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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64)

赵羲姮这才别别扭扭道,“我不要涂。”

涂在额头上就已经黏腻腻的不舒服了,涂在头发里会更不舒服。

卫澧明显餍足,也好说话了许多。

赵羲姮说不要,那就不要了,他将装药膏的小罐罐放下。

卫澧见她别别扭扭又不说话,甚至连脸都别过去了,脸颊鼓鼓的像个塞满了松子儿的小松鼠。

“想吃什么?”满足了的男人是真好说话,卫澧蹲下,勾勾赵羲姮的小手指,主动开口。

赵羲姮不理他,将他的手指甩开。

“不想吃?那今晚就不吃了,正好省点儿粮食,睡觉吧。”

“要拔丝地瓜。”赵羲姮没看他,只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提要求。

卫澧捏捏她的脸颊,“大晚上吃甜的也不怕牙疼。”

“我头疼,要吃甜的。”赵羲姮说的是自己刚才被摔那一下。

“吃了就不疼了?”

“吃了就不疼了。”赵羲姮十分笃定的说。

卫澧唇角不自觉勾起来,露出雪白的牙,“行,吃甜的头就不疼了。”

他临走出去,赵羲姮抓了他的衣摆一下,“还要糖葫芦。”

她今晚上格外想吃甜的。

“吃一样就够了,你长个多大的胃?”卫澧拒绝了。

赵羲姮一想也是,虽然现在挺想吃的,但今晚有拔丝地瓜了。

卫澧出去告诉侍女,让侍女通知厨房。

不多一会儿,侍女回来道,“主公,厨房说没山楂了,他们现在就下山去买。”

府里没多少人,回来回去就那么几个干活的,一来他用不着人伺候,只满足赵羲姮一个就够了;二来人多了眼多口杂,他看着闹心。

厨房的人就更少了,采办的与做饭的是同一批,今晚若是下山去买山楂,那饭就不一定啥时候能吃上了。

一来一回这样麻烦,她以为卫澧要么会重重责罚厨房的人,然后让他们立刻去办;要么会回去告诉赵羲姮今日算了,明日再吃罢。

“不用了,一会儿我如果还没回来,让夫人先吃。”他撂下一句话走了。

卫澧去马房牵马往不咸里去。

夜市还未全散,零零散散还有摊贩。

上次做糖人的那个小贩还在原地,百无聊赖的揣着手。

卫澧走过去,他惊呼一声,险些就要喊出来,在卫澧眼神威胁下,他到底将声音咽回去了。

“卖糖葫芦的在哪儿?”他问。

“收摊儿了,主公。”小贩道,“糖葫芦小孩爱吃,一直卖得好,他天天做的不够卖的。”

“那卖山楂的呢?”

“有点儿远,瓜果蔬菜都在集东头。”

卫澧目光淡薄,点点头,牵马走了。

所有人之所以认得出卫澧,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每次出行时身后跟随的浩荡人马。平日里他纵马穿行,面容一闪而过,根本让人瞧不清他到底什么模样,但只要瞧见他身后的甲卫,便知道是他了。而他如今自己独自出行,即便有人觉得眼熟,也不会将卫澧同逛集市联系到一起。

赵羲姮手里拿着把小镜子,正对着光线看自己头上的包。

好像那药是好用,淤青似乎散开了些。

卫澧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她随口问一句,“你去哪儿了?”

“好点了好像。”卫澧没正面回复她,反倒是凑过去看她的额头。

不过多一会儿,侍女将饭菜端上,没想到最后盘子里装着的还有几根儿糖葫芦。

“你不是不给我吃吗?”赵羲姮眼睛一亮。

“那你不是想吃吗?”卫澧瞥她一眼,“家大业大的差你两根糖葫芦了?”

第42章 一更,二更在十一点前……

晚饭后洗漱过,夜里两个人并排躺着,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分明与平常无异,但却总觉得哪儿又变了。

好像春天的确是来了,不仅处处弥漫着浮躁,连夜里温度也上升了。

自然,这种感觉赵羲姮是没有的,只有卫澧一个人觉得春日的夜晚格外浮躁。

赵羲姮躺平,她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什么也不想,脑袋里思绪放空,几乎陷入软绵绵的黑暗里。

过了许久,卫澧忽然开口,“赵羲姮,你睡着了吗?”

他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出一颗小石子儿,粼粼水波荡漾开,一层层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羲姮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应了他一声,实际上她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卫澧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伸进了赵羲姮的被子里,去勾住了她的手。

赵羲姮快睡着了,压根儿没察觉,即便察觉了,也没那个意志和力气将他推出去。

外面乌云蔽月,将光亮遮的严严实实,再经三番窗纸的剥削,能透进室内里的光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卫澧能感觉到自己喉咙中的干涸,还有喉结滚动时,牵动耳膜的噪声。

他翻过去,将人圈在怀里,嘴唇擦在赵羲姮脸颊上,然后一点一点移到她的唇上,动作比上次熟练多了,然后啃咬着她的唇瓣,用舌尖去一点一点描摹她的唇形。

黑夜滋生欲望,催人向暗。大抵是视觉被剥削,所以触觉与嗅觉变得格外灵敏,亦或者朦朦胧胧的所见总比大敞大开的要诱人。

他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还有心底渐渐腾起的,难填的欲望。

急于找一个宣泄口,却又不知道这宣泄口在何处,只能吻的越来越狠。

“阿妉,阿妉……”

他只在心里喊她,半点不曾宣泄出口。

手指一点点攀上她的腰际,自她的衣摆处深入,细细摩挲着她的一杆细腰。

赵羲姮吃得多也不运动,腰肢却还是很细韧,他一手能掌握大半,他触到了腰窝,却不敢往别处碰了,只逡巡着那一小簇皮肤。

不知道是在她身上点火,还是在自己心里点火。

赵羲姮迷迷糊糊间有人打扰她睡觉已经很不满了,尤其他手掌上粗粝的皮肤摩擦着自己,吻的又凶,让她上不来气,她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醒来。

卫澧听见她的动静,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她颈窝处一动不动,重重喘着粗气,平复躁动。

“喵~”

他一偏头,狗蛋儿正坐在炕边儿,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抻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

卫澧脸在黑夜里一红,抓着赵羲姮的腰手收紧,早晚要把这小畜生炖了吃了。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睡熟了,赵羲姮是在卫澧怀中醒来的,他将自己圈的紧紧的,挣也挣不开。

赵羲姮,“……”

敲,老狗比,大半夜爬她被窝!奶奶的,他手搭在哪?女孩子的腰是能随便摸的吗?

不过两个人抱着睡是暖和,她手脚都不凉了。

卫澧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然后睁开眼。

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沉默无言,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羲姮。”

卫澧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赵羲姮嘴还是肿肿胀胀的疼,分明昨晚上临睡前还好好的。她不想再亲了,于是压着腰躲他,结果是两个一起倒在褥子上,滚成一团。