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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121)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赵羲姮气得踩了他一脚,愤愤将人推开,自顾自往前走去。

地上还结着冰,卫澧怕她摔倒,也顾不上疼了,连忙追上去,从她袖口里轻车熟路的掏出只帕子,将从身上拆下来的金链子放进去,然后系起来,放在她手里,“行啦,别不高兴,钱都给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赵羲姮半推半就收下来,这才算高兴点儿。

“高兴了就给爷笑一个。”卫澧勾起她下巴,像个地痞流氓似的调戏。

“滚!”赵羲姮骂他。

“你怎么翻脸不认人?笑一个还不行了?”卫澧搂着她的腰碎碎念。

“不行!现在谁兜里有钱你又忘了是不是?”有钱令人膨胀,有钱令人腰杆直。

前车之鉴,赵羲姮一路上想吃什么之前,都得问问卫澧她能不能吃,好在除了摊子上卖的桂圆糖水,别的都没犯什么忌讳。

烤豆皮香香辣辣的气味儿沿街飘散,她买了五十根豆皮,她吃两根,卫澧吃一根,豆皮吃完了,整条小吃街也就逛完了,赵羲姮沿路还吃了桂花芝麻汤圆。

摊主没说芝麻汤圆里有黑芝麻和白芝麻,她不爱吃白芝麻,总觉得白芝麻的汤圆儿没有黑芝麻的醇香。

咬开一个是白芝麻的,就喂到卫澧口中,是黑芝麻的就自己吃掉。

“赵羲姮,我觉得我现在像是一个泔水桶。”赵羲姮又往他嘴里送了个白芝麻汤圆,卫澧打了个饱嗝,然后抱怨,“你能不能给我点儿好东西吃,别你不想吃的给我了。”

“怎么不是好东西了?上元节就要吃元宵的。”赵羲姮认认真真看着他,“而且,你怎么回事,说爱人家的时候叫阿妉,现在叫人家赵羲姮,是不是不爱人家了?”

卫澧耳根子一红,连忙捂住她的嘴,朝四周看了看,“什么爱不爱的?大庭广众说出来也不嫌丢人?我什么时候说爱你了?”

“呀!有人说了不敢承认,我那天从墙上掉下来,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明明听到你说爱我爱到不行,很久很久之前就爱我了。”她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扒拉下来,娇滴滴道。

卫澧尴尬的手指抠桌子,“你当时都昏迷了,肯定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我才没昏迷,就是麻药劲儿没过,所以没力气睁眼罢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

卫澧快熟了,整个人像是烧开了的热水壶一样咕嘟咕嘟冒着蒸汽。

他当时以为赵羲姮昏迷着,害怕极了,所以……

结果全被听到了。

他捂着耳朵,掩耳盗铃似的不想听赵羲姮说话。

赵羲姮偏不要他好过,强行扒开他贴在耳朵上的手,凑过去问,“那你说嘛,你现在到底还爱不爱人家?”

卫澧已经沸腾冒泡到极点了,脸、脖子、耳朵红的都能往下滴血。

他迟迟不说话,赵羲姮戳戳他的胳膊,噘嘴抱怨,“好啊,人家孩子都要给你生了,你现在变心了。”

她像个悲戚的小怨妇,眼角眉梢都写着失落,“我可真可怜,上元节得知了丈夫变心的噩耗,同床异梦,同……”

“爱,行了吧。”卫澧打断她,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似的,但表情还是恶狠狠的。

“那有多爱?”赵羲姮不放过他,继续问。

“别问了,马上要放烟花了,去江边儿看烟花。”卫澧拉着她站起来。

赵羲姮勉为其难放过他一马。

不咸城的江是鸭绿江的支流,江面宽广,隔岸就能望到高句丽,虽然现在江面上结冰了,但却是观赏烟花的圣地。

江面明亮如镜,洁白如练,当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开的时候,江面也会倒影出色彩,那是一种天地共鸣的瑰丽。

而且就算烟花迸溅,落在江面上也不会引起火灾。

两个人来得算早,占据了江岸边的阁楼。

卫澧早将烟花等交付给了府衙,他也不知道华尚乐送的烟花是什么样儿的。

直到天空上银白、金黄的栀子花花团相继绽开,他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华尚乐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卫澧的夫人喜欢栀子花,且卫澧对他的夫人十分爱重,于是让人连夜赶工,制造了这些栀子花图案的烟花,希望能投其所好。

赵羲姮兴致勃勃的站在窗口看烟花,可见十分喜欢。

卫澧对着她的背影想,其实赵羲姮知道自己爱她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爱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现在愿意留下来,生下这个孩子,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如果再不自量力一点的想想,她愿意生下自己的孩子,说不定也是有点儿喜欢他的,而且赵羲姮还带他去拜了她父母的牌位,为他们正式介绍了自己。

“卫澧。”他想得正入神,赵羲姮忽然转头来叫他。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子,远比外面绽放的烟花更加绚丽。

“诶。”他不自觉放轻声音应了她一句。

“明年我们还出来看烟花好不好?”她兴致勃勃地问。

卫澧轻轻点头,“好。”

只要她不走。

“那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就抱他出来一起玩儿好不好呀?”赵羲姮又问。

明年这个时候带孩子出来恐怕不行的,小家伙还太小。

赵羲姮与他说未来。

她粗浅的约定出了明年,后年,甚至许多年以后的今天。

卫澧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眶忽然一热,“好啊,都听你的。”

她又转过头去了。

卫澧在心里回答那个被他搪塞过去的问题,当然是很爱了!

第85章 一更

昨夜两人子时才回的府,匆匆洗漱后便躺下了。

赵羲姮第二日醒来时候,已经快临近晌午。

卫澧已经不在,这个点儿他应当在书房练字,毕竟定下了规矩,晌午之前练字不满二百个,晚上就不能回房睡觉。

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滚了滚,深知不能再继续躺下去,否则夜里该失眠了。

虽然没有卫澧身上的担子重,但赵羲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

自两人举行婚礼后,不明不白的夫妻生活算是走上了正轨。府中上下人员调配,资产打理,以及迎来送往,赵羲姮一点一点闲着的时候都拢到了手里。

她近来记性不算太好,于是将久违的日记本子翻了出来,往上头涂抹些规划和容易遗忘的事情。

翻开本子第一页。

安定元年六月十三日:卫澧说,“我要是有个闺女,早上天不亮就把她薅起来练功,零食糖块都不许吃,一年只做四件衣服。她哭我也不心疼。”

赵羲姮无意识地摩挲着上头的字迹,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出神。

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再过三个多月就又是六月了。

“殿下笑什么呢?”小桃在一边剥柚子,摘掉细细的丝络发问,她指指赵羲姮的脸颊,“脸也红了,笑得跟吃了蜜一样。”

“上头写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瞧瞧嘛。”她抱着柚子倾身就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