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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182)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他进来后急吼吼摘下兜帽,“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

卫澧将信不紧不慢塞回去,换了副面孔,“滚出去重新进来。”

王六郎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进,下颚绷得紧紧的,但这次出来他是背着哥哥们出来的,不能拖延,只好气势汹汹出去,然后重新进来,作出乖巧之态。

“坐。”卫澧抬抬下巴,“你现在有求于我,好好说话。”要不是王家剩下几个兄弟里,就老六最好糊弄,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把人剁吧了。

王六郎不服气,“我分明答应你事成之后给你六座城作为报答,我们这是平等交换的关系。兵不血刃就能拿到六座城,你才是最赚的。”

“那我也可以帮你别的哥哥。”卫澧都不拿正眼看他。

越是这样,王六郎越是觉得卫澧可靠,卫澧若对他殷勤,他反倒要怀疑里头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你瞎说!老三老四老五在纷纷接触他们外家,想靠外族插手青州,他们的外祖家都是青州豪族,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他们怎么会用得着你?你不早做打算,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王六郎皱眉道。

他的母亲身份不显,不如哥哥们的外祖家有权有势,只是仗着母亲得宠,他这些年积攒人脉才敢一争。

“话别说太满,你三哥四哥外家这些年已经略显颓势,你以为他们没有暗中接洽我?不过他们太吝啬。”卫澧随手点点他,“我借你三千人举兵,你得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王六郎已经在各方压力下按捺不住。

王六郎张了张嘴,他想问如何能保证这三千人不是卫澧打算坐收渔翁之利才借给他的,但他知道,若是问出来,他们之间的联盟就崩溃了。

思前想后,他终于是决定赌一把,反正他们哥哥哪个上位了,都不会有他好日子过的。

况且他手中的人,不止三千,就算卫澧的人要造反,最多两败俱伤,卫澧什么也得不到。

王六郎走后,卫澧算了算,借给王三郎两千人,王四郎三千,王六郎三千,拢共八千人。这些人乔装进程,他们三人大开方便之门,倒是很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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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兄弟想法都差不多,既然青州已经是一潭死水,不如引进活水搅动一番,兴许死局会变活。

但愿不是他们三个合起伙来给他演了出戏,卫澧拍拍衣裳站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惊醒。

是有个盒子他顺着窗扔下去了来着。

两年前,鎏金口脂盒,盖子上画着……

第131章 解释

时间太久了,方才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卫澧当时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一下子在脑海中爆炸开,脸变得通红,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

他焦躁不安的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当年什么都不懂,想做又怕做不对出丑惹了赵羲姮笑话,于是可哪儿淘弄春宫图。

最后还是为了赔偿赵羲姮他弄坏的口脂,无意间在胭脂店发现人家的镇店之宝——内里画着春宫图的鎏金口脂罐子。

然后买了回来。

看完又怕人发现,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锁进箱子里顺窗户扔下去了,大有毁尸灭迹的意思。

都两年了,这是被赵羲姮给挖出来了?她属耗子的这么能抠哧?

其实细说吧,这玩意儿屁用没有,就俩人搁那抱着亲,那衣裳都没脱完,算什么正儿八经的春宫图?也就他当年不懂事儿的时候看着觉得刺激。现在想想,还是她嫁妆里的带劲。

卫澧长舒口气,定定心神,站住。拍拍自己发红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要给个解释嘛,给呗,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怕啥?只离得远,脸红的就不是他。

赵羲姮问他要解释,什么解释?用得着解释吗?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不过人之常情罢了,年轻人好色怎么了?

他拍桌,仗着离得远她不能追过来打,张狂提笔写道,“如你所见,春宫图咋滴吧?”

她给了一张纸的解释机会,他半张都用不上。

卫澧已经羞愤的热血上脑,破罐子破摔了。

驿使进帐,将卫澧写好的信取走。

“主公还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没了,你走吧。”卫澧摆摆手,热血上脑非常自信。

驿使点点头,退出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冷风嗖嗖的往帐子里头灌,春风伤人,卫澧被吹得太阳穴拔凉。

心里有点打鼓,信寄出去了吗?应该是寄出去了吧?

他就写那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是不是有点太狂了,赵羲姮看了能不能生气呀?

算了,生气就生气吧。那是她非得让他解释的,反正离得远,等她回去赵羲姮那气指定就消了。

他站起来,把门帐压实诚了,不让风漏进来,然后上床睡觉。

夜半三更,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锃亮。

然后突然弹起来,穿上靴子,问,“驿使走了吗?”

守帐的士兵声音从外面闷闷传来,“早就走了主公,现在应该都过鸭绿江了。”

卫澧心脏砰砰跳起来,有点害怕,头一次不想回家。

其实不该说不想,是不敢,他信里那个语气,那个态度,回去指定得挨骂。

信送出去又好几天没动静了,越是没动静,卫澧心里就越是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个什么劲儿。

他把事儿细剖开想想,不过小事儿,不就两年前看了春宫图毁尸灭迹没毁好被媳妇儿逮着了,然后媳妇儿问他咋回事,他拽了吧唧的回复嘛?

但就是……怕……

赵羲姮收到卫澧回信,被内容弄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连忙用信封掩着脸。

她都能想象到卫澧写这句话时候又气又恼,又羞又急的模样了。最后没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给她写出这样一句话。

赵羲姮把信折起来收好,她也没真相让他解释,就是逗逗他嘛,一点儿都不经逗。

栀栀坐在铺着鹿皮毯的地上啃毛茸茸,看着阿娘笑成那样,略显疑惑地歪歪头,然后把手里的毛茸茸举起给赵羲姮,“啊!”

给你玩儿。

赵羲姮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胖了不少。

卫澧才走的那两天,栀栀每日都和秃秃趴在窗台,等卫澧回来,后来等不到,哭了两天,就再也不等了。

赵羲姮怕她忘了卫澧,又怕她记得卫澧。

栀栀七个半月了,还是不会说一句话,赵羲姮教她,“阿耶~”

栀栀看她一眼,不理,继续啃毛茸茸。

除却阿耶和爹爹两个词,教什么栀栀都会跟着学,赵羲姮因此晓得,栀栀心里是有卫澧影子的,因而格外抵触学习这两个词。

“栀栀啊……”赵羲姮喊她。

栀栀下意识抬头看向赵羲姮,等她说话。

赵羲姮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阿耶很快就回来了,再等两天。他老说你是小混蛋,其实可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