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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47)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他笃定他要的书就在这间,因为册子上对第十六间的概括只有短短一行:密禁!不可言说,年幼者勿入。

卫澧脸一红,这种欲盖弥彰不可描述的形容,想必就防着他要找的东西了。

他攥紧手中的登记册,抬脚走进去。

只见房间三面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图书,书脊处花花绿绿,一看就不是些什么正经玩意儿,关键还挺多,且都不新了,一看就是被人经常翻阅的。

“啧,没想到镇北王还有这种癖好。”卫澧在四面无人的房间里轻嘲了一句,“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他随手拿起一本打开,是本小人动作书不假。

第一页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站在地上,卫澧心一跳,开场就这么刺激?

第二页,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动了,他下压一个马步。

卫澧一皱眉,这是什么糟糕的姿势?

第三页,男人左手收掌,右手出拳。

卫澧:???

他哗啦啦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只见末尾写着蝇头小字:本武功秘籍只赠有缘人,此功法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切勿外传。

“艹”卫澧把书往地上一扔,扯了扯领口,他就不信了,这满屋子都是武林秘籍?

就镇北王那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样子,还能练这玩意?

他把第十六间的书全都找了一遍,的确,这屋子里装着的都是“武林秘籍”,至于那个不可言说,是当真不可言说。

武功招数千奇百怪,卫澧甚至还照着其中一个试了一遍,就那种左脚绊右脚然后往地上一蹲,滚成个球儿的“武林秘籍”也有。

作者说这是在教人如何正确快速的逃生。

卫澧气急败坏的将书架子往地上一推,明天就着陈若江把这些书都拿去丢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不可言说?还密禁?

他维持着这样气急败坏的状态回来院子,将门踢开,发出砰的一阵响声。

时辰已经不早,赵羲姮早就躺下睡了,见他冷着脸回来,心想今天花了多少钱,这事儿还是明天等他心情好了再说罢。

她飞快把眼睛闭上,翻了个身。

天知道谁又惹着他了?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没得到快乐吗?

卫澧看她睡得不安稳,回身将门带上,然后沉默着脱衣裳。

卫澧这几天好像格外的忙,赵羲姮都没怎么见着他。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赵羲姮都已经睡了,醒来时候,他人也已经不在。

算算日子,今天都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往年这个时候无论哪儿都是张灯结彩的,但在平州,卫澧不让过年,那大家都只能憋着,冷冷清清的。

赵羲姮做主,给府中人都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院子这才算有了点儿欢快的气氛。

她也不怕卫澧生气,当日是他说钱随便花的,他若是计较还是他理亏。

但赵羲姮还是让人拿了个漂亮的小荷包,往里放了一堆金裸子,撑的口袋鼓鼓囊囊,当做压岁钱来哄人的。

总归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卫澧的钱,她撒出去也不心疼。

她荷包压在卫澧的枕头下,发现太大了,鼓鼓囊囊的一眼就看见了,于是想了想,将它藏进卫澧常穿的衣裳衣服里裹着。

侍女偷偷掩唇一笑,“夫人是给主公准备压岁钱?”

“不行呀?”赵羲姮一笑,她耶娘说,她就算长到多大要收压岁钱。

在家收耶娘的,出嫁不仅能收耶娘的,还能收公婆夫君的。

那她都能收,卫澧当然也行啦。

“当然行啦,主公不知道要多开心呢。”别看主公看起来不好惹,但是同夫人相处起来倒是十分温和,夫人心里也时时记挂着主公,做衣裳不忘了带上,压岁钱也要准备一份。

压岁钱明明是给小孩子的,夫人可真会宠人。

卫澧巡营回来,路经街道坊市,见不复往日的黑暗,各家个户灯火通明,他自幼没年没节的过着,自然也不会记得今日到底是个什么特殊日子,他只是觉得奇怪,分明与往日一样也是没有欢声笑语,但又莫名的充满了热切气氛。

赵羲姮坐在炉火边儿烤火。

“你回来了。”她打招呼。

“你今晚怎么还不睡?”不止是问赵羲姮,也是疑惑为什么不咸的百姓今夜也不熄灯。

“天亮之后就是新的一年了,按照习俗,是不能睡的,不然会被年兽叼走,这叫守岁。”赵羲姮歪头同他讲,难道这种大周人尽皆知的时候,他不知道吗?

“哦。”在这种事情上,卫澧好像同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嗤笑一声,“这种幼稚的说法,你们也都信?真是没脑子。”

赵羲姮咯嘣掰折一根儿引火木,火光大过年的,卫澧这张嘴就欠揍,谁不知道这故事是糊弄小孩儿的,但都多少年的风俗习惯了,大家习以为常的用这种说法来讲给下一辈人听。

卫澧这种混账话,放在有爹有娘的人家,是要被爹爹摁着狠狠打一顿的。

“是,谁有主公你聪明?天下人加起来都不如您聪明呢。”

赵羲姮用崇拜的语气阴阳怪气他。

卫澧一掀嘴角,丝毫没听出赵羲姮语气中的嘲讽意味。

猫猫扑过来玩儿,赵羲姮怕炉火烧着它,赶紧把猫挪走。

卫澧见小东西被养的油光水滑,于是伸手,去抓了它一把。

狗蛋儿原本就同卫澧不熟,甚至可以说是敌对,哪里肯让他碰,上爪子狠狠挠了卫澧一下。

这不同于和赵羲姮他们的玩闹,是实打实的见了血,卫澧一下子把它甩了出去,狗蛋儿落在地上,呲牙咧嘴,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赵羲姮脸一沉,连忙去看猫猫怎么样了。

只是猫抓一下,虽然皮肉外翻出来,但这种小伤对卫澧来说简直如同毛毛雨,甚至属于不需要处理的一类。

但赵羲姮迫qing长不及待去安慰猫忽视他,这种行为落在卫澧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眼。

甚至原本并不觉得痛的伤口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你扔它做什么?”赵羲姮检查小猫没事,难得语气带了点儿抱怨。

在她心里,狗蛋儿就是个纸老虎,只会吓唬人才不会挠人,所以她也没想到卫澧当真手背上见了血。

卫澧原本就心思敏感狭隘,这一点点的抱怨,放大在他耳朵里,变成了千分万分。

赵羲姮,又因为一只小畜生同他生气。

这只猫将他挠的见了血,在赵羲姮眼里,还不如他无意间将那小畜生扔到地上来得重要。

他缩了缩手,将手背上的伤口藏起来。

赵羲姮都这般不在乎他了,他再将伤口露出来,像是故意卖惨一般,不但得不到她的心疼,甚至会惹得她嘲笑。

也是,原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把人抢来的,赵羲姮心里能把他放多高的地位?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不知道怎么看他呢?估计和别人一样,恨不得他去死。怎么会在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她当日有逃跑的机会却折回来,也不是因为心里有他,而是身上没有钱,不知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