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153)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卫澧不仅不生气,甚至被打扰后脸上还不由自主带着笑容。

看看陈若江,鲜少亲切地拍拍他肩膀,眉目飞扬道,“你可能不太理解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女儿是什么感觉,你看像宋将军就能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我有媳妇有女儿你没有!

要不是俸禄高,陈若江不想丢饭碗,早就一拳抡上去了,你埋汰谁?找优越感找到他身上来了?

但他还得靠着卫澧吃饭呢,只能作揖赔笑,“是是是……”

“主公既然得了女儿,那女儿红就要早早埋下了。”

“是啊是啊,等将来属下等来喝喜酒。”

他们七嘴八舌建议。

卫澧脸上笑容没了,女儿红他肯定是要埋的,别人家女儿有的,他闺女也得有,但还是照着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老子女儿刚出生,你就说嫁人?要不要命要不要命?”

那人捂着屁股连忙道歉。

动作之间,卫澧手腕上缠了三圈的佛珠露出一角,引来了大家的注意,他连忙将其塞回袖子里。

意识到这种行为太欲盖弥彰了,卫澧大大方方将佛珠露出来,扬起下巴给他们展示,“城北老秃驴给的,说什么保平安,本来不想戴的,但你们也知道我夫人关心我,死活让我戴着……”

“理解理解。”

“主公夫人关心主公安危。”

“伉俪情深,百年好合。”

“哈哈哈哈……”

甭管到底戴着干啥的,卫澧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得信。

他们一走,卫澧脸和耳朵都烧起来了,恼羞成怒的要将佛珠撕下来扔掉,这种东西简直有损他的形象。

“佩戴三年可保全家平安。”老秃驴的话就跟扎根在他耳朵里了似的。

卫澧只将它再往袖子里塞塞,反正他们也不敢笑话自己,戴就带着呗。

新生的孩子都是要在各地登记上户作为记录的,作为编户齐民,除却皇室由宗正单独记录,自然卫澧新得的小女儿自然也不例外。

不咸的司户觉得卫澧的面子肯定是大的嘛,于是夹带着贺礼还有当地的户籍登上门。

“恭贺主公得千金!”

“嗯。”卫澧淡淡点头,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

说实话,不咸的户籍他平常没怎么管,自然跟这司户没什么交集,但既然上门来贺喜的,那肯定说的都是好话,好话他乐意听,就把人放进来呗。

司户寒暄完了,从发髻上拔下来毛笔舔湿,将户籍摊开,“不知小娘子名讳是……”

第109章 名字

小花、娇娇、金凤,诸如此类一串儿的名字在卫澧脑中飞速滑动。

……

……

……

毛笔上的墨渍又干了,司户下意识放在舌尖又舔了舔,“主公,名字……”

说话间,可见舌头上一竖黑色墨迹若隐若现。

卫澧不耐烦瞪他一眼,他还不知道名字怎么的?

名字,名字……

名字还没起呢。

司户懦懦往椅背上靠缩了一下。

卫澧目光从户籍挪到桌上堆着的贺礼,又从贺礼挪到司户身上,最后在毛笔上的停住,“你平常都用唾沫当水化墨的?”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司户讨饶致歉,神色略微尴尬,“平日里鲜少如此……”

“你今天埋汰着我了,我嫌恶心,你过几天再来吧。”卫澧掸了掸衣角,微挑起的眼角带了几分倨傲冷淡。

司户一颗心上蹿下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急忙跪下道歉,“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他狠狠一拍脑袋,这脑袋瓜子年纪大了就不好使,那卫澧的姑娘能跟别人家的一样吗?

那名儿得拿金粉银粉兑了山泉水磨出来的墨汁写,他个不长眼力见儿的老东西,咋就顺手舔墨抬腕子就要写呢?

要命了要命了。

卫澧食指抬了抬,“出去吧。”他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起好名字吧,那只能往司户身上找原因,让他改日再来了。

不过他也是挺膈应司户用唾沫蘸湿毛笔这种行为的。

司户忙感恩戴德谢道,“谢主公,那臣改日再来。”

他今儿能捡条命回去,亏得卫澧仁慈了,司户走后,腿脚发软,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卫澧头疼地揉了揉眼睛,上哪儿去取名字?

赵羲姮现在还没醒。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睡得腰酸背痛。

侍女在外头敲了敲门,说夫人叫他去吃饭。

饭桌安在火炕上,满满当当摆着饭菜,多是滋补物。

因赵羲姮说要自己喂奶,因此饭菜少油少盐,对她好对孩子也好。

卫澧既然跟着赵羲姮吃,对他来说就淡了些,嬷嬷给他调了碟子蘸料。

用麻酱、腐乳、韭花酱、葱碎芫荽沫调的,再加了海鲜熬出的浓汁,用来沾黄勺焖鸡里的鸡肉、焖好的猪蹄都添滋味。

虽然炖的都软烂香糯,但缺盐少油的的确滋味不好,赵羲姮不大喜欢吃,喝了小半碗汤加小半个猪脚就放了筷子。

嬷嬷催她,“您再多吃点儿,既然要自己喂孩子,吃少了不好下奶。”

这年头没什么富贵人家主母不喂孩子的讲究,幼儿夭折概率本就大,孩子喝亲娘的乳汁才能长得壮。

赵羲姮眼巴巴看着卫澧碗里的蘸料汁,“那我能加点儿蘸料吗?”

嬷嬷冷了脸,死活都不肯松口。

她是有经验的老嬷嬷,坐月子期间妇人的饮食都一克一毫按照标准来的,多半点儿都不成。

卫澧挟了一大块儿猪蹄,往蘸料碗里一裹,炖的软烂的猪蹄在筷子间颤颤巍巍的,带着棕色的蘸料,顶着碎碎葱花,可想而知在唇齿间是多软糯弹牙。

“你去拿碟小米椒来。”卫澧指使嬷嬷,“味儿太素净了。”

嬷嬷犹犹豫豫,怕她走后赵羲姮偷吃。

卫澧眼尾一挑,冷戾极了,“我亲身女儿,我难道会不为她好?会不比你上心?”

嬷嬷一寻思也是,再三叮嘱,“主公千万看好夫人,多半点儿的盐都不能沾。”

这嬷嬷是专管赵羲姮饮食的,与上次负责照看孩子的嬷嬷不是一个。

她但凡知道卫澧说过自己孩子丑,就不能走得这么痛快了。

珍珠帘子被撩起的脆响在耳边。

卫澧飞快将自己碗里蘸了料汁的猪蹄夹起来,伸到赵羲姮面前,“快吃。”另一手端着蘸料碗,防止它掉了。

猪蹄鲜糯,沾着的料汁晶莹剔透,一滴一滴缓慢往碗里掉。

赵羲姮咽咽口水,看了眼门口。

没人。

“这不好吧,她说不能吃咸的,奶不好。”她还是犹豫。

“那不是还有奶娘吗?饿不着。”

卫澧劝来劝去,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了。

赵羲姮来不及多想,啊呜一口咬下他筷子上的肉,头一次知道咸味儿是多重要。

“又不是让你抱着盐罐子蘸咸菜吃,医师说要是不喂奶的话多少吃点儿咸的没事儿。”卫澧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