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111)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兄长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去了,脸色蜡黄,眼下青黑,真是可怜,咱们先吃,不用管他了。”卫澧啧了一声,用近乎惋惜的声音对赵羲姮道。

他抬手,用生菜包了一块儿酥脆的烤肉,淋上酱汁,撒上辣椒粉和甜椒,卷起来给赵羲姮。

赵羲姮要抬手接,他躲了过去,“咬一口,你别动手了,回头沾了一手油还得洗。”

“啊~”一想也是,赵羲姮凑过去,示意他塞进自己嘴里。

“一口能塞进去吗?”卫澧问,“要不再给你切小点儿?”

“不用!我可以!”赵羲姮一口咬住,含糊不清道。

“人长得不大,嘴还挺大。”卫澧刺挠她一句。

赵羲姮瞪他,掐了他一把。

她除了前几天吐过一次,一直胃口极好,饭量都比平常涨了一倍。

看到什么能吃的,都会不自觉分泌口水,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但是卫澧今天好奇怪哦。

她都那么反常的对待他了,他怎么半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看起来比平常还有耐心。

嘶,就很不对劲儿。

难道是上次自己磕破了头,让他浪子回头,意识到他自己以前多差劲,所以痛改前非,打算加倍对自己好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想吃那个腌虾。”赵羲姮干脆将筷箸都放下了,等卫澧投喂。

卫澧一见虾就头疼,上次她给赵羲姮剥了一盘虾,剥的手都疼,今天怎么还得剥?

“赵羲姮我跟你讲,吃多了虾不好你知道吗?”

“哪个野鸡大夫跟你说的?”

卫澧继续忽悠她,“不是野鸡大夫,就是上次给你诊脉那个,说虾吃多了……”他顿了顿,“虾吃多了上火,还痰多,嗯。”

“是吗?”赵羲姮瞥他一眼,“那个大夫昨天还跟我说多吃虾,孩子生出来会聪明。”

卫澧谎言被揭穿,脸带着耳根子红了一片,他把虾肉塞进赵羲姮嘴里,恶狠狠的又撕掉一颗虾头。

一顿饭间隙,卫澧逮着空就剥虾,然后堆了满满一盘子给她。

小桃站在一边儿,发现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殿下爱吃鱼虾,却剥壳挑刺嫌麻烦,以往这种事情都是她来做的。但是卫澧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事情全都包了,而且做得得心应手。

她悄悄擦了把眼泪,原本以为卫澧这种庸俗粗鲁的人,会对她殿下很差,没想到现在看来,人还行。希望他不只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所以才对殿下这么百依百顺的。

赵羲姮吃掉一只虾肉,觉得吃饱了,夹起一只喂到卫澧嘴边儿,“来,啊~”

“我吃一只你吃一只……”

卫澧接过来,“你现在还知道分享了,挺难得。”

“当然,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毕竟你对我这么好。”

卫澧被捧的飘飘然,赵羲姮顺势道,“对我这么好的主公,不会拒绝一会儿跟我一起拜拜我耶娘的牌位吧?我想告诉他们,我有宝宝了。”

她期待的看着卫澧,希望他点头。

第77章 一更

卫澧呛了一下,连忙灌了口水。

“一会儿就去吗?”

赵羲姮看他眼神闪烁,游移不定,以为他不想去,心里有些恼火,刚要开口,卫澧就握住她的手。

“等你晌午睡完午觉,咱们去成不成?”赵羲姮眉头一皱,他就知道她要不高兴。

上午去下午去都没什么差别,兴许是卫澧有事,所以才显得迟疑。

赵羲姮在正事上从不无理取闹,“你若是有事的话,咱们换一天也成,你哪天闲下来告诉我。”

“也不是要紧的事……”

卫澧看着她认真为自己考虑的模样,心神一动,微微敛眸,鸦黑的睫毛如扇,弧度姣好,压住她的脑袋,缓慢低头将要亲上去。

满室皆是缱绻温柔的氛围,侍女们捂着眼不敢看,却悄悄露出一条缝隙。

赵羲姮看着他逐渐贴近的脸,下意识把人往外一推,卫澧一时不察,连人带凳子一并仰倒在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羲姮,指着她,“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没能你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赵羲姮略有心虚,她似乎反应过头了,于是连忙抬手将人拉起来,“咳,我不是故意的。”

卫澧还是一副懵住的样子,见她过来扶自己,甚至主动往后缩了两下。

他实在反应不过来,赵羲姮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那么娇娇软软的人,初见时候还会被自己吓哭,难不成怀孕之后脾气会变差,力气也会变大?

赵羲姮心中略有些愧疚,于是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撒娇道,“主公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卫澧眼神闪烁,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料想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自己一时没有防备的缘故,他指了指自己另一边面颊,“还有这儿。”

“啧,你怎么这么麻烦,事儿真多。”赵羲姮在他另外一边的面颊啃了一口,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

卫澧又怔了怔,拉着她的手起来,带着半脸的牙印,略有些关切的问道,“要不找个医师再来看看吧?”

“我很健康,看什么?”赵羲姮撩起眸子问。

卫澧怕她再生气闹脾气,只能点头,“那你说不看就不看。”

脾气大点儿,力气大点儿都不要紧,只要身体健康就行。

两人说了会儿话,卫澧便出去了,赵羲姮只当他是去忙正事。

书房盥洗间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清晰的倒影出卫澧的身影。

他对着镜子,将左耳上那一串闪亮的银耳饰摘下,留下几个细细的耳洞,不细瞧压根儿瞧不出痕迹。

然后将脑后束着的马尾散下,取了个玉冠,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倒腾自己的头发。

往日梳发极为简单,将头发梳顺了再捆上,最多攒几个小辫子固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繁琐,忙忙活活一阵,额头上都出了细汗,发冠还是不曾戴稳。

卫澧恨不得将这些东西都砸了去,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将横簪取下,叼在嘴里,把头发重新梳一遍。

最后实在烦躁了,只得暂时放弃发冠,先换了衣裳。

衣裳是纯白的袍子,正是赵羲姮去年时候给他做的那件,赵羲姮觉得他穿着不好看,卫澧也觉得与自己不搭,这衣裳便随手放着从未再碰过。

穿好衣裳,卫澧定了定心神,收敛起烦躁,耐着性子将发冠捡起重新梳发,这次才勉勉强强有个样子。

他对着镜子看自己,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放松一些。

赵羲姮的父母该喜欢谢青郁那样的女婿,他回想着谢青郁常日里的行为举动,学他一笑,两边的嘴角端的一般高,眼睛略弯。

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一时间多了几分不伦不类的和善,那白衣玉冠,笑容亲切的人,让卫澧深感陌生,陌生到他都认不出那是自己。

除却那张脸,整个人似乎年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