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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衣冠(116)+番外

作者: 金十四钗 阅读记录

傅云宪一点没把这些骂声放在心上,离开医院回到温榆金庭,便跟许苏办起了事儿。

碍着伤势,还是骑乘,但许苏不够专心,坐在傅云宪身上动得很敷衍,目光也一直挺迷离。傅云宪可能有些恼了,翻身占据主导位置,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弄。

阴茎自肛口抽出大半支,又狠狠撞进去,许苏舒服得浑身发抖,但表情依然心不在焉。

傅云宪察觉出许苏的不对劲,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怎么了。”

“没……没什么。”下巴颏儿被完全掌握在傅云宪的手心里,许苏反倒感到安心,他绞紧长腿,积极回应傅云宪的抽送,努力让自己笑得可爱,“太平盛世,一切都好。”

傅云宪没停下,但攻势稍稍缓和一些,结实的背肌线条紧绷,身体起起伏伏,性器在许苏身体里缓缓进出。

房间开始变得潮热,许苏渐渐投入,伸手摸了摸傅云宪身上的伤口。旧创添新伤,他一阵心疼,哪儿像个律师的躯体,倒像士兵。

傅云宪做到兴头上,上身支起,单臂搂着许苏的细腰,几乎一把就将他抬离床面。两人上身分开一些距离,下体却结合得更为紧密,许苏脑袋完全后仰,嵌进枕头里,傅云宪的龟头挤入最热最深的地方,画着圈儿顶弄。

里头软腻紧窒,无论弄多少次都是绝顶滋味,傅云宪的喘息声渐渐有些不稳了,他问许苏,想不想出国。

“行……行啊,”许苏取出枕头垫在腰下,又伸长手臂替自己手淫,好让自己完全放松,更加舒服,“不过只能短途……不能去太久,我最近在跟一个案子……”

傅云宪俯身,捏了捏他的脸:“不是旅游,是移民。”

许苏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傅云宪不是玩笑,这是件他即将放上议程的事情。

他最近被连翻折腾,先是白婧再是苏安娜,实在没精神细想傅云宪提出移民背后的因由。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现在并不想离开中国。

许苏学生那会儿也想过,跟心爱人携手漫步异国街头的夕阳下,但那是老了以后的事情,不是现在。现在他的职业生涯才刚有起色,难不成真就抛之不顾,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傅太太?许苏凑上头去亲吻傅云宪的嘴唇,尽力显得自己乖巧,他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点触碰傅云宪的嘴唇,跟小孩子乞讨糖果般巴巴望着他:“叔叔,我暂时还不想移民。”

傅云宪吻上去,将许苏两片薄唇含在齿件揉磨,旋即纳得深了一些,舌头缠着舌头徐徐推送,两人接了一个相当黏腻的吻。

他说:“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这一晚,虽然伤还没全好,但傅云宪兴致不错,射过之后不久又硬起来,当即梅开二度。两人侧卧在死宽的床上,傅云宪将许苏一条腿抬高架在手臂上,从他后边进入。

许苏被连着弄了两回,上身已经完全瘫了,软绵绵地卸在傅云宪的怀里。傅云宪就这么环着他,用强壮坚实的胸膛让他贴靠,一边吻他,一边垂着眼睛看他情动时迷离的脸,既像雄狮看护幼崽,又不太像。

吻得认真又细致,阵地从许苏的嘴唇慢慢游移向他的下颚、脖颈。许苏算高,但骨架细巧,傅云宪以舌尖勾勒许苏的身体,舌头在他的后背上滑动。

傅云宪的舌头每经一处,许苏就慌张地空咽一口唾沫,身体也跟着颤一下,颤了几颤之后,整个人已经燥得乱七八糟,湿得一塌糊涂。

许苏单手往后,搂着傅云宪的脖子,表情迷迷瞪瞪,嘴里喃喃念叨:“叔叔……叔叔……”

傅云宪的眼里充满着占有欲。

他的大手紧抓着许苏的臀部,将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插入对方的身体。许苏主动扶着自己抬高的那条腿,方便傅云宪在他身后进出。傅云宪勃起的时间依然持久,阴茎在许苏穴里频繁进出,阴囊胀得硕大通红,因为用了大力,阴茎上头青筋凸起,跟树杈似的分裂延伸,一直爬到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

许苏的屁股被噼噼啪啪地抽打红了,两人结合处溢出方才射在里头的精液,溅在黑丝绒床单上,斑斑驳驳。

高潮时候,手机却响了。一响还不肯停了,先是微信声,接着便直接打来了电话。

许苏知道自己一般没人惦记,用傅云宪的话来说,惦记他的人都不怀好意,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国内刑辩第一人来的。何况他们这一宿折腾得够久的,此刻已近午夜一点,很少有人会这么不识趣。他脑中一下就蹦出一个名字。

许苏特别哆嗦,连弹润的甬道都一下滞涩了。傅云宪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被不依不饶的手机声扫了性质,他从许苏身上翻下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回电话。”

许苏披上衬衣去接电话,傅大律师的名贵衬衣随他取用,取了就是睡衣。手机拿到手里时已经不响了,屏幕上显示一个名字,果然是白婧。许苏看了看白婧发来的微信,白婧跟疯了似的发来一长串,有的打字,有的直接语音,语音许苏不敢听,但从那些简短文字中能归纳出白婧的意思,基本都是,我好后悔。

后悔不该和庞圣楠搅和在一块儿,后悔不该入演艺圈这个人人如虎的行当,后悔当初不珍惜,白白错过他这么好的男人……

就在许苏愣神的当口,电话又来了,这下接也不是,挂也不是,因为傅云宪就在他身后的大床上,肯定正看着他呢。

傅云宪问他:“有案子?”

许苏掐断电话,不能说出白婧的名字,只能随口瞎编:“嗯,小案子。”

傅云宪又问:“唐奕川?”

许苏最近倒真有个案子得跟市检二分院打交道,一个拾破烂的老头搬走了一家工厂放置在露天的一些电缆,现场还有失火的痕迹。老头坚称那些电缆是厂子里的人跟他说过已经扔掉不要的,还说占地方,请他帮忙搬走,但厂老板却否认了这个说法。老头年轻时曾因为偷窃入过狱,惯犯,是偷还是拿,这个量刑区别可就大了。这案子一毛钱代理费没有,就是法援,何祖平所里这类案子多了去,许苏不嫌案子小,跟着韩健认真地办。

想到这个案子,许苏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你谈你的事情。”傅云宪起身,披上睡袍离开卧室,大概是去浴室冲澡。

许苏赶紧给白婧打电话。他怕傅云宪听见,跟做贼似的压着嗓子说话:“姐姐,您能别这样么,你不悔我不悔,咱们都别悔,向前过日子吧,我祝你红遍中国,红出亚洲,红透全世界。”

白婧没说话。许苏听见一阵熟悉的久违的咚咚的响声,立马感到整栋房子都离奇地扭曲、旋转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种拿头撞墙的声音,他再清楚不过,以前许文军毒瘾上来,就是这个样子。

回想起白婧消瘦憔悴的样貌,他几乎断定,她吸毒了。

许苏道:“你……你在吸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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