆含谦退了出去,但刚容纳过他的地方还在条件反射地翕合,林言无力将腿合拢。

他像被扔进海水里浸泡过又捞出来的模样——浑身汗涔涔的,平日里的矜傲寡淡都被冲刷了干净,只剩下五官里天生的妩媚缠绵,和腌入了味儿的情/欲气息。

陆含谦简直抑制不住地俯身去亲了亲他的眼睫,然后在林言耳边低低说:“……告诉我吧,为什么扔了民法书?我想走进你的那个世界,林言……”

他像在蛊惑林言什么,说话的时候,也同时微微松开了握着林言的手。

林言无意识地呻/吟了声。

林言无意识地呻吟了声,柔软的小腹缩紧了,但没等他释放出来,陆含谦又立刻嗯了回去。

“……放过我。”

林言几乎哽咽着喃喃,他全身都酥透了,想挣扎却虚软无力,他此刻想要的东西只有陆含谦能给。

陆含谦看着他低垂着,微微睁着的眼睛,觉得这样的林言真是可爱又可怜,忍不住又搂着他把自己插了进去。

林言已经没力气抵抗了,他大腿根部不住痉挛,内部却顺从地吮着陆含谦。

陆含谦开始新一轮的顶撞,换着角度去戳林言那个敏感点。

林言却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发抖。

“为什么扔民法书?”

陆含谦亲着他汗津津的额头,问:“你是林顾言啊,律师界的良心,你不当律师了么?”

林言无力地轻轻摇头,陆含谦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然后探了进去。

他搅弄着林言的舌,模仿交融的频率抽插。

但林言仿佛已经被操乖了,瞳孔微微散开,被他这么色情地挑逗着玩,也毫无反抗。

“说话……”

陆含谦吻着他:“林言,为什么?告诉我,我想帮你……”

林言怔怔地看着他,陆含谦咬了林言一口,然后将他翻过去,从后面插进去。

陆含谦不记得那天到底到几点了。只记得林言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他。

他从哽咽着请求陆含谦,陆含谦却没有应允之后,就只是胸膛起伏着轻颤,陆含谦怎么做他也不吭声,像发不出声音一般。

这是陆含谦经历过的,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晴事。

尽管陆含谦想知道的,还是没“逼供”出来。

结束时,他抱着林言去冲了个澡,林言疲惫地靠在他胸口,几乎已经半昏睡状态了,非常无力虚弱地模样。

他问林言想用什么味道的沐浴露,林言勉力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那个时候陆含谦还没意识到,林言已经失语了。

第七十八章 林律师的病⑤

林言生了很大一场气。

那天玩过之后,陆含谦第二天早上支着手臂,撑着头看着林言在他怀里醒过来。

他觉得这样温馨极了,喜欢的人躺在他身边,被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守护着,安稳地睡眠。

林言的肤色很白,无知无觉睡着的时候,就像歪在宫殿的王座上睡着的小王子。

漆黑的头发遮住他的一点额,眼睫也在眼睛下打出一小片模糊的阴影。

陆含谦越看越喜欢,不由低头在他眼窝上亲了亲,被窝里的手也在林言的腰腹上捏了捏。

但大概他用力有点过了,林言眼睫抖了抖,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蹙着眉睁开了眼。

他的眼瞳慢慢聚焦,看清眼前的人,陆含谦笑着望着他,等他起床表扬个自己什么的——他自认昨晚表现得还挺好,林言最后发着抖在他掌心抵达高潮的时候,眼里都有无知无觉的生理泪水落下来,那是身体感受到极大快感的标志之一。

——结果表扬没等来,林言意识缓缓苏醒,回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之后,立刻给了陆含谦一耳光。

他看起来非常生气,甚至于身体都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唇抿得极紧,漆黑的眼眸冷冰冰地看着陆含谦。

陆含谦都被打蒙了,他迷茫地看着林言,又不明所以又懵逼:“干什么啊?大早上就发脾气。”

然而林言一掀被子,赤脚跳下去,一声不吭地就往客厅走,把陆含谦的那些东西全扔进箱子里,然后往门外一推。再进房里来,对陆含谦指着酒店大门,其含义再明显不过:滚。

“……”

陆含谦太委屈了,他真的不知道林言大早上又生哪门子气,眼睛一睁就打他耳光。

所以他下意识和从前一样,死皮赖脸凑过去就要牵林言的手:“怎么了,心肝儿,你又哪儿不高兴我了。别闹脾气了,啊,我给你做早饭去。”

然而林言这次是真的非常生气,他根本不接受陆含谦的求和,竭力要把手抽出来,不让陆含谦抱他。

陆含谦抱了两下,被林言一再推开,甚至差点被推得摔在床柱上之后,脾气也上来了。

“你到底哪儿不高兴了啊?”

他站在林言面前,觉得林言简直莫名其妙,自己这么一昧地讨好他,他却根本不领情,显得自己特别多余无聊一样:“你有什么觉得我不对的,能不能告诉我,啊?”

他盯着林言:“林律师,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还不会说话的小朋友,我是你的对象,你能不能不要有什么想法都藏着掖着,我这么猜来猜去还不是想了解你,帮助你?”

倘若林言能说话,他此刻一定会说“谁是你的对象”?

但事实上,林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仿佛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只能有一些模糊的气音。

陆含谦看着他,林言一声不吭。

见陆含谦不动,没有丝毫走的意思,他就干脆自己去洗手间洗漱,把陆含谦当成透明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陆含谦见他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却看他一眼也不看,感到种特别失落,委屈,难过的情绪。

林言走到书房去发短信,向约定好的主办方道歉今天的演奏可能要取消。

摁键盘的时候,他恰巧瞥见了垃圾桶里的民法书,林言手指不由一顿,怔怔看着那书的封面良久没动。

陆含谦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林言。

林言没理他,并且他自己也感觉很难过,很不明所以,但陆含谦还是来主动和林言服软:“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掐着你,你是不是生气这个?那我下次不会了行不行,我就是想了解你多一点而已,可你平时又什么都不和我说……”

林言连眼睛也未抬,陆含谦默然地看着他:“林言,你说句话行不行?你怎么老这么不理人?”

他又在门口站了片刻,但林言始终没吭声之后,陆含谦长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接着林言就听到酒店房门拧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陆含谦带着他的那个小行李箱走了。

林言坐在书房里,低着眼看着屏幕,眼睫微微动了动。

他从前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林言在心中默然想:我根本不适合和别人建立过于紧密的关系。这种存在残缺的人格,还有什么奢望过上正常生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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