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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衣冠(50)+番外

作者: 金十四钗 阅读记录

风刮蹭在脸上寒飕飕的,还疼。天阴欲雨。

猝然间,车内人一脚踩下了油门,黑色奔驰轰鸣而来。

“妈的!”许苏恍然惊觉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这老疯子是真要杀了自己。

第三十三章 交欢

许苏光着脚,踩着泥水,不遗余力向前狂跑,可肉身哪儿比得过钢铁,黑色大奔在他身后,越追越近。

前方出现岔路,许苏毫不犹豫地拐入更窄的一条,脚步一停,稍稍松了口气,这地方像是一条巷子,将将只容一车通过,且巷子两边堆叠建筑废料,东一横西一杠的,车就更难进来了。

但没成想,车里的傅云宪是真疯了,居然狠打一把方向盘,毫不犹豫地追了进来。

“妈的!”许苏破口又骂,拔腿又跑,一脚踩在地面的碎玻璃渣上,还顾不上龇牙咧嘴地喊一声疼,转眼车大灯又闪至眼前。

一路乒乒乓乓,全是锐物与车身刮蹭的声音,反光镜都撞飞出去,傅云宪毫不在意,许苏倒是心疼,两百来万的车就这么糟蹋!

脚底板上的细小玻璃扎进肉里,许苏只能一瘸一拐地继续,又钻了一个巷子,本以为是更窄的道,结果却发现是条死胡同,还够宽。

路灯下汇聚一群极小的蛾子,扑棱棱地乱飞,远看似蒸腾的雾气。

忽然间,这群蛾子一哄而散,车已经追来了。

眼看黑色大奔迎面而来,许苏退无可退,吓软了腿,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抬手挡住了脸。

所幸奔驰的制动性能极佳,车在距他极近的地方终于刹住,轮胎发出一阵尖叫。

车门开了,傅云宪下了车,来到他的身前。

许苏仰起脸,迷瞪瞪地承接傅云宪俯视的目光,他的眼角依稀带泪,这是人类遇险时的本能反应,吓出来的。方才傅云宪可能真想杀了他,也可能只是一种威吓的手段,他有点侥幸地想,车若刹不住,傅云宪最后可能也不会撞他,他会打一把方向盘撞旁边的路灯、树木或者违章建筑,车没怎么提车速,奔驰还有安全气囊,谁也没有性命之虞。

许苏吃不准,傅云宪自己也吃不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起了杀心。

他们对视着,对峙着,大约五分钟后,许苏才缓过魂来,扯开嗓子大骂:“我操你个老神经病你要杀我!我操——”

傅云宪的一只大手压在他的头顶上,五指插入他的头发,很是用力地揉了一把。

许苏一头湿发被揉得东凸西翘,乱七八糟地支愣着,傅云宪大笑,说,傻瓜,我怎么舍得。

这是一种久违的、开怀的、明亮的笑容,许苏多少年不曾在这个男人脸上见过,他略一回忆后发现,以前傅云宪也常这么做,也常这么笑,这个以前是十来年前,那时他还是他的大哥,他带着他为许文军案东奔西跑,虽挫折时候多,痛快日子少,但他笑起来尽露齐整白牙,熠熠发光。

咽回已经涌至喉咙口的脏话,许苏一时恍惚。他舍不得这样的傅云宪。

大难不死,许苏全身力道卸尽,脚下的伤势也似瞬间加重,疼痛钻心,他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傅云宪一弓腰,大手将许苏横抱而起,一转身,又将他扔在了车前盖上。

引擎盖下装着进口隔热板,但依然发烫。许苏像搁浅的鱼一般挣动,不自觉的,腿打开了,刚才一屁股坐在水塘里,内裤已由白变黑,脏兮兮又湿黏黏地贴在肉上,反衬得两瓣臀肉像刚出屉的馒头,白嫩饱满,呼之欲出。方才他在车前夺命狂奔时,西装下摆不时被风掀动,洁白的腿根与圆巧的臀部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许苏仍瑟瑟发抖,可能是冻的,可能是怕的,傅云宪便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他。他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一下一下在他上颚顶弄,仿佛交欢时的抽插动作。许苏起初排斥抵抗,继而置身其中,傅云宪的吻一直很好,随他投入便越来越好,这么好的吻很能缓解因紧张恐惧产生的压力。

吻得愈发深入,傅云宪腾出一只手,去脱许苏的内裤。

许苏近乎本能地快速反应,同样伸出手,把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间。

傅云宪放开许苏,但未远离他,他的眉心拧出浅浅川字,嘴唇仍贴着他的嘴唇:“把你给叔叔,好不好。”

这个男人从未这么温柔地向他求欢过,嗓音像提琴发出的低音,多情的眼神简直令人心醉。来不及多加思考,许苏心口为之一颤,既点头又摇头的,自己都乱透了。

正犹豫着,内裤已被对方扯落一些,他抬高他的一条腿,像进行某种仪式一般,缓慢又仔细地脱他的内裤,甚至带点虔诚的意味,他让它滑过大腿、膝盖,然后褪出小腿、脚踝。

许苏的双腿被分在傅云宪的身体两侧,后庭完全打开。

身为欢场老手,车内自然备着润滑液和安全套,但傅云宪这回等不及。他伸出两根指头塞进许苏嘴里,压着他的舌根搅了搅,沾得一手唾液,就以此作为润滑,又顶入许苏的股间小穴。很紧,很热,少年人的身体不易亲近,将将没入一个指节,就再送不进去。

但也抽不出来。

上下两张嘴,许苏上头那张从不饶人,下头这张也不乖顺,就这么吸着,吮着,较劲着。

傅云宪的耐性向来不佳,强行将手指顶进去,先依着上回的经验,划过又软又腻的内壁,摸到许苏的敏感所在,往复抽插片刻,便弃了前戏,直奔主题。

将裤子褪下一些,傅云宪摸出胯下性器,抓着许苏的手,强迫他握在手里捋弄。性器还未完全苏醒,但尺寸已经十分惊人,楞楞青筋爆出表面,模样狰狞。许苏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这个男人的下体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偏偏每见一回都要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好大啊!”

话一出口,立马后悔,哪个男人不爱听情人这么夸奖自己,简直胜似世间最猛烈的催情药。果不其然,傅云宪的性器在他指间跳了一跳,转眼胀大一圈。

情绪到了,傅云宪不愿再忍,搂着许苏的腰,让他躺下去。车前盖往下一沉,许苏的心反倒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珠慌乱游动,胸膛起伏剧烈,全身都情不自禁地打噤。那硕大滚烫的前端顶在穴口,他下意识地反抗,习惯性地后悔:“傅云宪,我——”

傅云宪一眯眼睛,竖了一根食指,按在许苏唇上,示意他安静。

换作以前,傅云宪若要动真格的,他秉持自己的十六字方针,多半不是挺尸就是反抗,反正不配合,末了再稍稍服服软、示示弱,算给对方台阶下。这种你进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戏俩人玩了多年,彼此乐此不疲,但许苏心里明白得很,他与傅云宪现有的这种亲密总有一天会被另一种亲密打破。

他知道傅云宪一定也知道。他们心照不宣。

许苏把心一横,索性把对方上回扔给自己的话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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