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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衣冠(35)+番外

作者: 金十四钗 阅读记录

傅云宪扳住许苏的腰,一掀他的戏服,戏服里头本就没有一件衣物,瞬间露出雪白腿根与红润性器,还有那股间一点带褶儿的软肉,粉嫩可爱,微微翕张的样子,分明就在招人进去。傅云宪又将许苏两腿各自往外分了分,释出早就滚烫坚硬的下身,贴上许苏的屁股,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许苏这就不乐意了,伸手抵挡,将傅云宪的手摁在自己腹下,死活不让往穴里顶送。

傅云宪面上毫无表情,一点看不出动了情,反倒瞳孔再度缩小,眼神中杀意凛凛。他说,我养着你。

许苏一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云宪目光愈发阴冷,又重复一遍:“我养着你。”

一句话就把过往那些情分全撇清了,言下之意这本就是桩买卖,他就是要他肉偿。许苏心酸,酸在傅云宪这话实在太对了,鞋底泥一样的玩意儿,一无所长一无是处,如此还不赶紧宽衣解带低头献腚,瞎矫情什么?然而一股硬气无名而起,他嘴上笑嘻嘻地答应着,手底却反抗得更加激烈。

傅云宪强送了几下,没能进入,已然怒从心起,他猛地掐住许苏的喉咙,将他从露台围栏上推出去。

半截身体被傅云宪抛出空中,几乎呈倒挂的姿态,许苏被掐得难以呼吸,但目光镇定,毫无讨饶之意。

傅云宪的大半身体也探出了露台,他伸展手臂,将许苏的头死死往下摁过去。许苏怕掉下去,用腿猛夹住傅云宪的腰身,手上也不闲着,逮着什么抓扯什么,把傅云宪的黑色道袍都扯烂了。

如此悬挂了数分钟,许苏手劲全失,腿劲也卸去了,他毫不怀疑,一直难以遂愿的傅云宪今晚就要弄死他,可能推他下去,可能直接掐死。但他还使劲龇牙咧嘴地笑,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良久,傅云宪卡着他喉咙的手指微微一松,自他颈后划过,托着他的后背将他又捞起来。

许苏惊魂未定,长时间的倒立姿势使得脑瓜失血,腿都软了,整个人瘫在傅云宪的怀里动弹不得,傅云宪便横抱着他,把他送回卧室。

走过满堂凉风,走过满地月光,傅云宪抱着许苏走得稳而缓,一直垂目看着他。他微皱眉头,眼睛被大片睫毛投下的阴影遮蔽,瞧不真切。

半晌,他同样以京腔唱道: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一声浑厚又宏亮,活脱脱西楚霸王上身,很有几分荡气回肠。

许苏疲倦地闭上眼睛,心说,如果真是项王与虞姬,倒好。

至少虞姬对项王,没有恨,没有怨,没有咫尺天涯的茫然,没有面目全非的绝望,只有十成十的倾慕,百分百的敬仰。

被傅云宪抱回卧室,扔向大床,许苏半截身子钻进被子,冲傅云宪笑,模样倍儿天真:“明儿早上吃龙虾粥吧,叔叔。”脖子上红痕明显,声音也有些哑,大概刚才被掐狠了。

傅云宪看着他,道:“好。”

关了灯,转身走了。

再晚些时候,他听见傅云宪出门的声音,好像是找了哪个跟班来接他出门。今夜未能尽兴是肯定的,但傅大律师可不是比德于玉的柳下惠,裆下那点肿胀,没可能也没必要靠自己纾解,即使大明星不在,还有一票花花草草排队等着临幸,呼即来挥即去,一点不费劲。

调情是并不兑现的性交许诺,这话是昆德拉说的。许苏深表同意。

趴在窗口,目送黑色大奔驶出温榆金庭。许苏承认自己的青春期可能比较长,但凡傅云宪在求欢时吃了瘪,他就感到很痛快。

痛并快乐着。

第二十四章 破局

软玉温香正好眠,傅云宪夜宿在外厮混一宿,直到中午也没回来。许苏是被外卖人员的铃声吵醒的,文珺给他订了一份龙虾粥。

多好的粥,星级酒店的名厨掌勺,送来还是热的,粥中龙虾个头极大,钳大如剪,相当威武。许苏拉开窗帘,任阳光照透这座空荡荡的大宅,又独自坐回厅里。喝了两口粥,嫌淡,跑去厨房狠狠加了几勺盐。

盐加猛了,粥咸得既涩且苦,味道就像小时候苏安娜蒸的馒头。许苏忆起这久违的苦,反倒安然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喝完了,甘之如饴。

他知道,昨晚傅云宪虽急怒欲狂,然而天明之后,一切翻篇,什么都不会发生改变。

他还是叔,他还是侄,他还是居高临下施一棒舍一糖,他还得摇尾乞怜,卖笑于对方目光所及之处。

这就是他的生活,很安逸,很狗血,很操蛋。

傅玉致的卡宴打算还了,太耗油,开不起,韩健又临时有事,把许苏捎去地铁站附近就走了。趁人在地面上还有信号,许苏给文珺打了个电话,问她:“老王八蛋今天在不在所里?”

文珺不答反问:“你打算辞职了?”

许苏茫然:“辞职?我为什么要辞职?”

文珺心直口快:“闹成那样还不辞职,你心得多大?”

许苏知道文珺说的还是那一巴掌的事儿,心说,这点事情算个屁,老子当年被他操裂了屁眼子,整整一个月,一屙屎就飙血,后来不也乖乖滚回君汉了么?

许苏不可能把这些过往因由告诉文珺,只能在电话里嬉皮笑脸没正经:“还不是舍不得你么,哥哥要是说走就走,你那些寂寞的夜晚谁来安慰?”

文珺骂了一声“呸”,说“老板在所里,郑世嘉也在”,就挂了电话。

许苏独自在路边呆坐半晌,认真思考文珺的提议,他高中学历,一无所长,离开君汉就再不可能进这种级别的大律所,去一般的民营小公司干个行政倒有可能,但苏安娜这花销,一个小文员能养得起?

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没真穷过的人信口开河。许苏真穷过,就苏安娜欠债那会儿,半夜里有人拿砖头砸窗户,一觉睡醒发现家门口被泼了狗血与大粪,成天有凶神恶煞的流氓上门骚扰,说苏安娜太老了做鸡都不够格,只能卖到东南亚去做佣工……苏安娜哭得惊天动地,待人一走就搧儿子耳光,怪他袖手旁观逼亲娘去死。许苏不能还手,只能叹气,要杀了我能还债你让他们杀了我得了……

托尽一切关系,想尽一切法子,最后许苏铤而走险,在另一个退伍兵的介绍下去给夜总会看场子,跪着给人敬烟叫“大哥”。他起初还纳闷,就自己这瘦不拉几的身板居然还能这么营生,没想到对方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某天他跟那退伍兵一起从外地往场子里偷带东西,说是“免税品”,带一次利润相当可观,结果场子老板当着他的面打开包囊,竟然全是药丸,那种药丸。

许苏对这些药丸再熟悉不过,毁了许文军的妻慈子孝,毁了苏安娜的幸福余生,也毁了他自己的锦绣前程。

对方当面夸他,说一般的马仔都獐头鼠目,哪像他,一身清清白白的大学生气质,缉毒警当面撞见都不会生疑;但转身就跟另一个人骂道,哪儿是大学生啊,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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